純白的心猛跳,猛跳,鎮定,要鎮定——
深深吸口氣,倏爾,她笑了,笑得諷刺,“玩夠了嗎?”
一切的動作猛然戈止,景辰祖緩緩擡頭,望着純白巴掌大的臉頰,他笑,“你以爲我在玩?”
“難道不是嗎?”純白反問,“琪思小姐在家裡等着你,難道你是要告訴我,你來真的?然後背叛琪思小姐?”
他靠近她的面頰,一點一點的,像個危險的惡魔,逐漸的逼近,“那麼你又知不知道,因爲你,我已經背叛她了!”因爲你的出現,腦海總會莫名的出現你的身影,讓我無法和她歡愛,讓我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你,可是你卻告訴我,一切都是你的圈套?!告訴我,我究竟有多可笑?!明明早就知道你一定是有陰謀的,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陷進你的圈套!
“那只是意外而已!”純白說着,“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過去了?呵,說得輕巧,如果真的過去了,那麼誰能將她從他的腦海裡除去?景辰祖忽而不禁暗嘲自己,原來都只有他一個人記得啊!原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意,既然如此,他又何必……
一切的熱情已經被她如同冷水一樣的話語澆滅,嘴角洋溢着一抹似有似無的譏嘲笑意,眼角瞟到她的胸前,深溝之間有一個很明顯的紫紅色印記,那是他的傑作,看到這個,他不禁更加自嘲了!他居然失控了,呵……
他送開了那雙禁錮着純白雙手的掌,順帶將她的Bra衣服往下拉,還有她的褲子,他將一切都還原成原來的樣子,然後離開了她的身體,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後坐到位置上,抽出前面放着的紙巾,擦了擦剛纔碰過純白的那隻手。
純白呆呆的坐着,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打開車窗,望向外面的景物,眼角卻是飄渺的。
景辰祖破天慌的掏出一支菸,點燃,夾在雙指之間,猛吸一口。
他平時極少抽菸的,只有在很煩悶的時候,他纔會抽,雖然抽得極少,但他抽菸的姿勢,卻極爲好看,且熟練,有股天然的誘人資本。
就這樣,兩人都坐在車內,沉默着……
寂靜的空間讓人覺得壓抑,靜也不是,動也不是。
連續吸完兩隻煙後,景辰祖將菸頭泯滅掉,丟到窗外,他淡聲說,“忘了!”
“……哦!”心忽然牽扯了下,隱隱的有點疼,純白低垂着頭,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會記得今天所發生的。
將菸頭丟到外面,再次發動了引摯,車子駛了去。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看到逐漸靠近的車子,樑琪思迎了出來,車子停好後,她朝景辰祖走去,“怎麼去了這麼久?”
“回來時有些事情,耽擱了!”景辰祖隨意的說,並不太在意,然後攬着樑琪思的腰,將剛從車上下來的純白晾在一邊,不再看她一眼,朝門口走去。
樑琪思的美眸不經意的掃過純白,看她沒有精神的樣子,直覺告訴她,剛纔肯定發生什麼事了!但是看景辰祖這麼不在意的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斂斂眸,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和景辰祖走進屋內。
純白站在門前,腳步有些僵硬,忽然覺得,這一步真的好難跨進,真的好難再移動了!
她擡頭望了望這棟別墅,最後嘆了口氣,還是硬着頭皮走進去。
怎麼會這樣?才一天的時間而已,就感覺好像有什麼變了一樣,難道是因爲剛纔嗎?
一邊走,一邊垂着頭猛甩,也許是因爲甩得太過猛烈了,她一個不注意,“砰”的聲,竟撞到牆壁。
頓時一陣又暈又痛的感覺猛然襲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開了,踉蹌幾個步子,她趕緊撐住旁邊的牆壁,讓自己固定住腳步,以至於,不會那麼狼狽的摔倒。
剛剛進門的景辰祖和樑琪思都聽到了那聲聲響,兩人同時轉過身,看到倒在牆壁上的純白緊緊闔着眸,捂住自己的額頭,景辰祖那攬住樑琪思的手,頓然鬆了鬆,可隨意想到了什麼,他又沒有讓自己移開那雙手,也沒有衝動的返回扶住純白,甚至,他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然後就對樑琪思說,“我們回房吧,這點碰撞不算什麼,畢竟她只是奴隸,不需要我們注意那麼多。”
“祖,這樣……好嗎?”樑琪思小心的問,她看得出,他現在很不高興,甚至說很氣,爲什麼她感覺,他說的話,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什麼不好,走吧!”他冷冷說道,樑琪思見這樣固執的他,也不再說什麼,隨着他摟着,然後朝着二樓的樓梯走去。
而樑琪思,那雙美眸中,在不經意掃過純白時,瞬間閃過一抹寒意。果然,那個女人對她遭成威脅了!看來,她真的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想些法子了!
上到二樓時,景辰祖又止住了腳步,他冷然揚聲,“記得快點煮好東西,看看冰箱裡有什麼就煮什麼,等會我們下來吃。”
純白被撞得頭暈,這纔剛剛適應過來,就聽到從二樓傳來景辰祖的聲音,她應了聲,“哦!”
心裡忽然有點失落,垂下頭,她自嘲笑笑,尤純白,你怎麼開始變得在意這些事情了?還忘了吧!忘了好。
這時,又傳來樑琪思的聲音,聲音有些小,聽得出她只是在對景辰祖說,“不用做了,今天在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就讓我的人買些了食材回來。我閒着無聊,就做了些菜,這會放在冰箱裡凍着,如果你餓了,我去熱給你吃,或者,我再重新做給你。”
這時她微微揚了揚聲音,也聽得出,是對純白說的,“那個,你今天就先休息吧!這一天應該也夠累的,明天再忙吧。”
聽她這麼說,純白才頓時想起,那些東西都還沒搬出來的,看他們已經上樓,那就只能自己搬了!不過,就算景辰祖還在這裡,也應該是她自己搬吧?!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家僕,怎麼能勞主人大駕?!
她應了樑琪思一聲,“哦!我知道了!”
而後,樑琪思和景辰祖的聲音再也沒有傳來。純白挪步,向車庫走去。
回到房間,景辰祖攤下了,感覺又有些累了!有點困了……今天,是怎麼了?
這時,樑琪思好像看得出他很累的模樣,善解人意的來到他身旁,貼心的說,“我幫你按一下吧!”
“嗯!”景辰祖無意識的回答,而後趴過身。
樑琪思微微一笑,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揉按着他的背,“力度感覺還合適嗎?”
“嗯,很好了!”
以前的時候,每每在他累了時,她也經常這樣幫他按,他想不通,爲什麼有了這麼好的未婚妻,他的腦海裡卻是想着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好?
在剛纔他看到她撞到頭時,真的差點就衝了過去,他差點又要失控了。她就像是毒藥,一旦侵入他的皮膚後,就連他的心,都跟着在腐爛。
不,不能再想她了!她不過是他用三億廉價買下的奴隸而已,不值得他這麼上心,更何況,他是被她一而再的算計。
可是,又爲什麼,總是狠不了心?
倏地,景辰祖一個翻身,將樑琪思猛地壓倒。
她瞪大了眼,“祖……”
她精美的臉蛋寫滿了驚訝,他是要……
景辰祖已經無心再做多想,只是問道,“可以嗎?現在可以嗎?我想要了你。”
聽到這句話,樑琪思一怔,這句話,要從他口中說出來,她期盼很久了……
“可以。”她輕聲,只要他想要,什麼時候她都可以,這一次,會是真的了麼?她真的經不起再一次的落空了。
得到她的允許,景辰祖不再牽扯,他脫掉了樑琪思的禮裙,然後又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白色的禮裙,西裝,外套,長褲等等的,全都散落在幽色的木質地板上,倒影出旖旎的色彩。
景辰祖的吻從樑琪思的脣瓣,漸漸從她的脖子滑至她胸前……
“嗯……嗯……輕點……輕點啊祖,啊……”樑琪思禁不住誘引,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之聲。
這時,正要提着行李箱,走到自己房門前的純白,聽見了那一聲聲,從景辰祖房間裡傳來令人遐想的聲音。她倏然止住了腳步,整個人忽然呆立片刻。漸漸的,她竟然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一泄之後,她輕輕的將自己的房門打開,儘量的不露出任何聲響,也算是,儘量的不會去打擾到,那對正在糾纏的人,她可以想得到現在會是怎樣的場面。
進了門後,純白又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好,順帶,將那一聲聲刺耳的聲音也都關在了門外。
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覺得,心莫名的在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