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跟着眼鏡男人來到試音室,期間,男人有打過一個電話,純白不知道他打給誰,卻清楚和記憶猶新的聽得他說,“均哥,你說的人她來了!”
男人說的那句話讓純白很是忐忑,如此情況看來,是有人指名要她,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指名要她?
她記得自己自從來到這座城市之後就沒有認識任何人,可爲什麼會有人指名要她?
懷着一顆不安的心,純白硬是被眼鏡男人帶到一個放着話筒的臺前,前面則是幾張並排的桌子,看來是一些要考察的她的人坐在那裡的。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她在面試,而如此鄭重的面試,很像是一個明星出道以前常有的面試。
可惜她不是那種星光滿布的明星,她只是一個無名的,平凡的女人而已!
“你站在這裡,稍等一下,哪也不要走開,馬上就有人過來了!”眼鏡是這樣對純白說的。
純白怔怔的應了聲,“好!”
她不知道等下究竟會面對怎樣的人,只能看天意了!
眼鏡男人告誡了純白後就轉身出去了,雖稱不上大,但卻仍讓人覺得空空蕩蕩試音室裡,只有純白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臺上,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想到等下就是有人來聽她唱歌,她就有些緊張,這樣的事情是她從沒遇見過的。
但隨即,她又是自嘲笑笑,尤純白,你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又不是第一次出社會的清純少女,還緊張什麼?更何況,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別人接觸!
她儘量的讓自己的身體及心靈得到放鬆,在心中盤旋着等下她要唱什麼歌纔好。
她幾乎都很少唱歌,以前最多也只是拿着耳塞聽聽歌而已,真要她唱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唱出口。
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她真的不想搞砸了,好不容易纔提起勇氣來了這裡,倘若因爲自己的緊張和無措而讓她失去了這個機會,她怕她會一輩子後悔。
純白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吐出。
時間不大,試音室的門被人響亮的拉開,接着繼二連三的進來了幾個人。
首先進來的還是那個眼鏡男人,純白扭過頭去看,看到第二個進來的男人時,她愣了!
是他……
是那個今天在酒吧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進來卻彷彿沒有看到純白一樣,即便見到她也同沒見到,或者可以說,他看她的目光,很陌生,很不像那種會因爲見過一次面就會打招呼的人。
既然對方裝作不認識自己,純白也只好裝作不認識他了,在微微一愣之後,她就收回自己的情緒,淡淡的站在話筒前面,直至那些人全部落座。
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三個人,右邊坐着眼鏡男人,左邊坐着一個氣質高雅的短髮女人,中間坐着的是那個今天見到的男人。
他們全部坐下後,眼鏡男人說,“小姐,可以自我介紹了!”
聽聞他的話,純白這纔有些適應,她怔了怔,要介紹自己嗎?
可是,她還怎麼說出自己的名字?
她說不出口。
想了想,純白才擡眸,清淡的聲音說,“我叫若初,人生若只如初見的若初。”
人生若只如初見……若初……
男人回味着這句話,倏爾嘴邊浮上淡淡的笑意,他擡起頭,眼神微眯的看着純白,問,“若初小姐,你會唱什麼類型的歌曲?”
什麼類型嗎?
這真有是一個問題了,純白想着,現在的她,還能合適唱什麼歌曲呢?
她飄渺的笑了笑,“或許是那種空洞又感傷的歌吧!”
“用了‘吧’這個詞,你是還不能確定合適自己的類型嗎?”他又問了!
他真的是個很懂得刁難人的人,現在的她,其實哪還能有什麼心情去唱歌呢?她痛苦都來不及了!
純白苦澀笑了笑,頭微微垂下,“可能!”
“你又用了一次不確定的語氣!”男人說,“純白小姐,希望是留給有自信的人,你難道還不能確定自己的人生嗎?”
純白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人生嗎?人生究竟是什麼東西?當初就是因爲所謂的人生,她才害了那麼多人,現在她還能說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