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噩夢再現SMX 無憂中文網
榮淺準備離開,門本來就是敞着的,盛書蘭正好朝那邊一看,瞅到個人影。
“淺淺!”
榮淺只得硬着頭皮進去。
小米餈從一邊撲過來,“媽媽。”
榮淺將她抱在懷裡,衝沈靜曼道,“媽,我們先回去了。”
沈靜曼悶着一肚子的火,也沒理睬,盛書蘭示意榮淺出去,她隨手將門關起,“媽也就是一時想不開,你放心,我會勸她的。”
榮淺抱住小米餈往樓下走,盛書蘭喊住她,“淺淺,剛纔我們的話你是不是聽見了?”
“是,聽到一點。”
盛書蘭神色顯得很慌張,“媽都是瞎說的,再說景呈和宋稚寧的事早就過去了,你別放在心裡。”
“我不會放在心裡的。”
盛書蘭還想說什麼,正好看到厲景呈從樓下上來,她噤聲後,又去到沈靜曼的房間。
回去的路上,厲景呈神色不明,榮淺懷裡的小米餈開始連連打哈欠,等榮淺再次垂首,看到女兒睡着了。
厲景呈手伸過去握住榮淺。
“其實,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家,但我不捨得我媽。”
榮淺有些詫異,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厲景呈這麼說起沈靜曼。
“那肯定的,她是你媽媽。”
“我覺得,她做什麼在我這都是能被原諒的,我可以忤逆她,卻做不到不聞不問,我也想把她接在身邊,但她又怎麼捨得離開我爸半步。”
榮淺很是明白。
特別像沈靜曼那樣思想的女人,丈夫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一旦將她強行帶離,那就是天崩地裂。
厲景呈握緊榮淺的手掌,“我跟你講講小時候的故事吧。”
“好。”
有些事,刻在記憶最深處,想來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一年,厲景呈四歲。
他還不懂大人間的爭鬥和他有什麼關係,爸爸娶了個新的媽媽,讓他喊人,他還會趁着沈靜曼不在的時候,喊她一聲媽媽。
別的事,厲景呈可能再也記不起了,可當鞏卿拿着一輛玩具車將他騙到厲家的冷庫前時,他還覺得這個新媽媽真好,他喜歡什麼,她總會想方設法買給他。
厲景呈玩着車,肩膀被人推了下,人趔趄着摔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冷氣令他瑟瑟發抖,他冷得牙關打顫,主要還是害怕,厲景呈撲過去拍着門板,“二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上都是冰涼的,掌心剛觸及到,就會被結成冰碴子一般。
厲景呈害怕地抱緊玩具車,現在剛開春,衣服穿得很少很少,他渾身哆嗦,扯開嗓門喊起來,“媽媽,救救我,救救我。”
冷庫位於厲家的後院,單獨給了個位子,製冰後用來準備家裡的席宴,所以一般人很少過去。
傍晚時分,沈靜曼焦急地尋找着,可傭人都說沒看見。
這時,鞏卿大步朝她走去,“大姐,我看到景呈往冷庫的方向去了,那門都是自動的,不會跑到那裡面去了吧?”
沈靜曼大驚失色,趕忙快步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冷庫前,沈靜曼焦急萬分,也沒多想,她似乎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呼喊聲,沈靜曼將門推開,一股冷氣匯聚成的白霧撲面,她手掌在面前輕揮,定睛細看後,看到不遠處蜷縮着個人影。
沈靜曼忙走了進去,“景呈,景呈你別嚇我。”
重重的門忽然在身後關上,偌大的冷庫內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沈靜曼依着方纔記憶的方向摸索過去,腳碰觸到一個人,她忙蹲下來,“景呈?”
“媽媽。”
孩子的聲音很微弱,幾乎聽不到。
沈靜曼眼淚決堤而出,她想不到別的法子,趕緊將身上的針織外套脫下來裹住厲景呈,接觸到的體溫令她打了個冷戰,沈靜曼咬牙切齒,鞏卿這是要將他們母子置於死地啊。
沈靜曼抱起厲景呈慢慢挪回門口,“景呈,景呈,別睡着,快跟媽媽說會話。”
她伸手撫摸,厲景呈的頭上已經結起冰霜。
沈靜曼又將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衣物脫下後裹住兒子,她冷得一個激靈,雙手將厲景呈緊緊護在懷裡。
媽媽的懷抱很溫暖,沈靜曼將厲景呈置於自己和大門中間,她妄想用自己那並不結實的後背替他擋住嚴寒苦痛。
沈靜曼搓揉着他的雙手,又在他耳邊不住呵氣,她意識到這樣不行,等不到別人來救,肯定會凍死在這。
沈靜曼拉起兒子的手,讓他原地跑步,厲景呈雙腿僵硬,腦子昏昏沉沉,“媽媽,我受不了了。”
他又冷又累,真的好難受。
迷迷糊糊間,聽到沈靜曼捶着門板的聲音傳來,“有人嗎,救命,救命!”
一旦入夜,這個晚上他們肯定挺不過去。
厲景呈跑不動,蜷縮在牆角,沈靜曼抱住他回到門前,她沒有放棄,只是捶擊的聲音越來越小。
晚飯時,厲青雲並沒看到沈靜曼母子上桌,“人呢?”
鞏卿柔柔應了句,“好一會沒看到了,興許還在樓上休息。”
傭人上去找,回來時道,“家裡找遍了,都不見大少奶奶和少爺的身影。”
“要不我們先吃吧,大姐會不會帶着景呈回孃家了?昨兒好像提起句,說要回家看看的。”
厲青雲思忖下,也幸虧這猶豫的一下,“去,問問門口的保安。”
鞏卿聞言,落在膝蓋的手不由握攏。
傭人打了個電話,過來時神色焦急,“保安說,沒看到出去,司機也還在家裡。”
厲青雲神色微變,“趕緊去找,每個角落都不能落下。”
“是。”
鞏卿戰戰兢兢跟着厲青雲來到冷庫,傭人正在找鑰匙,這一找,神色鉅變,“我鑰匙明明都放在屋裡的,怎麼會……”
厲青雲臉上揚起駭色,“趕緊給我砸開!”
“是是是!”
冷庫的門被強行撬開,打開時,呈現在跟前的一幕令人觸目驚心。
兩個人一下往前栽,沈靜曼緊緊抱着厲景呈,身上只有件內衣,人好像都硬了,維持着跪在那的姿勢,厲青雲忙脫下外套裹住妻子,手掌才碰觸到她的肩膀,冷的忙縮了回去。
厲青雲想將母子二人分開,可沈靜曼的手僵硬着掰都掰不開。
“快,趕緊送醫院!”
沈靜曼自己以爲,那次是死定了,沒想到命不該絕。
事後,她和厲景呈都說出是鞏卿,厲青雲沉沉看眼病牀前的女人,目光落回去盯着沈靜曼。
鞏卿一下哭出聲來,“大姐,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說不定是景呈貪玩偷了鑰匙自己跑去的,凡事要講證據,你不能因爲青雲對我好,你就這樣啊……”
厲青雲輕喝聲,“人還沒死,哭什麼哭,我方纔問過了,也沒人看到鞏卿去過冷庫,這件事,稍後再議吧。”
正走入病房的婦人一聽,大步上前,二話不說掄起一巴掌抽向鞏卿。
“媽!”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沈靜曼雙眼噙淚看着自己的婆婆。
她也是大家閨秀出生,平日裡從不動怒,說話細聲細氣的,這會,一巴掌抽得鞏卿嘴角都裂開了。
“媽?”鞏卿滿眼的委屈。
婦人沒再多看她一眼,“靜曼,沒事吧?”
沈靜曼肚子疼得不行,冷汗直冒,“媽,我還好。”
“有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到了這就只會耍陰謀詭計,要是不肯安分,就趁早走人。”
鞏卿斂起眼中的不滿,只好將氣往肚子裡吞嚥。
一直到厲景呈很大的時候才知道,鞏卿生不了孩子。
而沈靜曼,在救他的那晚月經在身,極寒之下,沈靜曼的身子通過調養也沒恢復過來,她總想再生個孩子,可卻一直懷不上。
榮淺聽完,半晌都沒有開口。
她盯着懷裡的小米餈,每個孩子都應該是可愛快樂的天使,他們不會對大人設防,總拿出最好的熱情和純真。即便不是親生的,可終究是個孩子而已,顧新竹、鞏卿、鞏裕,哪個不是狠辣至極?
“我從小就冷眼旁觀看着她們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當然,我也會幫我媽,漸漸的,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有了手段,我很厭煩,所以才離開了吏海。但我回來,還是爲着她考慮,我怕她被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剩下。”
榮淺頭靠向座椅,“沒想到,那麼小的你,都不放過。”
“其實我媽也害過老二,正常了,只不過沒到傷人性命的地步,”厲景呈衝榮淺笑了笑,“所以大小老婆這種都不靠譜,我只要你一個就行了。”
榮淺聞言,回嘴道,“你要敢找兩個老婆,我就找兩個男人。”
厲景呈擡起手敲向她的腦袋,“再說一句?”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先笑出聲來。
厲景呈和榮淺走後,沈靜曼一個人悶坐在房間。
盛書蘭對她其實是內疚的,她輕手輕腳進去,“媽,景呈他們回去了。”
沈靜曼輕應聲,示意盛書蘭坐到身邊來。
“書蘭,結婚的事你真想好了?”
“是,”盛書蘭點頭,“我想,我要是嫁給了二少,他們就都知道我斷了對景呈的念頭,這樣,他纔好回到厲家,爸也不至於生氣,您再慢慢和爸說,景呈他以後還會是厲家的當家人。”
沈靜曼盯着她看,“書蘭啊,難爲你有這樣的心思。”
“對我們來說,這可能真是最好的法子。”
沈靜曼瞭解厲青雲,如今厲景呈翅膀硬了,盛書蘭又自己提出要和厲景尋結婚,他有可能會軟下來,可盛書蘭一旦嫁給三房,那麼多財產並過去,將來她和厲景呈肯定會吃虧!
沈靜曼想,她養盛書蘭二十幾年,就是讓她這麼報答的?
心裡有了複雜的情緒和怨恨,沈靜曼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了。
盛書蘭和厲景尋訂婚的日子就選在一週後。
時間很趕,不過厲家也不在乎了,以前盛書蘭和厲景呈訂婚的消息弄得親戚們都知道,這會換了個新郎,更是讓人看笑話。
鞏卿鞏裕忙得不可開交,雖然不是明媒正娶,但畢竟要擺宴,不能馬虎。
沈靜曼約上盛書蘭出門,家裡的司機都緊着鞏卿鞏裕,她們也是故意的,藉着這個機會滅滅沈靜曼的威風,她只好帶着盛書蘭出門打車。
“書蘭,你既然都放下了和景呈的事,以後就要跟淺淺相處好。”
“媽,我會的。”盛書蘭莞爾。
沈靜曼看向窗外,“淺淺上班的地方就在不遠處,我們去找她吧,藉此緩和下你們的關係,我想她對你肯定有諸多誤會,多走動下,慢慢就能熱絡的。”
“好,那我們這就去。”
沈靜曼拉過盛書蘭的手,“淺淺一直對你有提防,也不知道你跟老二結婚的這個消息,能不能讓她打消疑慮。”
“我沒想和她爭景呈。”
“但畢竟,你這敏感的身份擺在這,淺淺心思是玲瓏,不過小腦筋也多,你這一根筋怎麼弄得過她?”
出租車很快來到拍賣行,兩人雙雙下車。
走進大廳,笑容可掬的迎賓走上前,“請問,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
沈靜曼說明來意,她讓盛書蘭坐會等她,她進去喊榮淺出來。
其實,這會還是上班時間。
但沈靜曼找來,榮淺不好推諉,再說聽了厲景呈所說的那些事後,對沈靜曼也就有了新的認識。
請完假出去,看到大廳內的盛書蘭,榮淺點下頭。
走出拍賣行,榮淺取車,沈靜曼提議要先喝杯咖啡,榮淺便找了個咖啡館。
沈靜曼對榮淺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好像已經欣然接受她,中途,沈靜曼拿着包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留下兩人,自然是尷尬的。
“淺淺,那就是你上班的地方,真宏偉,好大。”
“是啊,是吏海最大的一個拍賣行,年資也老。”
兩人說着話,榮淺突然接到個電話。
還是個陌生號碼,。
她伸手接通,“喂?”
沈靜曼的聲音說得很輕,“淺淺,我是媽,我有點急事先回家了,你帶着書蘭去逛吧,記得要去昌記珠寶,我給書蘭定了塊玉佩是送給她的訂婚禮物,你帶她去看看喜不喜歡。”
“您沒事吧?”
“沒事,記得啊,說好今天過去的,人家應該在等。”
“好。”榮淺掛斷電話,看眼對面的盛書蘭,“媽讓我帶你去昌記。”
“去那做什麼?”
“先去看看吧。”
兩人走出咖啡館,才發現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下來。
榮淺上車時掏出手機,給厲景呈發了條短信:我帶書蘭去趟昌記,晚上稍晚歸。
她似乎也在養成這個習慣,如果不能準時回家,就給他發條短信。
盛書蘭注意到榮淺嘴角邊勾起的笑,她心裡劃過道苦澀,強自將目光別開後落向窗外。
榮淺發動引擎開車,“媽也不知道怎麼了……”
“淺淺,要不我們回家吧,改天再看?”
“還是去吧,媽說東西是訂好的,說好今天要取。”
盛書蘭聞言,也就點點頭。
榮淺開過一個路口,兩邊均是高大的樹木,還是單行道,盛書蘭看到有樹葉飄落下來,她不由出神,正好是紅燈,榮淺將車停了下來。
最後的幾秒鐘,車門卻忽然被人打開,榮淺明顯感覺到後面一沉,她情急之下要去按車門鎖,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樣尖銳的東西抵着她的腰,“別動。”
盛書蘭驚得坐在副駕駛座內,那尖銳好像要刺破她的布料,她冷汗直冒,“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往前開。”
榮淺心裡懊惱,一次次提醒過自己開車要鎖門,可總是記性不好。
“你們要錢還是什麼?錢我包裡有,別傷害我們。”
“閉嘴!”
其中一人將刀子往前探,榮淺細膩的皮膚微刺痛,只得將車開向前。
她開得並不快,榮淺握着方向盤的兩手緊緊收攏,她口乾舌燥,也不知道怎麼會惹上這些人。
“我們兩個就是出來逛逛街的,包裡有現金,還有卡……”
男人忽然擡起手臂朝她肩頭狠狠一擊,榮淺痛得人往前衝,差點趴在方向盤上。盛書蘭面色煞白,雙手抱住耳朵,“你們別打她,別打她。”
“前面,右轉彎。”
這樣有目的性,榮淺知道麻煩了。
她雙臂顫抖,驚慌之餘,強迫自己冷靜。
汗水順着頰側往下淌,榮淺朝身側的盛書蘭看眼,女人接觸到她的目光,榮淺吞嚥下口水,以緩解自己的緊張,她朝盛書蘭遞個眼色,並使勁朝她那邊瞥了眼。
這兒是市區,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把刀架在她們脖子上。
榮淺放慢速度,前面就是轉彎。
她忽然咳嗽了兩聲,榮淺也不知道盛書蘭懂沒懂她的意思,她緩緩打過方向盤,人也順勢朝車門那邊靠了靠,在千鈞一髮之際,榮淺左手探向車門,人猛地往外一跳,“書蘭,快!”
盛書蘭也推開了門,可是看到快速往後退的粗糲地面,她抱住腦袋害怕地縮成一團,這樣跳下去非摔得鼻青臉腫不可。
榮淺雙手着地,但她迅速地爬了起來,還好她看準了後面短距離內沒車。
榮淺顧不得疼痛,“書蘭,跑啊!”
她張開嗓門吶喊。
車子由於慣性衝上旁邊的路牙石,後座的男人飛快下來,榮淺沒法子,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跑。
路上偶爾有車輛經過,那個男人追了兩步後,迅速坐進駕駛座內。
榮淺眼看着車從她的眼裡消失,她這才覺得手臂和腿都疼痛無力。
幸好穿着外套,榮淺抱緊手臂,包也還在車上,她趕忙跑到路邊,借了別人的手機給厲景呈打個電話。
車子開了一段路後,盛書蘭被帶上另一輛車。
她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纔應該跟着榮淺一起跳的,現在,他們顯然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
天色徹底陰暗,遠處的霓虹燈在搖晃擺動的車速中顯得猶如一條遊動的長龍,盛書蘭害怕地直哭,“你們放了我吧。”
“別唧唧歪歪,閉嘴。”
開進一個院子後,盛書蘭擡頭,看到側方有smx的字樣。
車子一下停穩,她被人推了出去。
盛書蘭來不及起身跑,就被裡面出來的大男人一手一邊拽着拖了進去。
她嗓音撕裂,“救命,救命啊!”
榮淺好不容易等到厲景呈的車,她嘴脣哆嗦着,男人下來時車門都來不及拍上,他快步走向榮淺,“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個樣子?”
“我的車被人劫持了,對方好像不是要錢,我是從車上跳下來的……”
“什麼,”厲景呈打斷她的話,他扣住榮淺肩膀將她轉了個圈,“摔到哪裡了?受傷了嗎?”
“不是,我沒事,”榮淺指着路口的方向,“盛書蘭還在車上呢。”
“她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媽讓我帶她去昌記拿玉佩的,本來是……先不說這些,現在可怎麼辦呢?”
厲景呈神色肅冷,忙拿起手機讓人順着車牌號去追查。
這件事自然也瞞不過厲家,很快就掀起一陣風暴。
盛書蘭被人強行化上妝,又換了衣服,推到臺上時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害怕到哭也哭不出來。
眼妝被她哭花掉,有人在介紹她的背景,什麼書香門第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聽了只覺後背發涼,很快,就是競價。
盛書蘭被人拖進房間時,她連一點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出高價的,是個五十歲出頭的老男人,脖子裡的大金鍊用來上吊估計都沒問題,盛書蘭蜷縮在牆角,不住擺頭,“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不要碰我,嗚嗚……”
“小寶貝,別哭,爸爸我疼過多少人,不會虧待你的。”
盛書蘭聽到這聲稱呼,差點吐出來,“放了我吧。”
“來,爸爸給你洗澡……”
盛書蘭被他一把提起後拉進了浴室。
她現在已經不期望誰了,她就想着厲景尋,能不能救救她,能不能將她帶出這個狼窩?
男人撕裂掉她身上的旗袍,盛書蘭拼死護着,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直到一點蔽體的衣物都沒有,盛書蘭站在淋浴下方,男人的笑近乎變態,他給盛書蘭一遍遍衝着澡,自己也脫了衣服後站到她身邊。
盛書蘭捂着嘴,乾嘔不止。
另一間房內,負責人才來到smx。
手底下的人將一摞照片給他,“這是今晚新來的。”
男人接過手後掃了幾眼,他將盛書蘭的那張抽出來,仔細端看。眸光猛然一驚,他快速打開電腦,點開份文件。
在絕對不能碰的名單裡面,首位就是盛書蘭!
負責人回頭給了那人一巴掌,“人呢?”
“早,早送進房間去了。”
“完了完了,這是老闆的女人,你他媽眼睛瞎掉了是不是?”
“您,您也沒說過啊,老大,現在怎麼辦?要不瞞着吧?”
“每間房裡的視頻你瞞得掉嗎?那可是老闆親自掌握的!”負責人急得眼睛都紅了,想了想,還是不能拖,“你趕緊去房間阻止,我給老闆打個電話。”
“好好好。”
榮淺和厲景呈趕到厲家時,鞏裕第一個跳出來,“榮淺,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說,你是不是成心的?”
厲景呈回她句,“現在首要的是找人,況且這是挾持,你以爲是什麼?”
“挾持?那爲什麼她自己沒事?”
厲青雲吼了聲,“好了!閉嘴!”
厲景尋第一時間接到消息就出去找了,榮淺的那輛車被丟在半途,他心急如焚,手背的青筋直繃。
順着吏海的街頭毫無目的地尋找,離出事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厲景尋心裡不敢再往深處想,手邊的電話猛地響起。
他隨手接通,“喂。”
“老闆——”
簡單講完幾句,男人猛地打過方向盤朝着smx而去。
他健步如飛,來到盛書蘭所在的房間前,那個老男人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盛書蘭則卷着牀單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地上則散亂着盛書蘭的鞋子和髮飾。
厲景尋心一緊,快步上前提起對方的衣領後猛地揮拳,哀嚎聲不絕於耳,男人將他猛地推開,走進來的其餘幾人將他拖了出去。
厲景尋三兩步來到牀前,盛書蘭看清楚是他,哇地哭出聲來。
厲景尋心一陣緊抽,忙將她攬到懷裡,“沒事了,別怕。”
盛書蘭緊緊捏着他的衣服,哭得歇斯底里,男人的眼底涌出暴戾,雙手將他圈緊,那神色,彷彿是要殺人一般。
她身上有很多下手的痕跡,被捏得青紫交錯,肩膀還有被咬過的齒痕印,厲景尋讓人拿了套衣服過來給盛書蘭換上後,這才抱起她離開。
回到厲家,衆人見到人找回來了,總算鬆口氣。
可看盛書蘭的神色,似乎很不對勁。
沈靜曼從樓上下來,“書蘭,書蘭你總算回來了,你到底去哪了啊?”
盛書蘭閉着眼睛沒說話,人卻還在顫抖。
沈靜曼幾步走到榮淺跟前,“淺淺,在咖啡廳的時候,你們怎麼沒等我自己就走了?我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人影,你怎麼也不和我說聲?”
盛書蘭聽聞,兩眼睜開。
榮淺大駭,“您不是給了我電話,說您有急事嗎?”
“胡說什麼,我壓根沒給你打過電話。”
厲景尋一聽,眉尖的陰狠正在一點點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