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在一旁都替紀熙恩心疼了。
“表現很好,我們休息五分鐘。”指導着紀熙恩做康健動作的醫師微笑着說到。
“好,謝謝張醫師!”紀熙恩點頭應到。
紀熙恩坐回了輪椅,岑藍走了過去,拿着毛巾幫紀熙恩擦着汗。
“大嫂,你坐啊!”紀熙恩接過毛巾,並說到沲。
岑藍就近坐在椅子上。
“很痛吧?”
“還好!”紀熙恩一邊擦着汗一邊說到,“大嫂,這算不算是胎教呢!讓侄子侄女們,看到他們的姑姑這麼勇敢,他們以後也要恨勇敢才行!鄒”
“你啊,鬼靈精的。”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老實說,真的有點痛,不過今天是最不痛的,因爲有大嫂陪着。我就想着我要給三個寶寶做好榜樣!”紀熙恩依然笑嘻嘻地說到。
“放心吧,寶寶們,知道你這個姑姑是最勇敢的。等他們出生後,到時候會叫人,說不定先叫姑姑呢!”
“真的嗎?那我就太驕傲了!”紀熙恩笑着輕撫着岑藍隆起的腹部,“親愛的侄子侄女,你們聽到了嗎?我是你們漂亮勇敢堅強宇宙無敵的姑姑,記得一定要學會叫姑姑哦!”
岑藍也被紀熙恩逗樂,一旁的張醫師也笑了。
岑藍陪着紀熙恩做了一個小時的康健治療,然後回到了病房
。
“每天都要做嗎?要的話,我每天早上過來陪你。”
“不用,不用,大嫂你要是每天早上都來陪我,大哥會恨死我的!再說這裡細菌這麼多,還是少來比較好!”紀熙恩急忙說到。
“沒有那麼嚴重,反正我也要走走,這樣好了,我不每天過來,我無聊的時候再過來。”
“好啊,無聊的時候再過來陪我。”
那之後,岑藍就經常無聊了,幾乎隔三差五的無聊。
於是陪伴紀熙恩做理療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同一樓層的護士,以及負責紀熙恩治療的醫生也全部都認識了。
大家知道岑藍懷着三胞胎,有一些新婚,打算要孩子的護士,還會心血來潮地取經。
紀熙恩就笑着說了一句,
“這沒有秘訣,就是讓你老公多多努力唄!”
岑藍頓時尷尬地拍打着紀熙恩,讓她總是取笑她。
這一天下午,岑藍要離開醫院的時候,想到以前紀睿承住院的時候,認識的那個老伯。
不知道這麼久了,他是不是出院了。
但還是讓小余陪着她往住院部後面的小花園走。
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再次見到那個老伯。
還是一個人,面前擺着一個棋盤,自己跟自己對弈。
“老伯,還記得我嗎?”岑藍走了過去,打着招呼。
老伯擡起頭看向岑藍,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露出了笑意,
“丫頭,你終於出現啦,來,陪老頭子下盤棋。”
“好
!”岑藍沒有拒絕。
坐了下來陪老伯下棋。
“你老公今天沒有陪着你。”
“他上班。”
“這小子雖然棋品不怎麼樣,人品倒還不錯,丫頭看人的眼光不錯啊!他幾乎每週會來陪我下一盤棋,就是棋藝太差了,完全沒有可塑性!”老伯一邊唸叨到,一邊下着棋。
但語氣了還是不自覺流露出對紀睿承的欣賞。
“老伯,我老公那棋藝確實是差點,最多是隻能陪陪你打發一點時間。”岑藍笑着說到。
“已經不容易了,至少還肯抽時間陪我這個老頭子下盤棋。”
就這樣岑藍和老伯一邊聊着,下了一盤棋。
“丫頭,什麼時候有空和你老公一起來我家做客啊?”老伯笑呵呵地說到。
“好啊,等老伯出院了,我和我老公一定去拜訪!”岑藍客氣地應到。
“那就這樣說定了!”
“嗯,一言爲定!”
岑藍應到。
離開醫院的時候,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半個月後,紀睿承讓她準備一下,晚上他們要出席一個晚宴。
岑藍當時還有些遲疑,覺得自己的身子現在越來越不方便,實在不適合陪着紀睿承一起出席。
但紀睿承告訴她,
“還記得醫院裡的那個老伯嗎?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他特別交代我一定要帶着你一起出席,還說你答應過他了。”
“老伯,出院啦!”岑藍驚喜地說到。
那一天,她陪着紀睿承出席了壽宴,才知道這個老伯的真正身份
。
老伯卻一點架子都沒有,還像個普通老頭,還特意將岑藍介紹給了自己非富即貴的幾個兒子說到,以後岑藍就是他的乾女兒了,是他們妹妹的,要多多照顧。
於是岑藍就這樣受寵若驚地成爲在政界和商界都呼風叱雨的程老的乾女兒了。
程老還特地給岑藍準備了一份厚禮,其他兒子和女兒也不敢怠慢,都分別給這個妹妹準備了禮物。
於是程老的壽宴上,岑藍儼然變成半個主角了。
隨着預產期的臨近,岑藍的腹部已經明顯得溜圓,就像顆球一樣。
不管是紀熙恩還是岑朗,都特別愛去摸這顆球,然後跟球對話。
“球啊,球啊?你是男的還是你的呢?”
“球啊,球啊?請問你們是火星還是水星呢?”
“球啊,球啊?歡迎來到地球!”
。。。。。。
岑藍被他們逗得哭笑不得。
由於大腹便便的,除了在自家的花園裡散散步外,岑藍已經幾乎都不出門了。
再過不到兩週,就可以住院,進行剖腹產了。
她現在雖然辛苦,但因爲帶着對寶寶的期待,也就沒有那麼難熬了。
紀睿承抽更多的時間來陪她,不管是散步,還是陪她做胎教。
這一天,岑藍帶着便當盒去cage大廈給紀睿承送愛心便當。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給紀睿承送便當了。
昨天看他胃似乎又有些不舒服了,於是今天特意讓連嫂準備了便當,她帶過去。
進了紀睿承的辦公樓層,朝着紀睿承的辦公室走去
。
蘇秘書低着頭迎面走來,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蘇秘書——”岑藍打着招呼。
蘇秘書似乎沒有聽到,並沒有搭理她。
她又喚了一聲,蘇秘書突然伸出了手,推開了岑藍。
岑藍沒有心理準備,這麼一推,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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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盒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她只覺得腹部一陣的疼。
然後下身開始潮溼起來。
“啊——”蘇秘書回過神來,看到了岑藍坐在地上,血慢慢溢出,頓時嚇得尖叫。“你。。。。你怎麼樣?總裁——總裁——”
紀睿承聽到了動靜,衝了出來,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岑藍,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反射性抱起岑藍就往電梯衝,
“李巖,開車。”
李巖就跟在他們身邊,已經拿着手機,開始撥打給醫生了。
“睿承,我還好,你不要那麼緊張。”岑藍有些呼吸困難,卻還是反過來安撫着已經看不到任何血色的紀睿承。
“藍藍,你不要說話,馬上就到醫院了,你深呼吸,不要說話。”紀睿承的聲音顫抖着說到。
岑藍於是沒有再說什麼,全身覺得涼。
“開快點,你他媽聽到了沒有!”紀睿承朝着李巖吼到。
“已經請交警幫忙開道了,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李巖視線盯着前方,開着車,頭也不回地應到。
他已經闖了多次紅燈了。
紀睿承低頭緊張地看着岑藍
。
岑藍擠出了虛弱的微笑,想給紀睿承一些安撫。
但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有些難以做到了。
全身乏力,呼吸不過來,腹部傳來的痛,越來越明顯。
“前面塞車了,我載你們從非機動車道走。快——”交警跑過來,打開車門並說到。
紀睿承抱着岑藍下了車,此刻他的白襯衫上已經有一半染紅了岑藍的血,看起來煞是驚人。
“這邊!”
“藍藍,你撐着點,我們就快到了。”紀睿承幾乎都說不出來話來了。
岑藍虛弱地點了點頭。
紀睿承抱着岑藍,上了執勤的電瓶車。
程氏醫院終於趕到了,由於提前打了電話,醫生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在急診科門口了。
岑藍被放在推車上,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手術室衝去。
“現在血庫裡型陰性血的庫存不夠,怎麼辦?”護士急忙跑去向主刀醫生報告到。
“向市裡的血庫電話緊急求援。”主刀醫生交代完,又馬上轉頭對另一個護士說到,“你到外面去問一下家屬誰是這一血型的,準備獻血。”
“岑藍的家屬裡誰是型陰性血的血型?”護士急忙走出來問到。
“我們都不是啊。”趕過來的葉雨竹一下子就急了。
紀睿承緊抿着嘴,下一秒轉過頭去李巖說到,
“打電話給程氏的程森現在——”
李巖急忙拿出手機,調出了程森的聯繫方式,然後撥打出去後,遞給了紀睿承,
紀睿承在電話一接通後,就直接問到,
“你們家誰是型陰性血的血型?”
“我是
!發生什麼事了?”電話另一頭的程森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回到。
“你現在馬上到程氏醫院來,藍藍現在大出血,急需要型陰性血。”
“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掛斷了。
紀睿承癱坐在椅子上,視線一直盯着手術中的警示燈。
“一定會沒事的,睿承,你先不要這麼緊張,一定會沒事的。”葉雨竹安撫着自己的兒子。
紀熙恩扶着自己的母親,同樣的不輕鬆。
紀睿承不說話,視線沒有離開手術室。
“捐血者到了嗎?”護士走出來催促到。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你們這麼大的醫院難道就沒有儲備嗎?”紀睿承突然失去理智衝上前去揪着護士的衣領咆哮到。
“睿承,睿承,不要這麼衝動。”大家急忙去拉開紀睿承的手。
“有,但不夠!”護士被嚇住了,但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說到。“請捐血者快點。”
然後轉身回到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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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血型的孕婦也是需要特別需要注意和照顧的。
天使身邊就有這種血型的孕婦,在生產前就要先考慮同血源的捐獻者,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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