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晟宴,頂端是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堂皇的四壁各處擺着火燭燈光,照耀下,以下是帶着富麗昏黃光暈大廳。
樑琪思和純白一左一右的跟在樑永成的身邊,緩緩地從步着紅地毯的階梯高處往下走來。
純白幽深的眼眸隨意飄過大廳,這裡的每個人的行爲舉止都很得體,端着高腳杯,優雅且大方,顯然這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人行潮處聚集地。許多人在舞池中央跟着曼妙的音樂,跳着爵士舞。
而且,這裡的很多人她曾都在一些電視見過,都是有名有譽的明星及富產大亨,名家的貴族子弟,穿着顏色各異的他們,都是這裡閃耀的星星,讓人移不開眼。
這些人有些讓她錯愕不及,她從來沒參加如此鄭重的宴會,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應付過去,並且,她也不太清楚樑永成讓她參加這次宴會的目的。
目光稍稍微移,純白不經意瞥見,靠着牆,雙手插兜的景辰祖,他也是一身鄭重的裝扮,儼然就是一個富家子弟。
他竟然也在這裡……
純白看過去時,剛好觸及景辰祖慵懶的眼神,四目相撞,僅是一瞬,她無意的撇開目光。
她確實沒想到景辰祖竟然也來了,記得今天早上她說她和樑永成要出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他還有一些不解的模樣,估計當時他還沒得到消息,只是剛剛被通知了而已!
樑琪思自然是看到純白和景辰祖相視那一眼,她暗暗咬下脣,只能忍。
他們剛剛下到下面,景辰祖就邁着健穩的步伐,走了過來。
到他們面前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純白一眼,繼而對着樑永成說,“老爺子,爲什麼讓她也來?”
其實他是知道這次宴會的事情,但因爲樑永成竟然也帶純白來,他確實是不解。
他告訴過樑永成純白過去的事情,樑永成已經知道純白從未接觸過這種事情,但現在讓她來,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樑永成微微一笑,“我自我的用意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有我在,懶懶不會有事。”
眉頭微蹙,景辰祖又看了純白一眼,當下,他似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眉頭凝聚的皺褶加深,他說,“你該不會是想……”
“呵呵!”他還沒說完,樑永成就笑着打斷,“祖,放心吧!我不會讓懶懶受到傷害的。”
純白聽着樑永成如此鄭重的保證,心有些微顫,被人保護的感覺她懂,可眼前的這個人與其實並無關係,如果有一天樑永成知道了他如此保護的外孫女竟然是個冒牌貨,他會有多心痛?
純白手臂上的傷沒有多大的傷口,經過化妝師的裝飾過後,也只能看出那麼一點小小的痕跡,即便很小,但景辰祖還是看到了。
那明顯就是刀的傷口,這個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受到傷害了?
景辰祖的眉梢越攏越緊,彷如化不開的皺褶,看得人心疼。
他說,“好吧,竟然你都這麼想了,那我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他深邃而令人心疼的目光緊緊鎖住純白,“畢竟我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純白的心一陣陣的抽痛着,她故意閃躲掉他炙熱的眼神。
景辰祖,希望如此,希望我們能就這麼劃清界限,從此都不再幹擾彼此,最多,你只能算個我認識,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樑琪思看着,沒人發現的手,漸漸攥緊,很緊……
她看出了,祖似乎真對這個女人很上心,很上心,要比對她要上心得多……
因爲,他從來沒對她有過這樣的眼神,這樣,想保護卻不能保護,想愛卻不能愛的眼神……
樑永成只笑笑不語!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感情這種東西,他看得很開,相愛的人就在一起,不相愛的人威逼都沒用!他選擇讓他們自己做主,畢竟都是自己最心愛的人!不論最後是什麼結局,他只能讓孤獨的那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然後更加寵她!
不遠處,懷彌也朝着這邊走來,他的嘴角噙着誘人的微笑,危險的弧度在看到前面那說不清的場面後,愈發加深了!
他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跟樑永成打聲招呼後,對純白微微欠身,“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今天的她真的很美,原來有時候人是真的需要裝扮的,現在的她,讓人忍不住將視線投到她身上。
純白抿着嘴,還未發話,景辰祖就眯着眼眸,朝懷彌射過去一抹銳利的鋒芒,“懷彌,你忘記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了嗎?”
一個簡單的話語,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懷彌只是輕佻起嘴角,斜着頭對他說,“當然記得,你說過不准我再接近這個女人,如果再敢對她下蠱,你一定不會放過我!”
純白聽聞,霎時心驚了片刻,她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懷彌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曾她下過蠱,沒想到這個陰邪魅惑的男人竟然會下蠱,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他們這些人,哪個沒有一些本事的?
懷彌對她下過蠱,那是什麼時候?
對了,就是那次,那次懷彌將她打暈,醒來後她就在牀上,和懷彌的姿勢也夠有曖昧的!然後懷彌就對她說了一些話,然後她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這個男人,果真還是挺危險的!她需要防範的意念果然沒錯!
“既然知道,你還找?”陰鷙的聲音就在前方響起,景辰祖微眯的眼眸充滿了慵懶,可那無形的王者之氣卻不經意的逼人而來。
“呵呵!”倏然,樑永成一笑,“祖,懷彌只是要跟懶懶跳個舞而已,你不需要那麼拘泥!而且,懷彌怎麼說也是我的心腹,他是不會傷害懶懶的!放心吧!”
雖然心中有極度的不爽,但只要樑永成說了,他就沒法再說什麼!景辰祖走之前,只丟下一句,“隨便了!”
樑琪思很不甘,景辰祖到目前爲止都沒有跟她說過話,說的且都跟尤純白有關,他那麼盡心的呵護純白,令她憤怒!他真那麼無情?還是,一開始本就不在意?
“那麼,美麗的小姐,能否賞個臉呢?”懷彌面上帶着迷人的微笑,紳士的風度盡顯無疑。
純白心中咒罵,該死的懷彌,對她下蠱她還沒找他算賬,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還是一而再的不饒不屈,她焉有不斃之之理?
純白麪露無害的笑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