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要我的人,他姓厲
林南拍着手驚呼,“歐也!今兒終於能敞開肚子狠狠搓一頓啦!”
何暮站在邊上,經過上次的事後,她更加不敢面對厲景呈,“淺淺,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些作業沒做,你們去吧。”
榮淺拉住她的手,“有什麼作業啊,木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別怕,厲景呈不管那些事,都過去了。”
“就是。”林南挽住何暮,司機已經將車開到她們跟前。
皇庭國際坐落於銀雞湖畔,榮淺和厲景呈先到四樓,坐在靠窗的位子,透過玻璃窗一眼望去,銀雞湖的美景悉數收入眼中,紅白相間的遊艇駛過摩天輪的倒影,平靜的湖面被劈開兩半。
榮淺走過去接她的朋友,厲景呈拿了份報紙坐在那翻看。
林南拉着何暮先去拿吃的,夏茵坐到厲景呈對面,榮淺朝她看眼,“夏茵,我們一起過去拿吃的吧。”
她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你呢,吃什麼?”
“只管拿你喜歡的就好。”
榮淺朝夏茵伸下手,“不餓嗎?我們走吧。”
夏茵勉強扯開抹笑,“我先坐會。”
榮淺面帶猶疑,但還是起身去拿食物。
厲景呈放下手裡的報紙,見夏茵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什麼看?”
“我在哪見過你。”
厲景呈嗤笑,不以爲意,“在夢裡吧。”
榮淺拿了盤子,朝窗邊張望,兩人似乎正說着什麼話,她先取過幾份甜點走回去,“夏茵,你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林南端着兩大盤海鮮過來,一桌人圍坐在一起,林南還是要客氣兩句,“淺淺她未婚夫,謝謝你請客哈。”
“不客氣,”厲景呈勾勾嘴角,“只要在學校裡替我看着榮淺就行了。”
榮淺不樂意了,“看着我做什麼?”
厲景呈手掌在她頭頂輕拍兩下,眼裡盡顯寵溺,林南忙壓下腦袋朝何暮擠擠眼色,“真肉麻。”
“哐當——”
四人的目光落向夏茵,她手裡的刀叉掉在盤子裡頭,夏茵慌忙去拿起來,卻不小心碰翻了旁邊的檸檬水,“對不起,對不起。”
厲景呈拿起旁邊的毛巾遞給她。
夏茵目光閃躲,甚至沒敢看他眼,她接過毛巾胡亂擦拭幾下桌面。
林南和何暮面面相覷,榮淺也覺得夏茵很反常,究竟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
厲景呈端詳着對面的女人,每每觸及到他的目光,夏茵總是慌張閃躲,看也不敢看。
榮淺吃了兩口哈根達斯,扭頭想和厲景呈說話,卻見他眼睛落在夏茵臉上幾乎沒動,榮淺心裡難免不舒服。
她輕推下厲景呈胳膊,男人回神,“怎麼了?”
榮淺堵住口氣,夏茵臉側通紅,低着頭只顧吃先前榮淺替她拿的那些甜點。
一頓飯吃得比較沉悶,連林南這樣粗線條的人都覺得不對勁。
飯後,司機挨個送她們回去。
榮淺懶洋洋窩在副駕駛座內,厲景呈去拉她的手,她不自覺掙開,“你以前見過夏茵嗎?”
“沒有。”
“可你看她的眼神不對。”
“你還說我看朱婷婷的眼神不對。”厲景呈淺笑,專注着前面路況,“你那同學,是新轉來的?”
“對。”
“爲什麼轉校?”
“因爲……”榮淺答應過夏茵,不會告訴任何人,“可能覺得我們t大比較好。”
“大學要轉個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厲景呈想到夏茵看他的眼神,“她是哪兒人?”
榮淺垂下腦袋,不再接他的話。
厲景呈看她眼,將車子靠邊停穩,他鬆開安全帶後湊到她跟前,“不高興了?”
“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
榮淺擡起頭,猛地被他攫住菱脣,厲景呈扳過她的腦袋將她拉近下,激深過後才鬆手,“我不會對她感興趣的,我也看不上她。”
“我爲什麼覺得你們之間有事?”榮淺想到夏茵的怪異,分外不舒服。
“你這小醋缸。”
“我可沒吃醋。”
厲景呈坐回原位,“你以後還是離她遠點。”
榮淺單手撐住側臉,她心想也是,夏茵之前並不在南盛市,即便被抓進smx,可交付贖金也是跟她同一天,那晚,厲景呈是跟她一起離開的,他們照理說不會有交集。
唯一的解釋,是夏茵的心理病症太嚴重。
翌日,榮淺去教室時,林南已經到了。
她正坐在夏茵的邊上說着什麼,看到榮淺進來,林南站起身,只是嘴裡的話並未咽回去,“你說實話,是不是對淺淺未婚夫打着什麼主意呢?好好出去吃頓飯,你的反常我們全看出來了。”
夏茵不住搖頭,“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吃東西的時候爲什麼盯着人家看?”
榮淺示意林南別說了,何暮也將林南拉開。
上課的時候,夏茵給榮淺遞了張紙條。
黃色的便利貼上密密麻麻寫滿字,“淺淺,對不起,那件事情之後,我心裡始終過不去,甚至都無法面對自己的親人,只要對方是男人,我就會想到那晚發生的事。我很開心,你能走出去,而且很幸福,我想,這道坎可能要橫在我跟前一輩子了。”
榮淺將紙條揉碎,放學後,她單獨和夏茵留了下來。
“淺淺,昨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夏茵,既然都發生了,你老想着,總逗留在原地對你沒任何好處。”
“你說得對。”但讓她一時半刻,怎麼走得出來?
夏茵性子比較安靜,即便是上體育課也那樣,她抱膝坐在草坪上,榮淺正和林南她們打球,潔白的運動服下,身姿矯健輕盈,像一隻撲扇勁飛的鳥兒。
夏茵不由眯起眼角,她只是想不通,經歷過那樣的事後,榮淺還怎麼能走出來呢?
一想,也是,她畢竟跟當初買她的人訂婚了,這也算不上什麼陰影。
榮淺打完球,氣喘吁吁跑來,一張小臉酡紅,她坐到夏茵身側,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爲什麼不去玩?”
夏茵微笑着擺擺手,“我不會。”
“打球而已。”榮淺略訝,“那你羽毛球會不會?”
“淺淺,我不想動。”夏茵絞着手指,陽光沾落在她濃密的睫毛上,卻璀璨不了她的雙眼。“對了,放學後去我家吧,我媽聽說我有新朋友,張羅着替我招待你們呢。”
“好。”
夏茵的家就在學校邊上,是個高檔小區,榮淺和林南何暮來到她家所在的樓層,打開門進去,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茵茵,這就是你的幾個新朋友吧?”
夏媽媽從廚房出來,三人喊了聲阿姨。
這是標準的三房兩廳,母女倆住足夠了,夏茵帶她們去參觀,林南推開書房,“哇,夏茵,你這是多愛學習啊。”
滿滿的兩個書櫃,全部擺滿了書籍。
夏茵莞爾,“我以前在學校可是學霸,當年也是以第一的文化課成績考入大學的。”
林南雙目一亮,扭頭問道,“那你幹嘛還轉學啊,你這樣的人才,你們學校該把你當熊貓一樣捧着啊。”
夏茵聞言,臉色微變,眼神不由避閃,“是我自己家裡的原因。”
夏茵的房間門是打開的,榮淺走了進去,典型的小女孩風格,粉紅色牆面,一應的被褥枕套都有蕾絲花邊。
窗前,擺了張乳白色的書桌。
她漸漸走過去,上面整理得乾乾淨淨,只有一本日記本攤在那,偌大的梧桐樹葉上面寫了兩行詩。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榮淺失笑,現在還有多少女孩子愛這些?
她腦中不由想起盛書蘭,偏偏榮淺最不愛的就是這些,文縐縐,一句話還要想半天才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將樹葉放回去,目光定在攤開的日記本上。
上面,竟寫滿了字,且滿滿都是個厲字。
榮淺心裡咯噔下,似有雙手抓着她撓着她,弄得她心神不安。
身後,一串腳步聲急促而來。
夏茵看到自己出門時未放好的日記本,她臉色大變,忙伸手將日記合起。
“淺淺,林南她們在書房看《北京愛情故事》呢。”
榮淺勉強扯開抹笑,“對不起啊,我看到這片樹葉挺好玩的,所以拿起來看看。”
“沒事。”夏茵打開抽屜,順便將日記本塞進去。
房間內的氣氛陷入僵局,有些尷尬,可有些話榮淺要是不問的話,心裡堵得慌,“夏茵,你寫得厲是誰啊?你男朋友嗎?”
夏茵垂下頭,“現在這樣的我,哪裡還會有男朋友。”
“那是?”
“淺淺,別問了。”夏茵拿起那片樹葉,她看向門口的方向,見榮淺噤了聲,她想想,現在能跟她說話的只有榮淺了,有些事也不該隱瞞,“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我的那個晚上,我只依稀聽到別人喊他厲少,我想,我即便不知道對方是誰,我也要記得這個稱呼,因爲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你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嗎?”
夏茵不住搖頭,“沒,你也知道的,我家裡肯定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當時又急又怕,他們把我帶到房間的時候我就不想活了,興許是我鬧得太厲害,那些人怕了,後來給我打了針,還把我眼睛悶上了。”
榮淺垂在身側的手掌攥緊,“那,那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嗎?或者年長還是年幼?”
夏茵羽睫輕顫,臉色煞白,搖了搖頭。
榮淺見狀,知道是自己太性急,夏茵心裡的恐懼和傷痕明明她是最清楚的,可她卻還要去揭開,榮淺忙拍了拍夏茵的肩膀,“對不起,不想了不想了,事情都過了。”
林南在對面書房喊,“淺淺,你幹嘛呢,快來啊。”
吃過晚飯,夏媽媽拿出不少水果招待她們,“有空一定要多到我們家來,這兒離你們學校也近。這樣吧,我改天讓阿姨多做幾個菜,你們中飯就上這兒來吃。”
“不用不用了,”幾人忙拒絕,林南剝顆荔枝放到嘴裡,“其實我們學校伙食也還行。”
到底是不好意思。
夏媽媽面帶微笑,“你們多來家裡玩,茵茵高興,我也高興。”
榮淺想到幾年前,她也是這樣慢慢走出來的,只是她比夏茵堅強,她不忍看到霍少弦難過,所以她逼着自己再痛都要挺過去,自己只有早早地站起來後,纔能有足夠的力量和勇氣去面對。
林南跟何暮是住校生,晚上回去也就幾步路,榮淺想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纔剛拿出手機,一通電話進來。
“喂?”
“要回去了嗎?”
“嗯,正打算讓司機過來。”
“你下樓吧,我應酬完正好經過,我接你。”
榮淺掛了電話,夏茵和夏媽媽堅持要送她們,厲景呈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榮淺快步過去。
男人剛抽完支菸,榮淺捂着鼻子,“讓你少抽點,煙味好難聞。”
“今兒忙了一天,抽根提提神。”厲景呈目光越過她,看向身後的幾人。
夏茵視線快速避開,似乎生怕被厲景呈看到,她垂着頭,腳步甚至不自覺挪到夏媽媽身後。
榮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林南朝他們揮着手,“淺淺,晚安。”
她勉強勾起笑,爾後坐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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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她家吃晚飯了?”一坐進車,厲景呈便問道。
“盛情難卻。”榮淺漫不經心回答。
厲景呈發動引擎,車子急速向前,“一個新來的轉校生,怎麼跟你關係這麼好?”
榮淺想說同命相連,可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想到夏茵日記本上那滿滿的一頁厲字,榮淺胸口仿若被塞了團棉花,呼吸上不去也下不來。
莫希坐在酒吧內查看這個月的賬單,都快九點了,霍少弦應該還沒回家。
婚後,他們基本是各過各的,霍少弦經營着他的公司,莫希則仍舊打理她的酒吧。
“希子姐,”領班爲難地過來,“孫少又來了。”
莫希頭疼不已,她結婚後,孫佳麟不止沒有停止對她地糾纏,反而變本加厲。
可他又是常客,基本三天兩頭會過來,莫希得罪不得。
“希子姐,”領班見她坐着不動,有些着急,“孫少說,想請您喝杯酒,您若不肯賞臉的話,他又要找麻煩了。”
莫希丟開手裡的活,她不信霍少弦對她的態度會始終冷冷淡淡,“你給少弦打個電話,就說酒吧有人鬧事,別多說,只需讓他趕緊過來就好。”
領班聞言,忙點了點頭。
莫希吐出口氣,這才走出去。
孫佳麟是一個人來的,已經喝得個半醉,這會歪倒在沙發上,手中還捏着酒瓶。
莫希嘴角掛了笑,“孫少,您就算要捧場也不用這樣啊,醉酒對身體可不好。”
孫佳麟隙開眼簾,他就是稀罕莫希,覺得她哪那都好看。不耐煩的時候好看,笑的時候那就更別說了。
孫佳麟伸手抓住莫希手腕,“來來,坐。”
莫希心有反感,孫佳麟長得是不賴,家世又好,可他偏喜歡做勉強人的事。
例如這會。
孫佳麟伸手就要摟她,莫希忙躲避,男人見狀,乾脆挪過去些,將莫希堵在了沙發裡頭,“哥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來,喝酒。”
“你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莫希,你說,”孫佳麟喝得有些大舌頭,“那個霍少弦有什麼好?他又不待見你,你過得幸不幸福你自己最清楚。”
這是莫希的死穴,誰都不能觸碰。
她當即冷下臉,“孫少,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我是關心你!”
“孫少,你喝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孫佳麟以前也就小打小鬧,這會藉着酒意,看莫希是越發迷人了,他灌口酒,逐漸把持不住,撲上去狠狠將莫希摟在懷裡,“跟了我吧,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你跟霍少弦分開,我娶你。”
“孫佳麟!”莫希直呼其名,惱羞成怒,“你給我鬆開!”
“我不鬆,我喜歡你,我今兒就要你。”
能將這種話說得如此直白透亮,也就他了。莫希不敢有大動作,她穿着短裙,隨便動動就會泄了美好的春光。
溫香軟玉在懷,孫佳麟哪捱得住,嘴脣不住往莫希臉上湊。
她還想着法子周旋,“孫少,你別這樣,來,我們喝酒,我陪你喝酒……”
孫佳麟被她推開些,又被莫希灌了幾杯酒。
可最後仍舊免不了動強的,莫希推搡着,“你可別忘記,這是我的酒吧。”
“看誰敢攔我,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霍少弦趕來時,在領班的帶領下找到莫希,看見的就是孫佳麟正往她身上壓的一幕,莫希掙扎得頭髮都散開。
霍少弦三兩步上前,一把提住孫佳麟領子將他推開,“你找死!”
莫希得到自由,忙起身抱住霍少弦,“少弦!”
孫佳麟趔趔趄趄後栽倒在沙發內,他甩了甩頭,“你敢推我?”
霍少弦手朝他一指,“你給我放老實點。”
孫佳麟哪裡吃得了這個虧,他撐起身後越步上前,霍少弦拉了莫希的手本想離開,如今見他不罷休,霍少弦扭過身照着他下頷狠狠一拳。
孫佳麟被揍倒在沙發內。
回去的路上,厲景呈經過商店買些東西,榮淺並未下車。
車子再度發動後不久,厲景呈接到個電話。
“喂?”
“喂,我被人打了。”
“什麼玩意?”厲景呈自顧開車,“誰還敢動手打你,這喝酒也沒把你喝死。”
“我在風聆酒吧,我和人幹起來了,你最好多帶些人來。”孫佳麟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厲景呈食指敲打下方向盤,孫佳麟看上莫希的事也不是秘密,在風聆酒吧捱打,那鐵定是一個因爲理由。
手賤,嘴賤。
男人忽然轉了把方向盤,將車子往酒吧方向開。
車子停在外面,榮淺怔了怔,擡頭卻看到偌大的標牌,“你怎麼來這了?”
“我把孫佳麟那小子提回去。”
榮淺見他下車,忙跟了下去。
榮淺隨厲景呈走進酒吧,孫佳麟捱了打,豈肯這樣罷休,兩人擠過人羣,莫希最先看到,她纏住霍少弦的手臂不由收緊,“少弦,算了吧,他可能真醉的不輕,你爲我打也打了。”
孫佳麟躺倒在沙發內,罵罵咧咧,霍少弦一把抓過莫希的手,“以後別來這種地方,酒吧開在這不需要你親自打理。”
他轉了身,榮淺和厲景呈的身影赫然撞入眼中,榮淺看向孫佳麟,儘管酒吧內燈光昏暗,但男人捱過打的地方很明顯,可見霍少弦用足了力道。
厲景呈上前,腳撥了撥孫佳麟,“還能自己走嗎?”
“他媽的,他打我!”
霍少弦的視線在榮淺臉上定格幾秒,隔了一道人牆,卻有暮然回首般的驚豔和眷戀,莫希手指握攏,使勁拉下霍少弦的胳膊,“你說得對,以後我多在家裡照顧爸媽,酒吧這儘量少來。”
霍少弦收回神,沒有多餘的神色,仍舊拉着莫希的手離開。
榮淺不得不給他們讓出條道,物是人非大抵就是這樣的,霍少弦再也不會只爲淺小二打架了,即便榮淺知道,莫希有事,換在以前霍少弦也會管。可現在更不一樣了,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責任。
孫佳麟不肯罷休,站起身要追,可連站都站不穩。
厲景呈拉着他胳膊將他帶出去。
孫佳麟走路不成樣子,指着霍少弦離開的方向發狠,厲景呈將他使勁往車上一推,手朝他指了指,“你若打定主意要,就別這幅半死不活的樣,更別在別人的地盤做這種事,你做得成麼?不打你打誰?”
厲景呈將他塞進車內,砰地甩上車門。
送完孫佳麟,兩人才回到帝景。
厲景呈渾身煙味,自然難受,進浴室洗個澡出來,榮淺一直想着夏茵,厲景呈出來時,她也沒察覺。
男人換好睡衣,見她還坐在牀沿。
厲景呈一邊擦拭頭髮,一邊開口,“還不去洗澡?”他彎腰湊到她耳側,“要不要我幫你洗?”
榮淺併攏下雙腿,裝作漫不經心開口,“厲景呈,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男人傾起身,“想忘也忘不了。”
“那之後,你去過幾次smx?”
厲景呈坐到她身側,“不就一次麼?還是爲你去的。”
榮淺盯着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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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厲景呈,東侯宮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