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們改天談,先休息。”龍景天看她真的累到極點了,不再跟談。
“那你回去吧。”
“我要睡在這裡。”他答應跟她改天談不是要離開!已經習慣摟着她睡,這幾天沒有她,他都沒有睡好。
樑緋月實在是太累了,懶得跟他說太多,也就沒再說什麼,他想留,留下來就是。
中東X國……
歐陽無極冒着槍林彈雨來到之前說歐陽雲霄被關的地方,看到這裡果然是被夷爲平地了,照現場被毀壞的程度,歐陽雲霄確實沒有生還的機率。
“少主。”
“讓直升機停到那塊,我要下去看看。”歐陽無極指向一塊空地。
影子知道阻擋不了少主,就讓機師停下。
下了直升機,歐陽無極走向那片廢墟。
“少主,您這是……”
“找他的屍體。”在這裡是沒有人好心的爲他們這些孩子收屍的。
影子不再說話,小少爺那麼可憐的一個孩子,若是能找到他的屍首,帶回去讓他入土爲安也是好的。
他們一路走過去,看到不少的屍首,現場很慘烈。
裴氏……
裴修遠打電話給南宮伊,“伊,查一下歐陽無極去中東干什麼了。”
他說回來後要給他驚喜,會是什麼樣的驚喜,爲什麼要去那裡回來才能給他驚喜?
“不用查,我知道。”
“怎麼回事?”
“歐陽無極的母親把歐陽雲霄給賣到中東的X國了,那裡正在戰亂,想必他是擔心自己的兒子過去了。”南宮伊剛好跟美國的黑皮有一定的交道。
裴修遠沉默了一會,“那是她的親孫子。”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奶奶?竟然把自己的親孫子賣到那種地方!
“親孫子又如何,那個老妖精都不知道找了多少次殺手要殺歐陽無極,只是歐陽無極福大命大活到現在而已,這麼說起來,也難怪他會那麼變、態。”南宮伊知道竟然有母親三番五次地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時,他是震驚的,多少能理解歐陽無極爲什麼會那麼變、態了。
裴修遠又沉默了一會,“我記得你跟X國的遊擊首領有交情。”
“恩,你這是讓我幫忙去救歐陽雲霄嗎?”
“不是幫忙,而是把歐陽雲霄帶回來!”
“爲什麼?”
“那裡正戰亂局勢緊張危險,歐陽無極還去了,說明他其實是很在乎這個兒子,我們搶先他一步找到歐陽雲霄,把他帶回來,這就是一個籌碼。”裴修遠想動歐陽無極,但又不能動,他素來不喜歡被動,如今這是個機會。
他是這麼想的,歐陽無極願意冒着危險去救他兒子那就證明他對他兒子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再說,這孩子畢竟是他最心愛的人爲他生的,他肯定不想他出任何事,所以他想用歐陽雲霄換解藥。
“這是個辦法!好,我立刻去聯繫人!”南宮伊贊同道。
“這件事別跟侯青青說,我不想漫漫知道這件事。”裴修遠淡聲道。
他家老婆太過心軟,又那麼喜歡歐陽雲霄,要是知道他被賣到那裡去,肯定會很擔心,若是救回來歐陽雲霄,她是絕對不願意拿他來威脅歐陽無極的。
其實裴修遠也很喜歡歐陽雲霄對他很有感情,但是再有感情,再喜歡,還是他老婆最最重要,爲了她,他可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也可以是最殘忍的人!
…………
睡夢中的樑緋月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把她從睡夢中拉出來,睜開眼愣了好一會,才發現這聲音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來自於旁邊的男人。
她微怔後,“這是你的肚子在響?”
“嗯。”
樑緋月,“它爲什麼會響?”
龍景天嘴角只抽,“你試着上午沒吃飯,下午沒吃飯,到第二天早晨看它會不會響。”
樑緋月,“……”
鑑於他這麼餓,樑緋月也不再說什麼,趕緊起牀給他做早餐,因爲他那麼餓,她在廚房忙活了很長的時間,給他做了很豐盛的早餐,但是當她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看到他穿上衣服往外走。
“怎麼了?要去那?公司有急事嗎?”
龍景天腳步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一抹猶豫,最後還是,“嗯。”
“很着急嗎?”
“嗯。”
“那先拿上點吃的在路上吃。”樑緋月急忙把烙餅跟三明治給他裝起來。
龍景天接過來,“等你有時間想跟我談的時候打我電話。”
“好。”樑緋月想,也確實需要跟他好好談談了。
他走之後,樑緋月看着那一桌豐盛的早餐覺得有些浪費,吃完之後她放到飯盒裡,準備帶到事務所中午吃。
X國……
歐陽無極讓人快翻遍整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歐陽雲霄的屍體。
他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
“少主,這裡有一個小孩……”
他剛松下的心立刻緊起來,他大步上前,剛好他的人把那孩子翻過來,看到不是歐陽雲霄,他又鬆了一口氣。
“把這個孩子葬了。”他下達命令。
很快他們就把這裡翻遍了。
沒有找到歐陽雲霄。
“少主,看來小少爺沒事。”影子是開心的,小少爺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
歐陽無極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是開心的,那孩子果然不是短命的人。
“少主,看這裡的死亡情況,不像是他們來得及把人給轉移走,爲什麼小少爺會沒再?是小少爺自己逃跑了嗎?”影子奇怪道。
歐陽無極又掃了一眼現場,最後視線落在一塊白紗布上。
“這裡應該有救援隊來過。”歐陽無極認爲歐陽雲霄是被人救走了,“立刻去查這裡所有的救援組織。”
“是。”
與此同時……
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救援帳篷裡。
“楊,這個孩子已經昏迷了兩天,看情況很不樂觀。”醫生對旁邊的護士說道。
一旁的護士看着那張小臉,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楊,你似乎對這個孩子特別關心。”醫生皺眉看向她。
“他應該是我一個故人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