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年所謂的‘定情信物’早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可是凌逸辰卻覺得,當年留下了痕跡,這樣的痕跡應該深入她的生命中去的,即便消失了,也無所謂,她怎能忘了他?
不過,都無所謂了,到最後,他還是娶了她就好了。
想到這裡,凌逸辰就忍不住勾着脣,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卻沒說話。
喬貝希又說:“難道你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嗎?”
凌逸辰點點頭。
這個時候,已經上菜了,要開吃了,喬貝希也就不管不顧開吃起來。
等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凌逸辰便攔着她,“別吃了。”
喬貝希目瞪口呆地看着滿桌子的菜,不可置信地說:“可是我還沒吃飽啊,再說了,你點了這麼多,不吃的話多浪費?”
凌逸辰可不管她的話,拉着她就起身往外走去。
“小叔叔,你是怎麼回事?”喬貝希非常不滿,“我還沒吃飽呢。”
到了門口,凌逸辰停住腳步,有些無奈地說:“晚上不能吃太飽,對你的腸胃不好,萬一吃撐了呢?”
想到上次的丟臉……喬貝希也只能沉默。
“我已經讓人查實這件事情,是沈邈派人乾的。”車上,凌逸辰突然開口。
喬貝希卻沒有絲毫詫異,沈邈的手段她太清楚了,否則當年不可能哄得喬振華要了她,母親的日子也不會這麼難熬,最後還……
“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見她沒什麼反應,凌逸辰便問道。
喬貝希倒是有些詫異了,向來行事雷厲風行的帝少竟然詢問她要如何處理沈邈?按照他霸道的性格,不是應該不論輕重,不管後果,直接下手嗎?
迎上她疑惑的眼神,凌逸辰沒有做解釋。
他知道她的性格,喜歡自己動手,他又怎麼會不給她動手的機會呢?
如果她出手的時候遇到麻煩了,他再出手也不晚。
“謝謝。”喬貝希明白他的用意,說不感激那是假的。
頓了一下,她問:“喬雪晴的臉如何?”
“目前沒有醫生給她診治,臉已經開始爛了,再過一些天,就算醫術再好的醫生給她做治療,也是迴天無力的。”凌逸辰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竟然隱藏着一絲厭惡,看的喬貝希有些發愣,他怎麼這麼討厭喬雪晴?
不過,這個疑問她倒是沒有問出來。
正值炎夏,臉上如此嚴重的燙傷沒能及時得到治療,細菌感染嚴重,當真是再好的醫術,也是迴天乏力的。
喬貝希不是惡人,但是她也絕對算不上好人,因爲她很小心眼,小心眼到有仇必報。
喬家那些人欠她的,欠她母親的,她會一一討回來。
既然喬雪晴母女想要找死,那她就成全她們。
“嗯,之前長得太醜了,應該給她一個機會長得漂亮點。”喬貝希煞有其事地說道。
凌逸辰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到達眼底。
小東西果真是對他的胃口!
喬雪晴毀容,自然需要整容,重新換一張臉之後的生活要如何開始,要如何和熟人交代,那要看她們母子的本事。
他們只是看戲的,自然需要推波助瀾一番。
喬貝希忽然軟軟一笑,扭頭盯着凌逸辰,漆黑的眸子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乳頭黑曜石一般閃亮,“小叔叔,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只怕對你的影響不大好吧?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結婚證上的人換一個善良的?”
凌逸辰卻揚眉:“這樣叫做心狠手辣?”
喬貝希:……
難道讓人毀容還不夠心狠手辣?到底要怎樣的手段才稱得上狠辣?
“那種人死不足惜,你還留着她的命,太善良了。”
喬貝希:……
帝少,你贏了。
一番話下來,兩人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點。
不知道凌逸辰的感覺如何,反正喬貝希覺得舒服多了。畢竟一起相處的兩個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若真是冷戰的話,該有多難受啊?還好,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天晴的時候,心情最好了。
凌逸辰兩天三夜不眠不休,直接趕往美國之後,冗長的會議結束後,他就接着趕了回來。即便體力再怎麼好,也還是帶着一絲疲倦。
喬貝希看出來他的疲倦,小眉頭一皺問:“很累嗎?”
凌逸辰一愣,搖搖頭。
“回去休息吧。”
凌逸辰扭頭看着她,看到她眼瞼處的青黑,眉頭就皺了起來,昨晚她是一夜沒睡吧?
然後,他就點頭答應。
兩人回到家,換了衣服之後,便上了牀。
大白天的和他躺在同一張牀上?
喬貝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是不願意的。
於是,在凌逸辰躺下之後,自己便一咕嚕起身,往外跑,嘴上還說着:“我還不困,我相互看電視。”然後就消失在臥室裡。
凌逸辰看出來她害羞,也沒說什麼,嘴角邊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閉上眼睛。
喬貝希也困啊,摟着抱枕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便睡着了。
半個小時後,凌逸辰起身,悄然走到沙發邊上,看見女孩兒沉睡的小模樣,眉眼涌現一陣陣的柔軟。
彎腰,伸手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將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後,凌逸辰才上了牀,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在懷中,閉上眼睛。
夢裡,喬貝希發現有個偷窺狂竟然偷偷跟在自己的伸手,於是,她悄然走到拐角處,然後做好準備,等到偷窺狂上前來的時候,便狠狠地給他一腳。
誰知道,她這一腳踢出去之後,便聽到耳邊一個悶聲響,緊接着,自己的腰竟然被抱緊了。最讓她覺得詫異的是,耳邊竟然傳來沉穩而燥熱的呼吸。
喬貝希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驀地睜眼,發現一個漆黑的腦袋正埋在自己的肩膀處……
喬貝希:……
剛纔的爭鬥,只是一場夢!
凌逸辰擡頭,雙眼冒火地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女人,漆黑的眼睛亮的有些嚇人。
喬貝希大氣不敢出地偷瞄着他,見他只是陰沉着臉,沒有動作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怕極了家暴。
旋即,她發現了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兩人的動作太過於曖昧了呀!
他趴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