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差點沒在跳起來,聽着慕雪這掉雞皮的禮貌用語,一時間怔怔的望着慕雪,好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一幅看神經病似的看着慕雪。
水雲間的傭人學會撒謊了嗎?而且是集體撒謊?
還說,
今天慕雪不但對艾瑞挑三揀四,而且還和冷大廚一起吵了架,把冷大廚吵輸了。
試問這樣一個潑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怎麼會用這麼禮貌的用語,難道是訓練過了頭,腦子壞了。
“少爺,請問有什麼事嗎?”
慕雪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既然要陪他去參加宴會,那肯定是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的,所以得從日常生活抓起,以免出錯。
“你……”
kiN往前走了一步,試探的探了探慕雪的額頭,確定沒燒,點了點頭。
“不舒服?”
“去叫白安倫過來?”
慕雪白皙的臉蛋上旋出兩個梨窩,淺淺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優雅的,往前走了兩步,感覺到kiN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才輕聲回答。
“謝謝您的關心,我很好,不用叫白醫生過來的,我只是想知道,少爺找我,有事嗎?”
“有事嗎?”
kiN挑了挑好看的劍眉,那巧奪天工一般的絕美臉龐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倒是想起來了,今天蘇慕雪學的是西餐和宴會禮儀。
不過,
這個死丫頭,她怎麼該用的時候不用,不該用的時候,她倒是把禮貌全套用上了?
——這是欠揍?還是欠抽?
如果她一定要這麼說話,轉身kiN走到了沙發前,重重坐下,然後擡眸望着蘇慕雪。
“過來。”
“是,少爺。”
慕雪心裡鬧騰得跟什麼一樣的,臉上還是一幅非常靈巧聽話的模樣,心想,這樣你總會覺得便扭,覺得反感,然後就離開了吧。
順着他的聲音,慕雪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然後膝蓋碰到沙發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筆直的坐在kiN的身旁不遠處。
kiN單手撐着額頭,擡眸看着慕雪。
這個女人,
雖然被矇住了眼睛,但五官卻還是那麼的精美,每一處都生得極爲精緻,他查過,蘇慕雪沒有整容的記錄,也就是說,她也是一個倍受上帝寵愛的女孩呢。
她生出來的孩子,應該會十分的漂亮吧。
突然間,
這個念頭竄進了kiN的腦海裡,把kiN驚得猛的一僵,怔怔的望着慕雪,爲這個念頭而心莫名的緊了起來。
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那個孩子——是用來——
……
“少爺……”
慕雪腰坐得直直的,這樣看起來,她倒也還算是有傲人的地方,渾圓雅緻,極富**力呢。
“恩……”
偶爾聽她叫自己少爺,還挺好玩的,kiN有些**的想着,然後朝她靠近了一下,伸手輕撫着慕雪的臉蛋。
潤滑灼熱的感覺讓他眸中的火焰緩緩的燃燒了起來,慕雪一動也沒有動,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輕輕的問道。
“少爺,你爲什麼要把我從**局裡放出來呢?”
這個問題,
從慕雪出來的時候,她就想問,但是一直以來,也沒有正式的機會,所以藉着今天僞裝了自己,那就大膽一次吧。
撫在臉上的優雅長指果然一僵,隨後便從慕雪的臉上離開。
慕雪感受着自己的臉蛋原本灼灼逼人,此刻卻是突然間冷了下來的那種失落感,眼睛微微眯了眯,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有些慘得慌。
心裡微微一緊,覺得自己也許問得不是時候,可是心底有太多的事情,壓得很不舒服。
kiN的眼神漸漸的犀利起來,打量着慕雪,似乎將她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如同在牀上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穿。
慕雪想要往後退去,但kiN的大掌突然間又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慕雪往他的面前強勢的拉了拉。
慕雪頓時動不了了。
灼熱中帶點**的氣息,撲灑在慕雪的臉頰上,慕雪只覺得自己臉蛋與耳垂部位,突然間酥/麻了起來——
臉一下子就紅了。
“想知道?恩?”
充滿了磁性的聲音,不亞於聽到一首令人陶醉的樂曲。
慕雪都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又流淌得快了一些,喉嚨處吞了吞,有些緊張的想要往後退——
kiN很霸道的扣住她。
根本不會放她有一絲一毫的掙扎,如同王者,絕不會放任自己的屬下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是。”
慕雪輕輕的回答,有些膽怯。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這個男人單獨在一起,只要一蒙上眼睛,那種龐大的氣場,就會讓她特別的緊張。
這個男人,
他在這種時候,充分的保持了各種神秘,令人好奇到不行。
“好,我告訴你。”
kiN點頭,這件事情他原本也是打算要告訴慕雪的,不過因爲她總也有辦法挑起自己的怒火,所以才一直沒有解釋。
“她們檢查過你的身體,確定你在前一天晚上,沒有和男人發生關係。”
“但是你合同期間,在外面和男人單獨在一起,還摟摟抱抱不顧形象的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你該受到一些懲罰,是不是?”
……
慕雪猛的擡頭,身子僵了僵。
腦海突然間一片空白,心底深處,衝出一種感覺,她說不出來,那是高興,還是驚訝,還是輕鬆,還是一種別的什麼情緒。
總之,
kiN說出這樣的話時,她真的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啊。
原來,
原來自己和浩明根本沒有發生關係啊,害得自己以爲,她與他在一起了呢。
她也曾對kiN內疚過,因爲不管什麼原因,既然和他有了合同,就該守信用,所以她是對不起kiN的。
如今,
既然沒有發生什麼,那她便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嚅了嚅紅脣,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慕雪緩緩的站了起來,剛纔所要保持的那種禮貌,還有想要逼退kiN的想法,被kiN的一句話,輕易的崩潰了。
她筆直的站在房間中央,一直沒有動。
淚水卻從她的黑鍛帶裡流淌。
原來和浩明,什麼都沒有啊。
搞半天,
是自己意會錯了呢。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