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辰覺得這種變、態真心該早點死啊!難不成他們悲慘,別人就應該都跟着他們悲慘嗎?
“嗯。”兒子的話再次證實裴修遠心中的猜測。
裴修遠查出來,歐陽無極的母親,是一個性格很乖張的人,她一輩子未婚,專門搶別人的丈夫,誰夫妻倆愛的越深,她就去搞破壞,越是深情的男人,越對她的胃口,勾搭到手就甩掉人家,害的不少家庭妻離子散的,她在美國社交圈是出了名的,她挑的對象不分身份地位,只分夫妻恩愛不恩愛。
她能搶得過來的就搶,搶不過來的,就強行拆散。
歐陽無極有這樣的母親教育,他也真好不到那去,雖然沒有資料顯示歐陽無極跟他媽媽一樣,不過他有心愛的女人難產死了倒是真的,所以他懷疑,歐陽無極因此也跟他媽媽差不多一樣了。
“爸爸你說媽媽真的是被歐陽無極給抓走了嗎?雲霄說他有偷偷觀察歐陽無極也悄然地把家裡都搜查過一遍,但是什麼都沒發現。”裴子辰相信歐陽雲霄沒有騙他。
“爸爸都找不到的,雲霄自然找不到。”歐陽雲霄能有這份心,裴修遠很欣慰,他老婆沒有白疼那孩子。
“你說他能把媽媽藏到那裡去!”想到媽媽已經失蹤一個禮拜,裴子辰就着急的抓狂。
裴修遠不語,如果他知道,早把老婆給救回來了。
他的沉默讓裴子辰有些擔心,“爸爸,你不用太着急,雲霄說如果媽媽在歐陽無極的手裡那倒是好的,媽媽是沒有生命危險的,說他很講究完美學,不會傷害媽媽。”
“嗯。”裴修遠淡嗯了一聲,隨即,“你好好上課,別操心這個事也別擔心爸爸,爸爸沒事的。”
“嗯。”掛斷電話,裴子辰什麼精神都沒了,站在那裡像個木頭娃娃。
他想媽媽,好想,好想,也好怕……
他好想哭,可他不能哭。
媽媽的失蹤已經讓爸爸很難受,他不能再讓爸爸擔心,他得好好的……
他得好好的。
緋月阿姨說,現在他是支撐爸爸的力量,他要給爸爸信心,力量他要跟爸爸一起把媽媽找回來!
他不斷地勸說自己,才趕走那害怕,那差點就奪眶而出的眼淚。
“裴子辰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不上課了嗎?”蘇涼涼看到他傻傻地站在那裡,那表情,讓她心裡有些難受,她知道他媽媽失蹤了。
裴子辰擡眸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朝班級走去。
“裴子辰,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怎麼還記恨我月考第一嗎?”一向她跟他說話,他都是那麼高傲的模樣,刺達她兩句,現在他這樣,讓她真的很不喜歡,很難受,不想他變成這樣,想要他開心一點,就算生氣也好。
裴子辰懶得哩她,繼續前進。
“裴子辰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蘇涼涼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放開。”裴子辰回過頭冷聲道,小臉是冰冷的。
以前他那露過這樣的表情,以前的裴子辰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覺得自己很牛叉,她要是拽住他,他只會甩開她,一臉的嫌棄,說,“你羞不羞啊!還要你那張臉不要了!”
他說話再難聽她都能接受,但是不能接受他這樣,好像一下子就不是他了那樣。
“我就是不放!”
“蘇涼涼你丟人不丟人?你身爲一個女生,你能有一點女生的操守不!”裴子辰煩躁地罵道。
“我還就一點操守都沒有了。”
“你的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裴子辰各種罵蘇涼涼,他越是罵的起勁,蘇涼涼就越是開心。
“我說蘇涼涼你是不是也心裡變、態了?”他越罵她越開心!
“罵罵我你是不是舒服了很多?我知道你最近很不開心,很難受,有什麼你不要憋在心裡,你往我身上撒,就是讓我當你的人肉沙包都可以!”
蘇爸爸要是聽到他家姑娘這話,估計又淚奔了!他捧在手心裡,都不捨得兇一聲的寶貝啊!
裴子辰嘴角各種抽,可,不可否認的是,心裡也是暖暖的,因爲有人願意爲他這樣。
“裴子辰,媽媽那麼好,她肯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不久後你們就會找到她,一定會的!你也知道我向來說什麼,什麼就成真!”
裴子辰汗,她當她是金口玉言啊?不過,他真的好希望她是金口玉言,說什麼什麼成真,從媽媽被綁架後到現在,他聽這樣的話,聽的都數不清,可他沒有煩,只想多聽幾個人說這樣的話,肯定他的媽媽不會有事,他們會找到她。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這句話。”裴子辰說完扭頭去教室。
蘇涼涼急忙跟上去,一直纏着他說話。
裴氏……
“歐陽雲霄說,歐陽無極就是你的弟弟?”南宮伊挑眉。
“嗯。”
“看,當初我就說他肯定是你失散的兄弟,還有他對你的態度,你看他經常有種對你撒嬌的感覺,我估摸着他是早就知道你是他的哥哥,都把你當成哥哥對你有兄弟之情了。”
“有兄弟之情會看不得我好?”裴修遠冷笑,什麼狗屁兄弟之情,真讓他噁心!
“大概是他覺得你們同一個爹,爲什麼命運這麼不一樣,他那麼慘,你卻過的這麼幸福,所以一時心裡不平衡纔會看不得你好,想要毀掉你的幸福,現在我覺得你該認親,用你的兄弟之情來感化他,這樣,萬一嫂子真在他手裡,那就能安然而歸了。”
“兄弟之情感化?他那樣已經變、態的無藥可醫的人,唐僧來了都感化不了!”何況他這個想要殺了他的人!感化?等他死了,他找人度化他還可能!
“他那麼慘,會這樣……”
“他怎麼慘?他童年過的不幸福?我童年過的幸福嗎?雲霄童年過的幸福嗎?人的心裡素質不行,整天端着一顆玻璃心,怪這個怪那個,覺得整個世界都對不起他似的,可誰對不起他了!”裴修遠最受不了那些以自己受傷,悲慘的遭遇來做壞事,還讓人同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