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婆子去哪了?
一想到那張恐怖的臉,李沐陽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我不管你!”李市長氣死了,明明是出於關心,可是這不孝子居然絲毫都不領他的情,還嫌他多管閒事?他奪門而出,動靜太大,惹得隔壁房的小護士都出來查看是不是有人在鬧事了。
漸漸的,一股睏意襲來,李沐陽閉上眼睛開始沉睡。等他一覺睡醒,不,應該說是被人吵醒的。
噼裡啪啦的巨大聲響吵的他心情都不好了,他本就有起牀氣,而且這兩天的事讓他煩躁不已。
“幹什麼,出去!”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桌子前擺弄着什麼。
“沐陽哥哥?你醒啦!”向柔聽到聲音,驚喜的回過頭來,跑到牀邊和李沐陽大眼瞪小眼。“嘻嘻嘻,我等了你有半個小時了。”
看着向柔湊近的大臉,李沐陽煩躁到不行。他咬牙,沒有說話。
“我給你熬了雞湯過來,大補哦!”她回去之後想了想,覺得李沐陽心裡還是有她的。只不過現在到了平淡期,對她愛答不理,也實屬正常。只不過,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棄李沐陽的!她現在的名聲,已經敗在李沐陽手裡了。也不是說嫁不出去,只是沒有名流敢娶她了,只能嫁給小人家。
她不甘心!憑什麼她就要受盡委屈?李沐陽,本來就是她應該得到的男人!
“你出去吧。”
許久,李沐陽沉沉的一聲,使得向柔僵住了身形,她舀湯的動作停住。鼻頭一酸,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可是她不能哭……
無論怎麼樣,李沐陽這顆大樹,她必須抱的死死的。她可不會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開玩笑,趁現在,她對李沐陽還有感情。只希望,她的熱情不會被消耗殆盡吧。
“瞎說什麼呢?”
向柔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盛了一碗雞湯,小心翼翼的捧了過來。她坐下身,輕輕吹了吹雞湯。
“哦,我先扶你起來!”她放下碗,作勢就要扶起李沐陽。可是後者,死活都不肯配合。
向柔眼眶紅了一圈,她難受道:“你生我的氣,不理我,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你什麼也不吃,身體敗壞了怎麼辦?”
聽到向柔這關心的話語,李沐陽只覺得無比的虛僞。
“我不想看到你。”李沐陽說出了實話。他現在真的就是,看到向柔,就覺得反胃。不是不好看了,只是不愛了。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包容向柔的小脾氣,還不是因爲寵着她?可是,一旦不喜歡了,就會發現對方所有的缺點!陰險,心機,噁心……所有負面的詞語加在向柔身上,一點都不爲過。因爲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你起來嘛~”向柔委屈,聲音都帶着點哭腔。她撒嬌道:“沐陽哥哥,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我們把湯喝了,這樣你的身體才能快一點好起來呀!好不好嘛~”
李沐陽皺眉,出於舊情,他同意了。
只是,在向柔喂他的時候,他沒有張嘴。湯撒在了被子上,李沐陽頓時覺得連一點掩飾下去的必要都沒有了。“你這是何必呢?我已經不喜歡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向柔假裝沒聽到,她重新舀了一勺子湯,想要喂李沐陽然而那奪眶而出的眼淚,卻出賣了她。
“我不喝!”李沐陽一把揮開她,碗直接飛了出去摔到地上,湯撒了,碗也碎了。
向柔吸了幾口氣,緩了緩情緒。她朝着李沐陽笑道:“沐陽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們好好的,不好嗎?”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誰要跟你好好的?一個連自己姐夫都敢勾引的人,人品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李沐陽現在真的恨極了向柔,若不是她,可能他現在已經和白向暖結婚了吧?一切,都怪向柔!
向柔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冷笑道:“你在諷刺我?你以爲你自己就好到哪裡去嗎?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你主動跟我眉來眼去的,我會喜歡上你?”
她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只是堅守着自己卑微的愛情,怎麼就這麼困難?
“是,我的鍋。”李沐陽現在也懶得和她爭論了,直接道:“我承認是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但你現在可以滾了嗎?徹底離開我的視線,永遠的那種。”
心痛到無法呼吸!向柔含着淚,苦笑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好幾年的感情,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嗎?不,她不信!
“上次我就已經和你說的明明白白。”誰知道,今天向柔居然又貼着臉跑過來了?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生物吶,還真是下賤!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愛過我嗎?”向柔失聲道。
“沒有。”李沐陽現在也搞不清楚了,愛?可能吧?說實話,若不是向柔擁有一副好皮囊,他當初壓根就不會看她一眼!所以,應該是不愛吧。
見李沐陽說的如此決絕,向柔也徹底明白了。
她點了點頭,絕望道:“那你爲什麼跟我在一起這麼久?”她還是不信,不信李沐陽對她一點都沒有!
“就當是個免費的玩具吧。”李沐陽說的輕鬆,被子裡的手,早已緊握成拳。他如果不狠心,向柔就會一直纏着他!而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向柔幾乎是落荒而逃,所有的熱情,終究還是被冷水給澆滅了。
病房裡充斥着藥水味,還有雞湯味,兩種味道混合起來,噁心到讓人想吐。
李沐陽伸手,去夠牀頭上方的按鈕,他想叫來護士清理一下房間。掀開被子,他才發現自己的病服上,滿是血跡!他恐懼的按下按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扯到了傷口,而且在自己一點也不知情的情況下!
難道,是剛剛推向柔的時候扯到了?
頓時,李沐陽對向柔僅存的一絲好感,徹底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