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弩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估計是在猜測誰告訴她的。
垂眸,他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輕道,“那你應該也與唐域一樣的想法,認爲唐域他媽媽是犯病了,其實不是,她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清透的小臉緩緩變得蒼白,葉傾傾水眸裡壓抑着一絲顫抖的光,輕聲問道:“那媽媽是因爲什麼原因,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
唐弩目光垂下,光線在他眉宇之間凝聚成一道淡淡的光影,“你沒有那裡不好,你做的很好,只是……”
葉傾傾蹙眉打斷他,有些激動問道:“只是什麼?”
唐弩擡眸,目光深深,“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與你說,但是我想告訴你,你和唐域不適合,你們不可以在一起。”
葉傾傾的眼皮頓時跳了跳,整顆心都差點跳出來了,“爲什麼?”
唐弩沒有立刻回答葉傾傾,而擡起茶杯,緩緩啜了一口茶。
動作很慢,慢到葉傾傾都快受不了,心都要跳出胸腔了,額頭上面,都微微沁出薄汗。
“那是爲什麼?”她有些沉不住氣,又問了一次。
唐弩端着杯子緩緩放到桌上,臉色肅穆,語氣冷嚴:“我想問你,你爸爸是不是叫白梓陽,”
葉傾傾微微愣了一下,輕輕蹙眉問道,“您怎麼知道我爸爸白梓陽?”
她對所有人說爸爸的時候,都是說她爸爸名叫葉陽。
只有一次和唐域提起過,她爸爸還有個名字叫白梓陽。
難道是唐域告訴他?
唐弩勾勾嘴角,淺笑如冰,“我不但知道你爸爸叫白梓陽,還知道你大伯叫白秋水!”
“白秋水?大伯?”葉傾傾倏地瞠大眼睛,紅脣虛弱地張了又張,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滿眸的震驚與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看着唐弩,“你是說白秋水是我爸爸的哥哥,是我的大伯,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麼她極恨的,毀了唐域一生的男人白秋水,居然是她的大伯。
凝視着葉傾傾那滿是震驚,和不相信的小臉,唐弩淡淡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的空氣突然陰冷了下來,泛着刺骨的潮溼,葉傾傾眸光微顫着凝視着唐弩,只覺得驚雷在心裡轟然炸開。
她腦子嗡嗡響着,小臉白得嚇人,失去血色的脣瓣,無意識地喃喃出聲,“唐域是白秋水的兒子,那他不就是我的堂哥!!”
聞言,唐弩緩緩眯起他銳利的眼睛,眸帶寒光,冷聲質問,“你怎麼會知道,唐域是白秋水的兒子!”
葉傾傾緊緊攥着衣角,咬脣,“我……”
吱吱語語,她並不想多說。
冰冷的氛圍裡,唐弩定定盯着她看了片刻,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的嗓音,冷冽如冰輕聲下了結論,“你既然不願意與我說,是誰告訴你的,我也不會再多問。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話,那麼還要更好來處理,就如同你既然已經知道,唐域纔是白秋水的兒子,那麼就應該你與唐域,兩人是堂兄妹,你們不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