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姦夫”,泰山壓頂,渾然不覺中將廳內的氣息壓得越發地低迷與沉重。
狄揚手裡的那把,正以稍顯鈍挫的刀背沿着徐雄午面上的骨頭一點點的上移,當落在了徐雄午的顴骨上方的時候,終於承受不住,癱軟於地。
“姦夫?哦,我可是聽說了徐先生可是一個斯文人,怎麼連這種污穢的詞語都能從您的嘴巴里蹦躂出來的呢?”狄揚連連搖頭,心裡嘀咕了一句——
我怎麼也得是要一個正夫吧!
呸!
他在想些什麼呢。
即使是被狄揚的行爲已經是嚇破了膽子,可是徐雄午心裡對於被一個名兒也不知道的年輕人挑釁的怒火,更甚一籌。
當即,甩開狄揚,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我是斯文人,這沒錯,可你和徐筱筱那就是一對姦夫淫婦!”
直到現在爲止,徐雄午的心中依然是對於那日徐筱筱對他的冷臉色,心有餘火,當下在看見狄揚的時候,滿心以爲那一切都是狄揚教唆的。
畢竟,曾經的徐筱筱可是怯懦到都不敢正眼看他一下,更不要提是說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話語。
這人,但凡是認定了的東西,很難再去做出什麼改變。
“你,說,是不是你這個臭東西教唆徐筱筱來對我擺臉色的,嗯?”
狄揚冷臉瞧着伸到他面前的那根指頭,繃緊的面容正是泛着濯濯的寒氣。
一邊觀戰的赤焰不禁地就和黑子交頭接耳,“黑子,你覺不覺得,現在的四少和三爺很像很像?”
聞言,黑子看了眼狄揚,又是戰戰兢兢地瞄了一眼閻璟睿,馬不停蹄地點頭。
可不是嘛!
瞧瞧現在和兜兜正相互降低氣壓,對視的三爺,可不就是坐實了那一句“活閻王”!
不過,讓黑子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四少竟然也會是有如此這般的神色。
當真令人費解。
難不成……四少這是爲了徐小姐出頭,鳴不平嘛!
可是不對呀!
四少哪一次不是和徐小姐冤家路窄,相見如仇敵的?嗯,可能是四少心善人好,見不得徐小姐的父親竟然會是一個這樣的無賴吧。
黑子覺得還是後一個理由更能說服他。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四少和徐小姐的相處模式會和閻三爺與景先生一般,若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倒不如是去相信一個天空中會有兩個月亮!
“姦夫淫婦?”狄揚重複着徐雄午的話,“哦?那還要麻煩徐先生您來說說,我和徐筱筱之間的正夫正妻又都是誰呢?”
狄揚將自己的下巴擡得很高,微閉着眼睛,神色嘚瑟,又是極其囂張地輕嗤了一聲,“你都是要拿徐筱筱的性命了,居然還有閒情逸致來管她的人生大事?徐先生,您真是好興致!”
“我拿她性命?”
再怎麼樣,徐筱筱都是他徐雄午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下在狄揚的嘴巴里聽到了這樣一番話語,倒是讓徐雄午氣得哆嗦!
“那是我的女兒,我還能害她!我不過就是讓她捐肝,救她親弟弟的性命,這是讓她做好事,爲她積德!”徐雄午喘口氣,發狠地看着狄揚,丟下兩字——
“不識好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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