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內的小獸張牙舞爪,好似是要將他所有的理智盡數吞滅。
三爺正是在努力憋氣,緩和越發膨脹的氣焰的時候,一轉頭,看見了眼睛裡閃着明亮的小星星的狄揚,瞬間偃旗息鼓。
哪裡還有什麼旖旎的情緒呀!
“老四,走開。”
“不!”
狄揚雙手捧着臉,瞧着閻璟睿憋得青綠的臉,傻乎乎地笑着,“三哥,能看見你吃癟的樣子,我很高興。”
“誒,三嫂!”繼而,來不及等待閻璟睿的回覆,狄揚便就是接着朝着容景歡扯着嗓子,“三嫂!鑰匙你拿好!祝你和三哥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完,溜得比兔子還快。
“春宵一刻值千金?”容景歡捏着鑰匙,偏着腦袋看着故作嚴肅的閻璟睿,戲謔地開口。
從她的甜疙瘩兒驅車以後,那張臉就好像是亙古不化的千年冰山,饒是她如何挑逗,依然穩如泰山。
但顴骨處淺淡的紅暈,卻是很不誠實地暴露了閻璟睿的心聲。
她的甜疙瘩兒這是害羞了!
“甜……疙瘩兒。”
容景歡傾身向前,飛快地在閻璟睿的側臉留下了一個綿長的吻,爾後乖巧地坐回了原位,只是那一雙灼熱的眼睛,卻是不避揶揄的視線。
“你真的是不打算說話嘛!”
閻璟睿目視前方,手控着方向盤,半晌兒,藉着等紅燈的間隙,擠出了一句,“開車勿言”。
聽着,真是要容小獅子猛然蹶倒在地。
敢情先前在車子上對她動手動腳又動嘴的人,就不是他閻璟睿了咯?
“這樣啊……”
尾音拉長,不禁地就讓三爺心裡一個咯噔,似乎是有些大事不妙。“那既然如此,景景我也就是隻好收回自己熱切的小願望了。”
某隻看着碗裡盛宴美食的容小獅子,搖頭晃腦,“我的小願望啊,那麼小,那麼簡單,可是都不能如願!誒,都怪甜疙瘩兒太狠心。”
三爺眉頭一跳,心猛然揪緊。
“景景不過就是想要和甜疙瘩兒共度春宵,共赴春宵而已,甜疙瘩兒居然都……”那麼冷漠!
吱——
輪胎與地面急促又強烈的摩擦聲,轟然響起。
三爺捏緊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盡數暴起,赤紅了眼,鎖住容景歡喋喋不休的嘴,急不可耐,“景景,你說什麼?”
什麼?
容小獅子現在唯一的念頭那就是狠狠地敲打閻璟睿一番。
不是閻三爺自己說的嗎?開車勿言。
那既然如此,這車應當是開得極快,開得極穩纔是。剛纔車子突然停下的一瞬間,嚇得她都是以爲自己年輕的生命就得交代在半路上了。
“沒什麼。”容景歡撇過腦袋,避開了閻璟睿的視線,“難道不是三爺自己說的嘛,開車勿言。
那你還和我說什麼話!剛纔和我說話的人是誰呀?我纔不認識。”
三爺不淡定了。
提着一口氣,將車子就近停靠。
爾後猴急地扯開保險帶,傾身從側面抱住了容景歡。
“夫人,老婆,景景寶貝兒……剛纔是爲夫的錯。寶貝兒在說一遍好不好,爲夫喜歡。”
說着,一邊貼向了容景歡圓潤的耳垂。
果不其然,他的景景在被含住了耳垂的時候,身子猛然一顫。閻璟睿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兒的孩子,醉心於此。
畢竟兵不厭詐。
可憐的容小獅子又羞又憤。
按照這個進度吻下去,她壓根兒都用不上狄揚交來的鑰匙,直接就在這輛車子上把自己給交代了去。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事情啊。
她的一刻**,妖嬈**可不要那麼粗濫簡陋的環境。
不過三爺他又是怎麼會捨得自己景景受到一星半點的委屈呢?
於是,三爺不過就是吻到即止,在邪火四竄之時,與容景歡分離開。
“景景,鑰匙給我。”
容景歡聽到這聲話,一身的反骨就豎了起來。
瞧吧,本性暴露。
剛纔吻着她的時候,那樣子溫軟親暱的形象甚至都維持不住三秒鐘。也不過就是一晃眼,所有的繾綣和動情,完全就被這聲突兀又冷硬的話,沖淡無痕。
估計她的三哥的話語說地再官方一點,效果是會更好!
就衝着稱呼的改變,容景歡都是要誓死捍衛住手裡的鑰匙。
“不給!”
只是在堅定不移又手段高明的三爺面前,容景歡那點可憐的道行似乎就有些不夠看了。
對於三爺來說,容景歡出聲拒絕,並且是加以阻止的行動,不過就是多費了點時間和氣力的事情。因爲最終,那把鑰匙依然是到了閻璟睿的手中。
順利拿到鑰匙,閻璟睿安撫地拍了拍容景歡的腦袋,繼而伸手攬住了容景歡的肩膀,低頭落下一吻。
“乖。這把鑰匙很重要,爲夫先替你保管。”
場面話,說得好聽而已。
容景歡早就已經是看穿了閻璟睿的本性。
三爺不腹黑,還有誰會腹黑啊。
話倒是說得動聽。
容景歡心裡琢磨着,多半是她的甜疙瘩兒看清了她的意圖,這纔是要將鑰匙給收回去。她與閻璟睿相處那麼長時間,還看不透閻璟睿啊。
事實也是如此。
只不過容小獅子能夠看清三爺,那麼三爺也同樣是可以看清容小獅子,而且看得更加地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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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第二次啵Y(^_^)Y
水會一個字一個字,踏踏實實更新到完結。
雖然美妞們很少很高冷:)
但更多的——水現在還不是一個好作者!以後會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