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躬身打開車門。
芷柔一怔。早上她和雷熠說好的,等他來接她……這是有事?好在她認識這人,確實是海濱別墅的管家李泉。
她點頭坐了進去。
李泉穩穩地開着車,很快就混入下班高峰期繁忙的街道上。
芷柔沒見到的是,在她上車後,rose工作室附近,一個小小的報刊亭旁,一人正給方懷遠打電話。
“方先生,二小姐在rose工作室門口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那男人我沒見過,您別急,我記下來那輛車的車牌號。”
方懷遠這纔沒話說。
江城能開得起這種價格車子的人,他基本都認識。再通過車牌號查一下,很容易就能進行準確定位。
可是,那些人裡面,誰有必要瞞着他呢?
堂堂正正來提親,他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他拿起手機,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但很快,從對方口中得出的答案讓他徹底的一頭霧水。
居然是雷熠的車子……
方懷遠收好電話,抓起外套,誰也沒告訴,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沿着山路,他很快來到雷熠的別墅。
通報姓名,被請進去以後,芷崡正指揮着傭人進行徹底的大掃除工作。見到他以後,還挺奇怪:“爸,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事?”
她很快意識到什麼:“找到和芷柔結婚的男人了?”
“沒有。”方懷遠四處看看,問女兒,“芷柔在你這兒嗎?”
“爸,你老糊塗了?她怎麼可能在我這兒!”芷崡聲音稍高。
方懷遠忽然想到,他從家裡出來,到這邊距離很近,芷柔從公司過來的話,大概還需要時間。
他暗自一哂,真是太心急了……
等一會兒吧。
“有人去她公司門口接他下班,那輛車,我查了一下,是雷熠的車。我還以爲他們已經到了。不過,看樣子,大概還在路上呢。”
“雷熠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心裡危機感頓起。
女人對感情方面總是異常的敏感。何況涉及到雷熠和芷柔?雷熠回來,連她都沒告訴,竟然去接芷柔下班?
他消息可還真靈通啊……
“你別急。還不一定是雷熠。”方懷遠道。
那就更不可能來她家了啊!
芷崡暗歎父親老糊塗,卻沒說破,陪父親一起做沙發上等着。
直到過了晚飯時間,也再沒人進門。
方懷遠和芷崡面面相覷。芷崡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她隨手抓起件外套:“行了,別等了,出去找找吧。”
要是雷熠鐵了心把芷柔藏起來,他們再想找,可難比登天。
幸好父親派人暗中跟着……他們來個出其不意,抓到人的機會很大。
“去哪兒找?”方懷遠也站起來。
雷熠在江城一共有三處房產,這芷崡是知道的。除了這裡和海濱別墅,在市中心還有一處複式公寓。
她猜測,如果真是雷熠的話,安排芷柔住進複式公寓的可能性最大。
她沒叫傭人,自己開車,載着方懷遠,向雷熠的公寓駛去。
開門之前,她已醞釀好足足的氣勢,就等着看到芷柔,狠狠地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可沒想,她一副大房姿態,趾高氣昂地踹開門,裡面卻靜悄悄的,房間收拾地很整潔乾淨,但卻一個人沒有。
那股氣勢,頓時就泄了。
和父親兩人樓上樓下的轉悠了一圈,果然沒有人。
她腦子嗡了一聲。
難道?雷熠讓那小賤人住進他的海濱別墅?
因爲激動,她臉色漲紅起來。
海濱別墅……她還都從來沒去過!
她舉辦生日轟趴之前,曾經撒嬌似的跟雷熠提過,要在那裡舉行,可被雷熠給岔過去了,說是他朋友在住着,不方便。
而且,最重要的,她沒有那裡的鑰匙!
可她怎麼甘心?
匆匆出門,芷崡又開着車,往海邊駛去。
雖然沒去過那裡,但海濱別墅的位置,早就被她打聽得清清楚楚。
海濱別墅,雕花欄杆式大門前。
芷崡停下車,按了兩下喇叭,把頭從車窗伸出去:“開門。”
客廳裡,電視自顧自播着當天的財經新聞,卻沒人去看。剛剛吃完飯的雷熠摟着芷柔坐在沙發上,把喬信才送來的身份證拿給她。
芷柔摸着她那張新出爐,似乎還帶着機器熱度的身份證,除了簽證日期和以前的不同,所有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她對雷熠的能量有了更深的認識。
她一沒本人到場,二沒提供戶口本和照片,可身份證,卻就這樣在一天之內,就被擺在了她跟前。
“謝謝。”她伸手去拿。
雷熠捏住一頭,她抽了一下,沒抽動。
“嗯?”她疑惑地望着他。
“你就這麼謝我?”他壞笑,暗示的意味極濃。
大手隔着衣服放在她胸前。
正要有進一步動作,傭人走過來,保持着一定距離站在旁邊,眼目低垂,恭謹而清晰地道:“大少爺,外面有人拜訪。”
雷熠把手拿開。
芷柔長出了口氣。
藉機把身份證拿過來,放進她的包包裡。
這個時間點,有誰會來拜訪他呢?
雷熠拿遙控開了客廳裡的監控大屏幕,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臉上嘲諷之情一閃而過。
芷柔擡頭一看,卻倒吸一口冷氣。
她蹭一下站起來。
芷崡來了?透過高清攝像頭,她不但看到了芷崡,連在車子副駕駛上的方懷遠也看得一清二楚。
“雷熠……”
雷熠抱住她膝蓋,手臂用力,芷柔就跌坐在他大腿上。
“就說我不在,去問問他們什麼事?”淡淡地吩咐。
“是。”
傭人離開,雷熠的手再度回來,這次,直接探入她衣服裡,輕輕捏了一把。
“嗯哼。”芷柔推他,“姐姐在外面啊。”
聲音輕顫,明顯有點害怕。
“放心,她進不來。”雷熠變本加厲,只覺得溫膩滑軟的手感,怎麼摸也摸不夠。
“太壞了你。”芷柔躲閃。
“才知道我壞啊?”他低笑着,俯下脣,印在她臉上。
別墅大門口。
“請問,您是哪位?來找誰?”傭人站在裡面,隔着欄杆,彬彬有禮而又冷淡異常。
芷崡眉毛一挑,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