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熙恩在手術之前,想先見見雲家的人。
她不敢直接跟紀睿承說,就跟岑藍說了。
“大嫂,你能不能幫我跟哥哥說一下?”紀熙恩懇求到。
“好,等你哥晚上下班回來,我就跟他說,不過他同不同意,我不敢保證。”岑藍答應到。
“大嫂說了,哥哥一定會同意的。汊”
“你怎麼就那麼篤定?”岑藍忍不住笑道。
“哥哥最喜歡大嫂了,也最聽大嫂的話了。”
“你哥哥最喜歡的人是你,熙恩!”岑藍笑道朕。
“不一樣,不一樣。”紀熙恩擺手澄清到。
“知道啦,看在你難得求我幫個忙,我不幫,說不定以後你還記仇了。”岑藍一副無奈的表情說到。
“不會的!”紀熙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晚上,入睡前,岑藍坐在窗前,等着紀睿承洗完澡出來。
“今天寶寶們,有沒有乖乖的?”紀睿承從浴室裡出來,坐到了岑藍身邊,一手輕放在岑藍隆起的腹部問到。
“他們一直都挺乖的。”
“兒子踢我了!”紀睿承突然興奮地說到。
“有嗎?是你太敏感了吧!”岑藍笑道。
“有,就像冒泡泡一樣,我感覺到了。”紀睿承很確定地說到。
“好吧,他們也許也跟爸爸玩,就運動一下。”
紀睿承彎身頭貼在岑藍的腹部上,開始自言自語地跟胎兒說話。
岑藍簡直哭笑不得。
有時候說的話,岑藍都聽不懂,
“你剛纔在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意大利話,告訴他們,爸爸愛他們,讓他們都要乖乖的,媽媽懷他們很辛苦。”紀睿承解釋到。
“睿承——”
“嗯?”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紀睿承坐正了身子,等着岑藍說下去。
“是關於熙恩的,她想動手術之前,見見雲家人。”岑藍轉告到。
“有什麼好久的。”紀睿承有些不屑地應到。
“睿承,我覺得你對雲家人好像有偏見。”
“不是偏見,而是事實,當時如果不是他們撞到了熙恩,並帶走了她,我們就不用找了這麼久才找到熙恩,熙恩也不用吃這麼多苦。”
“睿承,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思維看待這件事,當時熙恩受了重傷,那兩個歹徒都以爲她死了,她醒了過來後爬到路邊想求救,正好這個時候碰到了雲家的人。當時他們就是以爲自己撞到了熙恩,纔會做出後面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帶走熙恩的話,也許後果更是難以想象的,那條路沒有路燈,只要再有一輛車過來,都可能造成熙恩更大的傷害。而且後來他們在確認熙恩還有呼吸的時候,不是也將她送去醫院救治,這大半年裡,也將熙恩當做家人一樣來照顧了嗎?”
“事情根本不是這麼簡單,我承認他們後來確實救了熙恩,可是他們憑什麼就此隱瞞熙恩的身份,還強迫熙恩和他們的兒子訂婚!
我聽說他們那裡很多年輕人都娶不到老婆,都是靠買的,讓熙恩和他們兒子訂婚,不就現成了,而且不用花錢了嗎?他們哪裡是照顧熙恩,他們是照顧自己的兒媳婦。”
“睿承,我知道熙恩失蹤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你根本沒有辦法原諒給熙恩造成傷害的人,不管事後他們如何彌補。可是你不能因此就忽略了熙恩的感受啊!
這幾天我也有跟熙恩聊了一些事情,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很喜歡雲家人,也一直認爲雲家人對她很好,她回來的這幾天也一直很想念他們。”
“那是因爲她還沒有想起過去的事,她現在的記憶只停留在雲家而已,她根本就沒有對比,分不清好壞。”
“其實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們都不清楚,熙恩自己是最清楚的。反正熙恩也很快就要動手術了,到時候她就會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那時候她也會有自己的主張。我只是覺得在熙恩動手術前,她既然那麼想見雲家人,爲什麼不讓她見一面,讓她心情好點去動手術,而非要她帶着遺憾去做那個手術呢?”岑藍看着紀睿承說到。
紀睿承板着臉看着岑藍,忿忿地說到,
“寶貝,要不是你現在懷着寶寶,我真想打你一頓屁股!”
“那就等我生完孩子,你再打啊!”岑藍忍不住笑道。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紀睿承伸手捏了捏岑藍的臉頰,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岑藍知道紀睿承已經被她說動,只是還在糾結中,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避免適得其反。
紀睿承低頭親吻着岑藍,岑藍忍不住迴應到。
兩個人都有些失控,最後還是紀睿承剋制了下來。
“不行,現在不行。”
“已經滿三個月了!”岑藍呢喃到。“醫生說過了三個月,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不行,醫生說的那是一個普通情況,你可是懷了三個寶寶,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紀睿承拒絕到。“你先睡,我去沖澡!”
岑藍哭笑不得地看着半個小時前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紀睿承,又一頭鑽進浴室裡了。
想着難道他們真的要剋制九個月嗎?
但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只能這樣了!
岑藍輕撫着肚子,想着真是委屈老公了!
吃早餐的時候,紀睿承對父母說到,
“爸媽,熙恩後天就要做手術了,我想將雲家人接過來見見熙恩,畢竟他們現在比我們瞭解熙恩的狀況,你們覺得呢?”
岑藍偷偷對紀熙恩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想着她親親老公有時候確實很頑固,但也並非都聽不進去。
“這樣啊!”葉雨竹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有些擔心。
“熙恩,你覺得呢?”紀蓮冬比較民主地諮詢着自己女兒的意見。
“爸爸,媽媽,我想見見他們。”紀熙恩點頭有些愉悅地應到。
“那睿承你去安排吧!”紀蓮冬發話到。
吃完了早餐後,紀熙恩陪着岑藍,在後花園裡散步。
“謝謝你,大嫂。”紀熙恩忍不住激動地說到。
“不用客氣,是你哥哥自己答應的,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失望。”岑藍笑着應到。
睿承打電話到雲家,說紀熙恩想見他們,他已經安排車子去接他們,飛機票也訂好了,讓他們準備一下就出發。
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願意跟雲家人再有瓜葛。
只要想起當初雲家人是打算將紀熙恩載回去拋屍的,他就恨不得滅了他們家。
現在不追究他們家的責任就已經算是對他們很厚道了。
更不用說,還要讓他們跟紀熙恩保持聯繫。
只是岑藍說得也有道理,紀熙恩既然這麼想見雲家人,那麼就讓他們見一面也無妨。
反正等紀熙恩做完手術後,等到她想起過去的事情,她就會自己放棄跟雲家人的聯繫的。
於是他還是答應了紀熙恩的要求。
雲家人在紀睿承的安排下,當天晚上就到了。
入住了紀睿承安排的酒店。
紀睿承帶着紀熙恩去見他們。
岑藍很好奇,也要跟去,紀睿承沒有辦法,只好連同岑藍也一起帶上了。
雲家父母顯得很拘謹,見到紀睿承更是緊張起來。
反而是雲家獨子在見到紀熙恩的時候,視線幾乎沒有離開。
紀熙恩看到他們,很高興,拉着雲靖東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岑藍抓頭看向紀睿承了,果然不出所料,她見到一臉陰沉烏雲罩頂的紀睿承。
就好像最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了。
岑藍靜靜地觀察着雲靖東,很俊朗,也許是常年勞作的關係,膚色有些黑,但是看起來很健康。
看紀熙恩的眼神也不自覺地流露出寵溺和溫柔,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此刻臉微紅。
這不像是可以僞裝出來的。
回去的時候,紀熙恩和雲家人都有些依依不捨。
“阿爸,阿媽,阿哥,我明天再來看你們,你們早點休息。”紀熙恩對他們說到。
“好,你也早點回去睡。
“對了小晴,腳還會酸吧,你阿哥給你做了一個墊子,你回去記得墊着。”雲母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說到。
然後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了一塊墊子,遞給了紀熙恩。
“謝謝,阿媽!謝謝阿哥!”紀熙恩接了過去,興奮地應到。
離開了酒店後,紀熙恩和岑藍坐在後座,紀熙恩顯得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跟岑藍說着以前的事情。
岑藍看得出來,紀熙恩是真的跟他們相處得很快樂,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
回到臥室後,紀睿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臉還陰着。
“還不高興呢!”岑藍微笑着說到。
“早晚露出狐狸尾巴!”紀睿承紛紛地說到。
“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倒是覺得熙恩跟他們是真的感情很好。那個雲靖東對熙恩也好。”
“廢話,對自己媳婦當然好了。不過他那是——”
“我看你啊,是吃醋了。覺得自己心愛的妹妹被搶走了。”
“胡說八道,反正他們是不可能的!”
“我倒覺得未必!”岑藍故意唱反調。
“藍藍,你這段時間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吧!”紀睿承挑眉說到。
“哪有,我是實話實說!”岑藍笑着應到。
“專挑我不喜歡聽的話說嗎?!”紀睿承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岑藍的臉頰,有些無奈地說到。
“老公,我是覺得你是緊張過度了,其實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我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岑藍安撫到。
“也只能這樣了!”紀睿承鬱悶地說到。
一切只能等紀熙恩做完手術再說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希望紀熙恩能夠恢復。
否則他每次見到紀熙恩就心疼一分。
他的妹妹一直都被照顧得在很好,這次卻吃了這麼多苦。
不但想不起過去的事,而且腳還是陂的!
他甚至難以想象,要是紀熙恩的腿沒有辦法恢復了,那時候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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