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喜來登酒店宴會廳,豪門夜宴,盡顯奢華。
晚會上的各個人物均是非富則貴,而酒過三巡後,原形畢露。此刻一位富家闊少正色咪咪的盯着朱貝兒猛看,那目光彷彿想把她身上禮服一一褪去。
朱貝兒感覺到四周另類的眼神,在這樣的地方,女人只是作爲陪襯的,男人才是晚上的主角,而身邊美麗的女伴是顯示自己實力的標杆。因爲,作爲陪襯的女人,幾乎不會是妻子,無非是明星,模特諸如此類。
他一定是故意的!
雲飛揚此刻正與政要商賈談笑風生,今天他當然春風滿面,只是苦了自己,真後悔,答應這樣的差事,第一次被當做交際花看待。
朱貝兒不勝酒力,只能喝些果汁。或者是朱貝兒的與衆不同,這些權貴到也並不難爲,只是總會有這樣的對話;
貴賓:“這個小姐這麼漂亮,請問是?……”
雲飛揚:“高級警司的千金。”
貴賓:“哦?怪不得那些庸脂俗粉是沒法比的啊。”眼神中透露的羨慕和嫉妒。
“還是雲先生有辦法,有魅力,只要是女人都抵不過雲先生的魅力。”各種羨慕嫉妒恨
朱貝兒根本就沒反駁的空隙。
在這些權貴眼裡,她和雲飛揚是曖昧不清的。
雖然,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和雲飛揚曖昧不清。
舉杯交盅之間,朱貝兒用僅僅兩人才聽到的細小的聲音,帶着笑容,咬牙切齒的說,“雲飛揚,你實在太過分了。”
真是佩服自己,居然有這樣的特異功能,臉上堆滿了假笑。可心裡恨不得將雲飛揚生剝活扒了。
“我覺的你表現的很好。”雲飛揚亦是用低聲細語。
也難怪衆富賈投來驚豔的目光,她更衣出來之後,自己也曾有一絲的恍惚,禮服將她完美的身體顯示的淋漓盡致,又不失雍容典雅,驚豔絕倫的容顏又將禮服演繹的高貴奢麗。完全不同於其他女性的俗豔。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一種隔世之美,讓她顯的格外靈動秀美。
不過,四周如狼似虎的眼神,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這不,一個大膽的名家公子邁着殷勤的步伐走了過來。
“這位漂亮的小姐,很高興認識你!”舉手投足都相當高貴。
“謝謝”朱貝兒臉上堆上了虛僞的職業化的笑臉,禮貌的客套,可被握的雙手,別沒有鬆開的跡象。
朱貝兒微微蹙了蹙黛眉,無可奈何,又不便發作。
“雲先生的女伴是哪位明星?似乎比較眼生?”這位公子姓李,爹地是政要,媽咪也是出身名門。
“我不是明星,我還是學生。”
“李公子,朱小姐可是高級警司的千金。只有雲先生才和她是天生的金童玉女。”還沒等雲飛揚回話,已經有人幫他做了應答。
“金童玉女?”李公子似乎喝多了,“只要有錢都是金童玉女,哈哈,朱小姐,你說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
說完,搖晃着
身子,準備熊抱。
雲飛揚巧妙的推開欺近的男人,眼神中帶着難以察覺的黯邃,“李公子,看在你爹地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饒不了你。”
身邊的幾位闊家少爺,紛紛來勸說,這個李公子一定是活膩了,竟敢動雲飛揚的女人。
醉酒後的貴族已經沒有平時的高貴和文雅,舌頭大大的說,“哈,我就是要她!憑什麼她能跟他,不能跟我?”
醉酒後的男人力氣顯的特別大,一把推開勸說的衆人,一雙大手撲向朱貝兒的腰際,朱貝兒顧不得形象,尖叫起來,閃身一躲,撞向了旁邊的餐桌,桌上的餐具噼裡啪啦的砸在地上,引得衆人的視線都向這邊飄來。
朱貝兒覺的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這樣的狀態在上流社會的酒宴上無疑是失態的。
正考慮如何收拾這樣的殘局。
下一刻,卻已經被雲飛揚拉到了露臺。
“我帶你來這裡,似乎是對了?你在這裡簡直就是如魚得水。”雲飛揚的語氣似乎不太好,聽的出來。
朱貝兒氣憤,“你真不講理,現在是我被嚇到了。”
雲飛揚狠狠的捏起朱貝兒精緻的下頷,“你別的本事沒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
招蜂引蝶?他當她是什麼?
可惡!
氣憤衝上了朱貝兒的小腦袋,“就算我招蜂引蝶也是你的緣故!誰哪個白癡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白癡!她在罵他白癡哎!
不過,雲飛揚對這兩個字眼忽略不計,因爲其他字眼更加能夠吸引他的注意,朱貝兒的話倒是提醒了他某些事情。
雲飛揚深邃的目光細細地打量着她,像是個經驗極其豐富的獵手,在打量着即將墜入陷阱的獵物一樣。“白天,你好像說過,晚上,一定會讓我滿意的。”
不敢直視他灼灼的目光,朱貝兒轉過臉,瞟向露臺外,這裡是喜來登酒店17樓,俯瞰維多利亞海港,高樓大廈密佈,入夜後萬家燈火,與海天相互輝映,香港的維多利亞港一向以夜景而聞名於世,果然是極其美麗,既有燈火璀璨,繁華喧鬧的大都會風情,亦有藍天白雲的謐靜。
而現在過於謐靜的氣氛讓朱貝兒感覺緩緩吹來的海風都顯的格外的悶熱。
“我……”朱貝兒忽然氣焰小了下去,自己還是有求於他的,是不是?她像一個犯了錯了小學生,等待老師的處罰。
雲飛揚脣角揚起好看的弧線,笑意更加濃了,從朱貝兒的反應中,雲飛揚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修長的手指輕輕撩動她的髮絲,柔滑的髮絲在他指尖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下一刻,俯身向下,頭埋在秀髮之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想要將她的靈魂掠走……
朱貝兒的心不知道爲何,在這樣親密的舉動中狂跳不已。
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
“你,放開我……”挺了挺身子,讓自己的氣勢顯得不這麼弱小。
“假如我不放呢?”雲飛揚凝着她,深不可測的眼眸,閃過一絲
狡猾的笑意,“別忘記你答應過的條件,你說過的會讓我滿意。”
似乎從他的言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朱貝兒下意識的有些警覺,條件反射的問,“你想怎麼樣?”
雲飛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依然凝視着她秀美的眼眸,爲什麼和他對視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朱貝兒閃爍着雙眸,眼神中泛過一絲慌亂,好像警覺的小白兔聞到了獵鷹的氣息。
“你很美,”雲飛揚頓了頓,“美的想讓人犯罪。”
流氓!這樣直白,這樣赤裸。
這分明是夜幕下的邀約。
“放開我!”朱貝兒氣憤,又無計可施。
看着她的慌亂,雲飛揚嘴角作弄的笑意泛開,連平日鋒利的黑眸都帶着難得一見笑容,輕輕開了口,磁性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我怎麼會放手?”
停頓了一下,“如果我說我要你。你怕嗎?”
朱貝兒一驚,“你瘋了!”,這裡是五星級酒店,而且裡面還有晚宴的貴客。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更加有激情,更加刺激嗎?”雲飛揚揚起她精巧的下頷,將她身體推到露臺的門柱上,直到退無可退。
原本只是想逗她玩玩,而朱貝兒恍如迷路的小鹿似的慌亂神情,反到激起了雲飛揚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說着,他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釦,禮服精美的鈕釦滾落下來,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然後消失在暮色中。朱貝兒驚的尖叫,緊抓着自己的領口,不肯放手,“不,不要。”
“通常,女人說不要。是要的意思。”雲飛揚邪魅的凝着朱貝兒,一股情場浪子的模樣。
朱貝兒搖搖頭,緊張的望着隨時可能對自己的男人。
不理會,她的反抗,雲飛揚一把將她蜷進自己的懷中,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撫觸她柔美的髮絲,粘了些許獨有的芬香,“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身上很香?”
雲飛揚的語言充滿了挑逗。
“那有沒人對你說,你很下流?”朱貝兒怒不可恕,這個男人一而再,二而三的佔自己口頭便宜,錯了。身體便宜也沒少佔!可惡!
“哦?”雲飛揚劍眉一挑,脣邊透着三分的邪魅,“既然朱小姐,都說我下流了,那如果我不好好表現我的下流,那不是讓你失望了?”
下一秒,朱貝兒已經失城掠地。脣被狠狠的壓住,曖昧的氣息在舌尖蔓延開來。
這緊要關頭,一陣鈴聲響起。
雲飛揚蹙了蹙劍眉,哪個該死的傢伙,破壞了自己的好事!雲飛揚轉過身,按響了接聽鍵。
朱貝兒終於鬆了口氣,謝天謝地,整理被蹂躪的凌亂的禮服。
接完電話,雲飛揚回來,“走吧,時間不早了。”
“那他們?”朱貝兒用手指指指裡面宴會廳的來賓。不用打個招呼告辭嗎?
“不用,”隨念一想,邪魅的笑到,“或者。繼續?”
“不。我回家。”
雲飛揚望着她的背影,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再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