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
像他說的,幫他?但這不同於上次,這次,可是在駕駛室!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可是透明的!
雖然此時山路上車輛不多,但……總會有偶爾路過的!
可他的汗越出越多,她真的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脫水……
“芷柔,芷柔……”他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如沙漠裡乾渴了許久的旅人,渴望救命的清泉。
芷柔咬牙。
她終於顫抖着伸出手,摟住他的腰,臉色滾燙地埋在他懷裡……
雷熠舒暢地嘆息一聲。
可惜,芷柔的體力終究有限,幾分鐘以後,她就腰肢痠軟地趴在他身上,再也不肯用力了。
雷熠怎麼可能就此滿足?
他立刻掌握主動,掐着她的腰,幫她上上下下……芷柔渾身無力,只能咬緊下脣,附和着他的動作,一下一下發出“嗯嗯”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半夜裡,在這昏暗的山路上,她的聲音,顯得分外誘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雷熠……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她伏在他肩頭,氣喘吁吁的嗚咽着。
雷熠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軟成一團,連胳膊都無力地垂下來,知道自己這兩天要她太狠了,讓她承受不起。
唔,他在心裡暗自計算了一下,頻率是有些高,但不能否認,她的體力也確實太差了點。
看來只有期待下次了……
他意猶未盡,但也只能草草結束。
再強行繼續下去,他真怕她會暈倒在汽車裡……
芷柔臉色緋紅,連滾帶爬地回到副駕駛位置上,低頭整理好衣裙:“雷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
“你姐姐飢~渴難耐,爲了上我,不擇手段了都。”雷熠淡淡地說着,發動車子引擎,繼續往海濱別墅駛去。
“什……什麼?”
“聽不懂啊?”他忽地湊到她耳邊。
曖~昧的聲線成功讓芷柔臉色通紅,心跳加速。她當然聽得懂,她只是沒想到,姐姐膽子竟然會大到這種程度。
給雷熠下藥……虧她想得出來!
下藥也就罷了,自己又沒本事滅火,卻讓她代爲受過……
她招誰惹誰了?
莫名奇妙地就飛來這樣一場大禍,回家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跟母親解釋……
想到回去還要面對母親的“審問”,她更加心煩意亂起來,低着頭只顧思考該用什麼理由應付母親,卻連雷熠車子行進的方向都沒有注意。
等她發現的時候,車子已經下了越崑山,進入市區的主幹道。
“雷熠,你這是去哪兒?快送我回家啊!”她慌忙道。
“你看看你的樣子,怎麼回家?”雷熠示意她照鏡子。
芷柔擡頭,望向車裡的後視鏡,只見鏡子裡的女人肌映流霞,眼若橫波,每一根頭髮絲似乎都在訴說着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激~情。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岳母那邊交給我,保證不讓你爲難。”雷熠篤定的話語奇蹟般安撫了芷柔躁動的心,她終於放鬆下來。
可心一輕鬆,身體上疲累的感覺便漸漸佔了上風。
芷柔癱軟在座位上,隨着汽車行駛中的輕微晃動,她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抵不過睏意的侵襲,緩緩閉上了眼睛。
雷熠望着她安謐的睡顏,苦笑不已。
看來,他真的累慘了她。
短短不到半小時的路程,她竟然就已經在車裡睡着……
雷熠下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再彎腰輕輕抱住她,像中午那樣,一路把她抱到三樓的主臥。
夜裡值班的傭人見到,急忙垂下視線。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還真是恩愛……難怪大少爺一改平時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態度,堅持要娶這位大少奶奶……
臥室裡。雷熠把芷柔輕輕放在大牀上,又幫她脫掉外套裙子,見她肩膀胳膊上的傷痕都已變淡,略微放心。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忍心叫她起來去洗澡。
他拉過薄被,幫她蓋好。
自己則轉身去了浴室,匆匆洗完,匆匆回來,摟着她一~夜好眠。
早上六點整,生物鐘一向準時的芷柔睜開眼睛,卻發現她正躺在雷熠的懷裡……
她不安地動了動。
昨天的一幕幕慢慢浮上心頭。她,她竟然真的和雷熠過夜了!
這是姐姐和他結婚的第二個晚上,她卻赤身裸體地躺在他懷裡,被他摟着睡了一~夜……
一種羞愧,內疚的情緒籠罩着她,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芷柔輕輕地起身,想悄悄離開。卻冷不防被雷熠握住了她的……驚慌失措之下,她又重重地跌入他的懷裡。
原來,他早醒了……
“你,你做什麼!該起牀了!”她面紅耳赤。
“小東西,急什麼,才六點,還早得很。”雷熠抱住她不放,“從這裡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我送你過去,用不了一刻鐘。”
“可是……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不能再哪樣?”雷熠戲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昨晚不是主動得很?再那樣滿足我一次,就起牀,怎樣?”
芷柔羞臊得連脖子都泛起粉紅色。
“不行!不行……昨晚不一樣……啊!”他已不客氣地把她抱到他身上。
感受到他晨起時蓬勃旺盛的精力,芷柔緊張得渾身僵硬,手腳並用地就要從他身上滾下去。
雷熠怎麼會讓她得逞?
他大手對掐,幾乎將她的腰部完全握在手裡,見她很不配合,他乾脆霸道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芷柔拗不過他,悶哼一聲,終究被他得逞。
雷熠滿足地嘆息着:“早聽話不就不用受苦了?”
這個混賬,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芷柔伏低身子,開始偷懶磨洋工,採取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雷熠很快發現她的小心思。
他也不急,只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咱們不如比一下誰的耐性好?大不了今天上午我不去公司,奉陪到底。”
芷柔一聽頓時急了,他當總裁他任性,可是,她沒有資本任性啊!
何況,工作室也正處於忙的時候……
她要是曠半天工,陶然還不知道怎麼着急呢!再說,萬一他發起瘋來,下午也豁出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