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瓣被某人略嫌粗糙的指尖劃過時,任蔚然激靈地打了個冷顫,猛然張開了那雙水潤的大眼睛。
一張邪魅逼人的俊帥臉龐活生生地呈現在眼前,嘴角彎出一道美妙弧線,瞳仁內暗黑似墨,眼底卻盛滿了狂放陰戾,彷彿要把她整個都吞噬下去一般可怕。
縱是他化成了灰,他的氣息她都不可能忘記得了!
更何況,此刻她還能夠清晰地看着到他存在。
“醒了,我親愛的老婆!”淡淡的調侃聲音從男人那兩片性~感的薄脣中逸出,優雅自然。
任蔚然對這個男人算是恨得咬牙切齒,畢竟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對她的侮辱無論如何都已經盤根在她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了的。
聽着他的問話,她惱恨道:“你靠我那麼近做什麼?”
“你是我老婆,我想清楚地查探一下你在昏迷後清醒過來會不會有什麼異樣!”滕御笑得不懷好意:“老婆,你感覺怎麼樣?”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平安無事了。”任蔚然扭開頭顱不去看他的表情。
除了臂膀位置有些疼痛以外,她並沒有察覺到其他部位有異樣,倒是舒了口氣。
她想,她昏迷過去以後那人並沒有對她做些什麼吧!
至少那種可恥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真是……令人覺得該好好欺負你一下才是。”滕御看着她那張盛滿了倔強的小臉,非但沒有按照她的話語去做,反而狠狠地往着她的身子一傾,把她整個人都強行壓制在自己身下。
“你想做什麼?”任蔚然眉心一跳,急聲尖叫:“你重死了,快點下去!”
“任蔚然!”滕御冷沉的聲音斥喝住她:“你還不夠資格使喚我,別以爲嫁給了我就當自己是滕少夫人了。我警告你,你我之間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永遠也別指望自己能夠成爲這裡的女主人。”
他以爲她稀罕成爲任由他欺壓的妻子麼?
任蔚然勾起脣瓣,冷冷迴應:“滕御,你放一千萬個心好了,就算你懇求着當這個家的少夫人,我都不屑當!”
面對她如此挑釁,滕御低聲嗤笑:“是嗎?”
“千真萬確!”
“那好,你可以滾了!”滕御忽然起身,大掌攥着她的纖臂往着地板一拉。
身子重重倒在地毯上,任蔚然感覺自己的膝蓋一麻。
若不是這地毯足夠厚,她想她這雙腿今天都可以廢了,那男人力量大得可怕。
他便是那樣恨她入骨!
“滕少!”此刻,一句低軟的話語忽然從門房位置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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