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然只覺得天旋地轉,原本扶着滕悅的手臂便已經鬆懈,而後整個人都倒向了車板上。
她的眼睫毛輕輕眨了好幾下,隨後便闔了眼皮。
“媽咪!”滕悅的叫喚聲音立即在車廂內迴響起來。
這下變故,不僅他,便是連滕御與柳芽都是一驚。
任蔚然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地上,嘴角有着血絲吟出,爬蜿着經過她頸項,直到滑到了她的衣衫上。
這一巴掌能夠把她甩暈,可見其力度有多大。
“媽咪,你醒醒!”滕悅這時已經跪到了地面上,小手伸了出去輕輕推着任蔚然的肩膀,嘴裡不斷地喊道:“不要睡,醒過來!”
“別叫了,她好像暈過去了!”滕御鞋板往着她的腰身踢了一下,淡淡道:“阿悅,起來!”
“我不!”滕悅一聲冷哼,惱怒道:“我討厭你!”
滕御的臉色沉鬱下去,漠然瞪着滕悅斥道:“阿悅,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說多少遍我也敢,我討厭你,你不配當我爹地,我再也不要認你做爹地了。”滕悅絲毫不服輸,哼道:“我爹地已經死,不要叫你——”
“滕悅!”滕御的臉色驟然一沉,大掌再度揮了起來。
“不要!”柳芽這時急忙伸手捂住了滕御的手臂,道:“阿御,你不能打他。”
“我就要教訓他!”
柳芽拼命搖頭,轉臉對着滕悅道:“阿悅,快向你爹地道歉。”
“我纔不要。”滕悅昂起頭,狷狂而倔強:“我討厭你們。”
滕御甩開了柳芽的手臂,傾身便要去拉滕悅,卻聽旁邊的女子一聲尖叫,伸手捂住了肚腹位置。
他濃眉一擰,馬上便轉身看着柳芽,道:“柳芽,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柳芽小臉糾結,道:“滕御,送我去醫院。”
滕御劍眉斜飛,似乎已經冷靜下來,掌心往着她的肚腹位置輕輕拉扯了過去,道:“柳芽,在我面前就不需要再裝了。你根本就不是肚子疼,是想要護着那個混小子而已。他那樣待你,你沒有必要對他那麼好——”
“不是那樣的,滕御,我不想因爲我而讓你和阿悅處於對立的位置。”柳芽有些無奈地苦笑,道:“所以,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滕御點頭,伸手把她往着自己的懷裡拉去,道:“你沒事了吧?”
“沒事。”柳芽笑得分外明媚。
眸光,掠過那躺大地面上的女子,她瞳仁內閃出了一抹譏諷的光芒。
她原本是好心好意勸任蔚然離開滕御的,可惜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機會。如今,她出手了,就要讓任蔚然再也沒有任何的翻身時機。
“可怕的壞女人。”滕悅小聲嘀咕,看着任蔚然的眉睫輕輕晃動,心裡一動,立即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臉,道:“媽咪,你醒了?”
“嗯?”從方纔那暈眩中回過神來,任蔚然眨了眨眼,而後長吐口氣,幽幽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苦澀一笑。
滕悅的手掌扶到了她的臂膀上,道:“媽咪,來,我扶你起來。”
任蔚然眸子往着男人臉頰上瞟去,但見他嘴角正吟着一抹似笑非笑,鳳眸內的桀驁亮光閃爍,彷彿在譏諷着她的幼稚。
“起來吧!”滕悅靠近任蔚然的耳畔輕勸開口:“不要理他們。”
“嗯。”這小孩倒有幾分可愛。
任蔚然在他的扶持下慢慢地坐回了椅上。
滕悅坐在她旁邊,輕輕揉着她那白皙手臂上帶了一些紅腫的位置,道:“疼嗎?”
“不疼。”看着小男孩年紀雖小卻謹慎細心,任蔚然不由欣慰一笑。
或者,比起身子的疼痛,心裡的傷纔算是真正折磨人的吧!
滕悅目光掃了一眼那伏到滕御懷裡的女子,撇了一下脣,道:“不要臉。”
“阿御,你再給我放肆試試看?”滕御大怒,冷斥道:“是不是嫌剛纔那一巴掌不要重。”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小男人倒是不畏懼,只繼續嘲弄道:“我打心底裡就看不起你。”
滕御的神色不免暗沉。
若不是柳芽死命拉着他的手臂,想必這個時候他已經再度大打出手了。
“小悅,你跟媽咪說一下你有國外的生活如何好嗎?”任蔚然知道不能夠讓他們繼續處於對立的態勢,立即柔聲哄着滕悅:“以後媽咪跟你一起學習。”
“好!”滕悅到底還是小孩子,很快就把滕御拋諸腦後,對着任蔚然笑道:“我就來說說我成長的故事好了。”
任蔚然的眼角餘光緩緩地往着滕御與柳芽身上移去,心裡卻思緒萬千。
她想,滕悅方纔所說的話語肯定是有玄機的。
那麼他們父子的關係……是不是也另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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