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上那短暫卻不愉快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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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明顯沒有昨天的默契,氣氛也沒有昨天那麼融洽。
即使他們都儘量在兒子面前,表現得跟之前一樣。
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和彆扭的時候。悌
岑朗也許也察覺出來了,也沒有昨天那麼好動了,安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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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怎麼了?”岑藍坐在岑朗的身邊,摟着兒子的肩問到。
“媽媽,你和爸爸會一直都陪着小朗嗎?”
“當然了。”岑藍愣了一下,還是微笑應到。
“樂凱的爸爸跟媽媽離婚了,樂凱說爸爸媽媽不要他了,他這星期沒有來上學。爸爸和媽媽不會離婚吧?”岑朗看着岑藍認真地問到。
“不管爸爸媽媽怎麼樣,我們都愛你,不會不要小朗的。”岑藍將兒子擁入懷中,心裡堵得難受。
兒子有時候還是很敏感。
有時她和紀睿承的一些不對勁,兒子都能夠感覺到。
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跟兒子解釋大人間的事情,只能希望儘量將傷害降低到最低。
“兒子,怎麼了,嘴巴嘟得都可以掛油瓶了。”紀睿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岑藍摟着兒子,兒子嘟着嘴,於是笑着問到。諛
“爸爸,你會和媽媽離婚嗎?”岑朗擡起頭來問到。
紀睿承看向了岑藍,
“小朗的一個同學,父母離婚了不要孩子了,小朗就問我們會不會也離婚?”岑藍解釋到。
“不會,我不會跟你媽媽離婚。”紀睿承轉頭對岑朗說到。
“真的嗎?那我們拉鉤!”岑朗興奮地說到。
“好,拉鉤!”紀睿承就真的伸出手,跟兒子拉鉤。
岑藍坐在一邊,愁緒萬千。
下午,他們就驅車回市區了。
紀睿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岑藍則帶着兒子去逛超市,買了他喜歡吃的菜回去。
“媽媽,爸爸晚上不陪我們吃飯嗎?”岑朗站在廚房的門口問着正在做晚飯的岑藍。
“你爸爸今天要加班,我們不要打擾你爸爸工作,好嗎?”岑藍轉過頭來,溫柔地對兒子說到。
“好,爸爸工作很辛苦,我不打擾!”岑朗乖巧地應到。
“小朗最乖了,幫媽媽拿碗,我們準備吃飯了,好嗎?”岑藍微笑着說到。
“好!”岑朗應到,屁顛屁顛去拿碗了。
岑藍收回視線,將炒好的菜盛盤,眼裡有一些溼潤。
“媽媽,爸爸回來了。”岑朗聽到了門鈴聲,突然興奮地叫道,然後衝去開門。
岑藍走出了飯廳,還真看到紀睿承拎着兩袋子水果走了進來。
“回……回來啦!”岑藍一邊擦着手,一邊有些不自在地說到。
“嗯,路上有些堵車,回來晚了。”紀睿承將水果袋子遞給了岑藍應到,然後彎身抱起了岑朗。
“洗手,準備吃飯吧!”岑藍低低地說到,轉身走進了廚房。
吃完了晚飯後,
紀睿承和岑藍就一起送兒子回到紀園,這樣兒子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從紀園去上學了。
送兒子回到紀園後,紀睿承又送岑藍回她的公寓,自己則驅車離開。
岑藍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什麼,只覺得他的眼神陰鬱得讓她有些害怕。
星期一,岑藍像往常那樣去上班,紀睿承的司機來接她。
開完了簡短的部門會議後,岑藍回到了座位,開始做事。
“請問岑藍岑小姐在嗎?”
“我是!”岑藍轉過頭看向門口,就看到有個人捧着一大束藍色妖姬走了進來。
“岑小姐,這是你的花,麻煩幫我簽收一下。”送花員走了進來,將花放在了岑藍的辦公桌上,並從包裡拿出了簽收表遞給岑藍並說到。
“我的?”岑藍拿着簽收表,有些遲疑地問到。
“是的,這邊是Cage集團行政部,你叫岑藍吧?”
“是!”
“那就沒錯了,麻煩這邊幫我簽收一下。”
岑藍只好在簽收表上籤上了名。
送花員離開後,岑藍在花束裡找卡片,卻沒有找到。
“哇,總裁送的花也,真漂亮!”葉晨羨慕地說到。
“我的天啊,這麼一大束有九百九十九朵吧!”陳曉也跟着附和到。
“不知道,沒找到卡片。”岑藍有些不好意思地應到。
她以前沒有收過花,何況是這樣一大束花。
“謝謝!”岑藍給紀睿承發了短信。
“?”紀睿承回覆很簡單。
“花我收到了,謝謝!”岑藍解釋到。
“不是我送的。”
岑藍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是紀睿承送的,那是誰送的啊?
正好這時,岑藍的手機響起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了
起來,
“喂,你好——”
“喜歡嗎?花”程森在電話另一端帶着笑意問到。
“花,是你送的?”岑藍起身走出了辦公室,訝異地問到。
“不然你以爲是睿承嗎?”程森笑着問到。
“你沒事送我花做什麼啊?”岑藍低聲問到。
“難道我那天表達得不夠清楚嗎?我想追你!”
“我已經結婚了。這樣的玩笑不好笑。”
“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你就會開始考慮嗎?別人可以給你的,我同樣可以,而且重要的是,我可以百分之百對你忠誠,有些人倒未必。”程森意有所指地說到。
“爲什麼是我啊?你的條件那麼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我就想要你!”
“你想耍我吧?”
“哈哈,藍藍,不要對自己沒有信心,我說過我是認真的!”
“可是我對你沒感覺。”岑藍覺得自己要抓狂了。
“所以我正在努力中!”程森仍然不溫不火地應到。
“我們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反正你不懂的,我們不可能就不可能,除非回到原始社會。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拜拜!”岑藍說完掛上了電話。
轉過身的時候,卻正好對上人事部經理周倩的視線,她有些不自在地打了聲招呼,然後低頭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周倩轉過頭看向着岑藍的背影,漂亮的雙眸變得幽深了些。
岑藍回到了辦公室,無精打采的,將那束顯得太佔位置的花,搬到了空的辦公桌去。
然後打電話給了快遞公司,讓其幫忙將這束花送到指定的地址指定的人。
其實就是將花物歸原主。
畢竟九百九十九朵藍色妖姬,那幾乎是她一年的工資啊!
岑藍花了一百塊將花給快遞回去了,心疼得她幾乎要決定中午開始絕食了。
將花送回去後,岑藍送了一口氣,一身輕鬆。
她不知道這樣做反而弄巧成拙了。
幾乎在程森收到了岑藍快遞回來的花後,程氏大樓就出現了這樣的流言——Cage集團的未來總裁夫人送了九百九十九朵藍色妖姬給公司的總經理程森。
於是大家紛紛開始猜測着,這代表着什麼呢?
而還不知情的岑藍,則像往常那樣,下班後和葉晨一起下樓去吃午飯。
“岑藍,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休婚假啊?”葉晨一邊吃着飯,一邊問到。
“還沒那麼快吧!”岑藍愣了一下,應到。
她倒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不是下個月14號結婚嗎?還剩下不到二十天了。沒看過比你更輕鬆的新娘了。”葉晨笑着說到。
“家裡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做得比較少。”岑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事實上,說起這場婚禮,似乎她還是一個局外人的感覺。
除了一些需要她親自參與的準備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睿承的父母和自己父母在準備。
自己反而顯得閒了。
再加上之前一度想要取笑婚禮,所以後來就更沒有那種自己要結婚的感覺了。
而事實上,這場婚禮,似乎除了她和紀睿承最淡定外,外界的關注度卻非常高。
聽說報紙電視上都有相關的報導了,還稱她是本世紀最令人羨慕的灰姑娘之一。
難怪紀睿承說這場婚禮並不是單純他們兩個人結婚而已,還關係到Cage家族和集團。
所以她不能說不玩了就不玩了。
只不過她有一種自己越陷越深的感覺。
在這樣的婚姻裡,不知道是她不能適應紀家這樣的豪門,還是紀睿承無法適應她這樣小家碧玉的性格。
昨天早上的爭執後,紀睿承明顯是生氣了,昨天雖然在兒子岑朗面前,他們還是有說有笑,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他的隱忍和努力。
昨晚也是送她回到公寓後,他就驅車離開了,今天同樣惜字如金。
他們之間的矛盾,其實在於他們之間似乎一直都隔着一層障礙,她跨不過去,而他也走不過來。
紀睿承一直認爲程米已經過世了那麼多年,她爲什麼還要如此計較。
而她一直認爲問題的所在是紀睿承一直沒有辦法放下,而不是在過世的程米身上。
兩個人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於是矛盾顯得越來越激化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希望這樣。
“你和總裁打算到哪裡去度蜜月啊?”葉晨好奇地問到。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接近年底了,他接下來的工作會更忙,可能抽不出空擋。”岑藍淡淡地應到。
婚禮之後,他們也許就各自忙碌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蜜月之行。
“也是,不過等你們要去補度蜜月了,一定是去很浪漫的地方。真令人羨慕啊!”
“都還沒影的事情,有什麼好羨慕的。”
“對了,你今天怎麼將那束花退回去了?那可是藍色妖姬,九百九十九朵,可以賣多少錢呢!難道不是總裁送的?”
“不是,一個朋友開的玩笑,所以就送回去了。你也說那值很多錢,隨便收這麼貴重的禮物總是不好。”岑藍應到。
“也是!”葉晨附和着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邊閒聊着,一邊吃着飯,這時葉晨的手機短信鈴聲響起,幾乎在同時食堂裡一片的短信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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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