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周老突然有動靜,他調動了銅鑼灣整個堂口的馬仔,我從衛星定位器上,發現他們正往你那邊趕去。”
雲飛揚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整個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渾身散發着冰冷入骨的氣息。
從客廳裡走出,吩咐城堡的警衛暗中警戒,他迎風站立在城堡正門口,從紅外線望遠鏡裡,看着山腳上一大批黑色轎車直行而上,嘴角彎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這麼大手筆,看來,來者不善啊。
撥通周老的手機,毫不意外的被對方掛斷,雲飛揚轉身進屋,打開書房的保險箱,從裡面取出手雷、重火力手槍,以及防彈衣,渾身武裝,披着一件黑色風衣,整個人冷然立於城堡外的空地上,冷眼看着一輛一輛轎車停在門口。
周老杵着柺杖下車,視線狂怒的瞪着他::“你這個叛徒!”
雲飛揚危險的眯起眼,“周老,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說我是叛徒,證據呢?”
“哼!你秘密潛伏在三合會十多年,害死了洪老大,現在還敢狡辯?”周老一揚手中的柺杖,重重敲打在地面,一雙銳利的眸子猛地睜開,狠狠的瞪着雲飛揚。
就是這個男人,害死了他的義女!
將王純雪帶到意大利,卻不顧她的安危,讓她慘死羅馬!
周老一生無子,好不容易纔收了一名義女,卻因爲雲飛揚,害她死在意大利,這讓他怎能不恨雲飛揚入骨?
“我現在不想和你爭論這些,告訴我,朱貝兒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大張旗鼓來到這裡,恐怕早就有所準備,而朱貝兒又遲遲不歸,雲飛揚怎麼可能不把兩者聯繫在一起?
周老猖狂一笑:“哈哈哈,雲飛揚,你那個姘頭現在恐怕早就死在公海了!你害死洪老大,你以爲洪樾是傻子嗎?你害死純雪,害死洪老大,我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他手臂一揮,跟隨而來的大批人馬迅速將雲飛揚圍度住,雲飛揚在衆人的視線中,依舊冷傲,波瀾不驚,那是一種即使在面對生死也能夠面不改色的淡然,他是誰?他是在三合會摸爬滾打十三年的臥底,除了在聽聞朱貝兒被洪樾帶走時,他心頭又片刻的慌亂,現在,他早就鎮定下來,越是危險,他就越冷靜。
深幽的眸子微微眯起,城堡內的警衛,將雲飛揚護在身後,拔槍與周老的人分庭對持,兩幫人馬嚴陣以待,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只有徐徐的風聲過耳,沒有人敢妄動一分,不論是周老還是雲飛揚,他們都知道,現在,誰先動,誰就失去了先機!
忽然,天空上有直升機嗡嗡的震動聲,雲飛揚刷地擡眼,便看見三輛直升機盤旋在城堡上方,一架,機艙門大開,沈庭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視野之中。
“飛揚!抓住!”一條扶梯從半空中拋下,雲飛揚單手抓住梯子,整個人懸浮在空中。
“開槍!”周老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逃走?
“動手!”沈庭見雲飛揚得救,立即下令,噴氣式導彈從直升機的尾翼下方發射,筆直的墜落在城堡外的空地上,轟地一聲巨響,塵埃漫天,這可是真正的導彈,只一枚,竟生生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大坑,鮮血斑駁,在空中四濺
開來。
這纔是真的血流成河!
不僅是周老的人死傷過半,就是雲飛揚這方的警衛,也受到了爆炸的殃及。
大地在震動,龜裂的土地上,屍山血海隨處可見。
雲飛揚的風衣在直升機的螺旋槳下,被吹得獵獵作響,他雙手緊拽住扶梯,艱難的在氣流中往上爬行着,下方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卻未曾低頭看過一眼。
他是冷血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手下從不養廢物!
爬上機艙,雲飛揚虛拍着身上的風衣,坐在機座上,眸光冷冽,嘴角時常掛着的笑,早已被冷漠取代:“去公海,她現在在那兒。”
“沒問題。”沈庭吩咐飛行員迅速掉頭,直升機迅速駛向公海海域。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雲飛揚閉上眼,雙手緊握成拳,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默唸道。
貝兒,你一定要等着我。
另一頭,在距離公海幾百英里外的海域。
海面波濤洶涌,海浪一層接着一層衝擊着遊艇。
倉庫內,朱貝兒身上的衣衫近毀,脣瓣上溢滿了鮮血,那是這兩個企圖玷污她的禽獸的血!只要他們每靠近一步,她就發了瘋似的反抗,四肢用不了就用牙齒狠狠咬住他們,脖子、手臂、甚至是大腿,即使她此刻看上去分外狼狽,可至少,她的清白保住了。
“嘶!”一個保鏢冷嘶了一口氣,看着胳膊上被咬掉一塊肉的地方,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該死的,這傢伙性格還真烈。”
另一個同伴和他比起來似乎也沒好到哪兒去,脖子一度差點被朱貝兒給咬斷,現在那兩排駭然的壓印,還在他的動脈上浮現着,“掙扎吧,反正你也就只有現在還有力氣了。”
他陰冷的笑着,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脖子,“待會兒,我倒要看看,等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還有沒有本事反抗!”
他彷彿看見了朱貝兒在他身下哭泣着求饒的畫面,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雙手不自覺的在胸前搓着。
“有種你們就殺了我!”朱貝兒倔強的昂起頭,短髮緊貼在臉頰兩側,紅脣染血,雪白的脖頸下,衣衫裸露,隱隱能夠看到她被強行掀開的羽絨外套下,凝脂白皙的肌膚,呼之欲出的完美胸線,讓兩個保鏢看得猛吞口水,那副色迷迷的模樣,叫朱貝兒只想咬死他們!
“哈哈,殺了你?你放心,待會兒我們一定會叫你欲仙欲死的。”一個保鏢陰冷的笑着,擡步朝着朱貝兒靠近,另一個繞過她,走到她身後,雙手忽然抱住她的腦袋,強迫她不能動彈,另一個趁機撕裂她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料。
“滾開--”朱貝兒聲嘶力竭的大吼道,身體在椅子上不斷的扭動着,想要逃脫他們恐怖的手掌。
搖搖欲墜的外套,徹底成爲了破布,保鏢隨手扔到一邊,大手在她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遊走着,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裡翻滾而出,朱貝兒窪地一聲吐了面前的保鏢滿臉。
“該死的!”這人氣得哇哇大叫,一巴掌扇在她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痛,粗魯的將臉上的狼藉擦拭掉,他一腳踹中朱貝兒的腹部。
“厄……”一陣劇痛傳遍四肢百骸,朱貝兒的腦海甚至有短暫的眩暈。
疼!
撕心裂肺的疼!
誰來救救她……
雙眼痛苦的閉上,可她卻強忍着眼淚,不肯在敵人面前示弱半分。
“哈哈哈,老三,你這叫活該。”身後的保鏢指着同伴,粗狂的笑道。
“該死,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或許是受到同伴的刺激,這名保鏢怒從心起,大手直接撕扯掉朱貝兒腿上的褲料,修長白皙的雙腿被固定在椅子下方,麻繩在掙扎中,被浸成了紅色,汨汨的鮮血在腳踝、手腕上滲出。
一副狼狽、破碎的絕美畫面。
“滾!滾開!”朱貝兒瘋狂的嘶吼着,淚眼婆娑中,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名三大五粗的保鏢邪笑着朝她靠近。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將她淹沒。
如果失去清白,她寧肯去死!
嘴脣猛地張開,牙齒剛要咬住舌尖,豈料,遊艇忽然劇烈的晃動起來,兩名保鏢身體幾個踉蹌,撲通撲通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順着搖擺不定的地板,滾動了好幾圈。
朱貝兒身下的椅子是固定的,以至於,也只有她勉強還能夠保持身體的平衡,劇烈的搖晃,讓她胃裡好不容易纔恢復的平靜,再度翻涌,污穢從嘴裡源源不斷的吐出,一張臉慘白得近乎透明。
耳畔是若有若無的槍聲,彷彿距離她很遠,還有人的慘叫聲,忽然,倉庫的大門被人從外猛地拉開,一陣刺目的光線直直刺入眼簾,朱貝兒艱難的擡起頭,她看見了,光暈爛漫中,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其中。
一身冷冽的黑色風衣,宛如鬼斧神工般精緻的臉頰,熟悉的眉梢冷峭如冰,鼻樑高挑,眼眸深邃。
他來了……
踏着七彩祥雲,像傳說中的蓋世英雄,前來救她了。
慌亂的心,驀地安了。
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些許心安的弧度。
隨後,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
雲飛揚推門而入的剎那,一雙眼就定格在那狼狽如斯的女人身上,心像是被誰狠狠揪了一把,鑽心的痛!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如今卻被人這樣殘忍的對待。
怒火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大步上前,三兩下將麻繩割斷,脫掉身上的外套,包裹着她嬌小的身軀,看着即使在昏迷中,依舊淚流不止的朱貝兒,他的心疼得難以言喻,冷冽的視線,掃過倉庫裡的兩名保鏢,薄脣微啓:“把他們給我丟下去,餵魚!”
沈庭當機立斷,噗噗兩槍,斷送了保鏢的性命,然後將屍體沉入公海的海域,魚兒聞到血腥味,蜂擁成羣的聚集過來,沒多會兒,便見海面上浮現出一灘紅色的斑駁血跡。
沈庭的手下押着連中三槍的洪樾,跪倒在甲板上,雲飛揚渾身冷冽,從倉庫裡出來,視線冷然的掃過她,“把人帶走。”
“是!”馬仔沉聲應了一句。
洪樾雙腿中槍,肩膀也被子彈貫穿,她冷笑着看向雲飛揚,瘋狂的大笑:“雲飛揚!你害死我爹地!你不得好死!”
直升機盤旋在上空,一條扶梯垂直落下,雲飛揚聽到她的叫囂聲,脣瓣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側眼看去:“你放心,我一定會長命百歲,而你,將生不如死!”
他說到做到!
沒有人能夠在傷害了他的寶貝後,還能夠平安無事。
沒有人可以!
誰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