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已經用過的招數,是不是就不會更改了?
喬貝希對這些人無恥的手法表示鄙視,凌景炎爲了不讓喬雪晴傷心難過,讓她那所謂的父親趕緊處理了她。而她那所謂的父親竟然爲了迎合凌景炎,而將她直接送到了美國。
想起在美國的日子,想起沒能見到外婆最後一面,喬貝希心中的那個恨呀。
凌景炎又是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這麼義正言辭地站在她跟前,指責她的不仁義,指責她的無恥,指責她的貪心,指責她的狠毒?
難道這些人不知道他們在她的心中就是不仁不義,無恥,貪心,狠毒的代表嗎?
身爲父親的喬振華爲了利益,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的女兒送出國;凌景炎爲了所謂的愛情,毫不遲疑地拋棄她;喬雪晴爲了所謂的男人,更是對她千方百計地陷害。
他們欠她的,她還沒討回來呢,喬雪晴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伸手了,而凌景炎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
“喬貝希,當年將你送出國是爲了你好,讓你能夠多學習一些知識,可是你學習到了什麼?如此心狠手辣,如此不知廉恥,你竟然去傷害了小雪?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纔會覺得你是善良之人。”凌景炎指責着,眼底掩藏不住地厭惡,當然,他對喬貝希的厭惡無需隱藏,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喬貝希覺得自己越發不舒服了,越發地頭昏腦漲的,應該是感冒加重了。
用力甩了甩腦袋,可是昏眩感強烈得讓她幾乎倒地,幸好扶着辦工作,纔不至於出糗。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到了凌景炎那恬不知恥的聒噪的聲音:“喬貝希,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耍花樣。”
喬貝希心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忍不住笑了,雙目燃着怒火,聲音冷到了極點:“凌景炎,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凌景炎一愣,沒想到喬貝希張口就罵人。
“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自信,認爲我喬貝希是非你不可?又是誰給你這樣的膽量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以爲你是凌家人,大家就不敢拿你怎樣了是不是?”
頓了一下,喬貝希換了一口氣,接着開口:“我告訴你凌景炎,我不管喬雪晴和你說了什麼,告訴你什麼,我也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我只想告訴你一句,你凌景炎是別人用過的東西,不值得我喬貝希惦記着,更加不值得我費任何的心力和腦力。還以爲自己是什麼好東西?自己無恥對待過被別人,難道還要讓別人跪舔?”
“還有,提醒你一下,對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了就讓人當槍使。當年斷絕的關係從未改變過,麻煩你回去告訴喬雪晴,如果再耍什麼花樣,再讓我名義受損,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凌景炎願意當別人的槍,我可不願意當別人的活靶子。麻煩你現在從這裡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說完,喬貝希便跌坐在辦公椅上。
這感冒真是夠了,整個人都無氣無力的,連罵人都使不上勁,丟臉!
凌景炎第一次見識到喬貝希的口才,霎時間有些愣愣的,可是見她此刻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厭惡。
小雪說得沒錯,她果真會用這一招!
凌景炎忽然冷笑,眼底厭惡之色盡顯。
喬貝希已經完全不關心凌景炎是怎樣的神色,也不關心他是怎麼樣看待自己,只想着他能夠趕緊滾蛋,她要睡覺,這感冒太特麼的難受了!
誰知道,凌景炎繞過辦公桌,走到她的跟前,聲音冷冽得可以,甚是伸手將她從辦公椅上拉起來,讓她靠着窗戶,神色陰鶩不止:“喬貝希,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在小雪的跟前假裝好姐姐,讓她傷了腿。又想方設法去勾引小叔叔,說到底,你就是個恬不知恥的蕩婦!”
喬貝希被他這麼一推,更加頭昏腦眩的,聽他這麼說,便怒吼道:“凌景炎,你給我放手。”
凌景炎自然不會放手,反倒是伸手掐着她的脖子,表情透着陰狠:“喬貝希,你這種無恥的女人,就應該去死的。”
“凌景炎,你給我放手,給我……”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以爲自己今天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冰冷的怒吼的聲音:“放手。”
是凌逸辰!
喬貝希似乎看到了希望,是他來了嗎?
凌景炎的手一抖,轉身,便看到凌逸辰臉上帶着淡淡的戾氣,朝着他走過來。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便被人摔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凌景炎防不勝防,但是來人是自己的小叔叔,是他不能招惹的人,他根本不能說什麼。
得以自由呼吸的喬貝希真是被嚇壞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知道怎麼的,淚水嘩啦啦地掉落下來。
看到剛纔那一幕,凌逸辰已經夠生氣了,恨不得將凌景炎狠狠揍一頓,如今看到喬貝希的淚水,他想殺了凌景炎的心都有。
“給我滾!”凌逸辰緊握雙拳,怒吼一聲。
凌景炎不敢做停留,從地上爬起來,慌亂而逃。
凌逸辰一身怒火,身上凌冽的氣息凝重。
當他朝着喬貝希走去的時候,正要伸手觸摸一下她的脖子,卻被她閃開了。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讓他更想出去將凌景炎狠狠揍一頓。
這三十三年來,從未有人讓他如此生氣,從未有人能夠勾起他這麼大的怒火……或許有,除了那一次!
擡眼,看見她白皙纖細的脖子淤青一片,凌逸辰的心,似乎被什麼狠狠地剜了一塊肉一般,疼着。
“我送你去醫院。”說着,也不管喬貝希願不願意,上前就是一個公主抱,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來了兩位大帥哥,大家都好奇着呢,剛纔走了一個,現在……
於是,喬貝希後知後覺地發現,衆目睽睽之下,自己身陷於男人的懷抱,飄然而過。
待兩人坐在帕加尼的後座上,喬貝希才進行嚴厲的指責:“你幹嘛要到我的辦公室去?”
不等凌逸辰辯解,她繼續指責:“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我出來?多丟臉?”
凌逸辰眉頭一揚,霸氣盡顯:“我抱我的老婆怎麼了?即便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親了你,那也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