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滕御後來問出來的一句話卻令任蔚然整個人都迷茫了。
男人在眸光淡淡地凝視了樓悠悠片刻後,忽然淡薄地道:“悠悠,樓氏的問題說說到底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決的,我幫不了你!”
從他口中說出來這樣的話語,不僅是任蔚然,便是樓悠悠也覺得不可思議。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滕御,道:“滕御,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對樓氏出手相助嗎?”
“嗯哼!”滕御理所當然地應答:“我與樓氏沒有任何的生意往來,她被哪個人收購與我都好像沒有任何的關係吧?”
“滕大哥,樓氏的確與世紀金融是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你以前不都是一樣出手相求嗎?而且,我還知道你因爲姐姐的事情去警告過東城的一些官場中人,你以前可以爲姐姐做那麼多,爲什麼到了現在卻不願意爲我做哪怕一點點的事情呢?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如姐姐嗎?”樓悠悠明顯有些激動,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着滕御詢問道:“除了姐姐,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進不了你的法眼?”
滕御濃郁的眉頭一挑,有些凜冽的目光往着樓悠悠的臉頰掃了過去,在她不由自主地跌坐回沙發時候,長臂忽然一扣任蔚然的肩膀,淡淡地道:“悠悠,你看清楚了,在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樓可倩的存在。所以你們樓氏如何,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意義。而她……我的妻子,現在她纔是我最重要的人,明白了嗎?”
“怎麼可能?”樓悠悠完全不願意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她拼命地搖晃着頭顱,不斷地重複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這樣,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這是你現在看到的現實。承認吧,悠悠,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的了!”滕御放置在任蔚然肩膀上的手臂驟然使了些許力量把她更加緊了擁到自己的懷裡,道:“我們的過去都已經過去,無法再回頭。我想,你現在更加應該去找皇甫炎或者席空幫忙纔是!恕我無能爲力!”
樓悠悠瞳仁一縮,內裡的光芒變得暗沉不已:“滕大哥,難道在你心裡,就真的沒有辦法容下我嗎?”
“抱歉,不可能!”滕御決絕地開口,與方纔摟抱着她柔聲哄話時候的模樣完全迥異。
任蔚然覺得心頭一冷,看着男人那張盛滿了冷漠的臉龐,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
原來,男人絕情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的。當他愛着你寵着你的時候,什麼都可能會給你,可是當他不在乎了,就可以看着曾經自己寵愛的一切被毀滅也無動於衷!
“都是因爲你!”樓悠悠忽然便伸手指着任蔚然,淒厲的斥喝聲音從脣瓣裡吐露出來:“任蔚然,你這個妖精,如果不是因爲你出來勾引滕大哥,我和姐姐還有滕大哥的關係就永遠都不會變。都是因爲你,一切都變了!我恨你!”
她身子忽然便往前一傾,伸手執起了茶几上那隻菸灰缸,竟不由分說地便要往着任蔚然的額頭砸過來。 щщщ▪ TтkΛ n▪ c○
任蔚然身子呆滯坐在原處,對於樓悠悠這般反應有些無法回神。
她可以理解樓悠悠爲什麼會生自己的氣,但出手傷人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她做得出來的——
只是爲了自己的丈夫!
“啪——”
實際上,菸灰缸並沒有如同任蔚然如期的那樣落在自己的額頭上,反倒是被丟棄着砸着了茶几,隨後便滾了幾下跌落在地毯上。與此同時,她看到樓悠悠的身子像斷線的紙鳶一樣跌坐在柔軟的沙發,那模樣頗有幾分狼狽的味道。
而身邊那個男人,身子早便已經站了起來,冷冷地凝着樓悠悠,那暗黑的眼瞳內,盛滿了難得一見的怒意。
樓悠悠擡起臉,目光與男人交接,看到他內裡充斥着滿滿的怒火時候,她掌心捂住了脣瓣,小臉一片失色的蒼白,可以看得出來此刻她對滕御到底有多少的驚懼。
“誰讓你在這裡胡來的?莫不是連我的地盤也成爲你的了嗎?”滕御一聲冷笑,居高臨下地看着樓悠悠,道:“悠悠,我以前疼愛你是因爲就算你再怎麼任性也總還有一個度,可是現在看看你成爲了什麼樣子!你以爲自己還是小孩子嗎,爲什麼事事都要別人遷就着你?我不是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以外,不容許任何人對她無視嗎?”
他說到“她”的時候,指尖是指向坐在沙發上無法反應的任蔚然。而當事人,面對着這樣的他,依舊是一臉的木納,完全沒有辦法去理解此刻男人的行爲舉止到底代表了什麼。
樓悠悠肩膀開始抖動着,整個人都陷入了極端的恐懼中。直到滕御斥喝的話語全部道完,她都無法回過神來。
滕御在一翻斥責過後倒是很快便冷靜了下去,眼底的戾氣也收斂了去,聲音淡薄地開口:“悠悠,鬧夠了,回去告訴你姐姐,樓氏是你們自己的,你們不懂得去經營保護,就把它讓給其他的人管理吧!如果你們以爲我能夠庇佑你們一輩子,那麼抱歉,從現在開始,我覺得我沒有責任那樣做!所以,別指望我會幫你們!”
“滕大哥,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樓悠悠眼底涌出一股悲傷,指尖攥緊自己的胸襟,道:“你怎麼可能對我們那麼殘忍呢?”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以前我護着你們,所以才任由着你胡作非爲而已!可是我現在已經有了要保護的人,就不可能再一輩子都把你們當成心肝寶貝了。”滕御重新坐回了任蔚然身邊,淡而無味地道:“我再給你說一遍,從現在開始,我要保護的人是她,所以……你們樓家的事情,再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話語落下以後,也不等樓悠悠有任何迴應,便直接抱起了任蔚然,往着樓梯口跨步走了出去,往着二樓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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