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我太好!
如果你不是單純的對好,那還是不要對我好!
我怕我習慣了,就很難改掉。
我怕我上癮了,就很難戒掉。
我怕我依賴了,就再也放不開了鬮。
所以還是不要對我太好。
這樣至少我還可以保留一份理智和堅強,去做出抉擇。
岑藍一邊洗着臉,一邊苦澀地想着哦。
眼淚溢出,用毛巾掩住,然後拭去,沒了痕跡。
“那個。。。我想洗一下澡,我現在全身黏黏的,很難受。”岑藍轉頭對紀睿承說到。
“乖,晚上先擦一擦就好,明天再洗。”紀睿承摟着她哄到。
拿過岑藍手中的毛巾,放在洗臉盆裡,然後半強迫似的,攔身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乖乖坐着,我去倒溫開水,給你擦澡。”紀睿承將她放在牀上,又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後,就進浴室去拿毛巾了臉盆了。
然後走出了臥室,到廚房去倒晾得差不多的溫開水。
“我自己來。”岑藍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急忙說到。
“你哪裡我沒有看過,乖,我來就好,擦好了,也該喝粥了,不然涼掉了,我還得再去加熱一遍了。”紀睿承說完,不由分說地開始解着岑藍睡衣的扣子。
岑藍握住了紀睿承的手,完全放不開。
“乖,我來比較快,不然水也要涼掉了。”紀睿承說完,拉開了岑藍的手。
並沒有再解睡衣的鈕釦,而是從下襬伸進去,開始幫岑藍擦着身體。
他擦得很仔細很認真而且溫柔細緻,一臉的平靜和淡然,並不帶一絲。
岑藍靜靜地凝視着他低着頭幫自己擦着身子。
鼻子又有些酸澀起來。
“來,翻身,背也擦擦!”紀睿承這時候正好說到。
岑藍照做地翻過身去,背對着紀睿承。
淚水在這一瞬間就滑落下來。
紀睿承將毛巾又擰了一遍,繼續擦着岑藍的背,自言自語一般地說到,
“以後看來不能出差這麼久了,你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不然我出差的時候,你就回紀園住,我也放心一些。”
“我自己可以。”岑藍低低地應到。
她自己一個人可以,這些年來,她也是自己一個人過來,帶着小朗過來了。
所以纔不要紀睿承對她太好了。
他對她太好了,她反而變得脆弱了,變得不知道怎麼辦了。
所以還是不要對她太好了!
擦完身子後,紀睿承將水端到浴室去倒掉,然後將毛巾洗了晾起來,這才洗了手,擦乾走了出來。
“先吃點粥,沒有你熬的好吃,你就將就一下。”紀睿承在牀邊坐下,盛了一碗粥,試了一下溫度後,開始喂岑藍,並微笑着說到。
岑藍吃了一口,眼眶卻忍不住紅了。
“怎麼了?很難吃嗎?”紀睿承有些尷尬地問到,自己吃了一口。
“不是,很好吃!”岑藍搖了搖頭應到。
“是嗎?很好吃,你還吃得想哭。”紀睿承哭笑不得地說到。
岑藍又搖了搖頭,繼續吃着紀睿承餵過來的粥。
慢慢地將一碗粥都吃光了。
“要不要再吃一碗?”紀睿承問到。
岑藍點了點頭。
紀睿承又盛了一碗,一勺一勺細心地喂着岑藍。
岑藍一口一口吃着。
心裡堵得厲害,卻還是極力讓自己笑着。
紀睿承對她越好,她就越能會想到以前紀睿承是如何呵護着程米的。
這樣的聯想,就像針扎着她的心,讓她疼得說不出話,卻也喊不了疼。
餵了岑藍吃完粥後,紀睿承將剩下的粥吃完,然後對岑藍說到,
“你先看電視,我將這些收拾一下,再進來陪你。”
紀睿承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
岑藍並沒有打開電視看,而是緩緩起身,下了牀,走了過去,拉開了窗簾,並打開了窗。
清新而又帶着冷洌的風吹了進來。
岑藍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卻又不願意就此關了窗。
她轉身回到牀上,坐在牀頭,看着窗外。
看着遠處的星光。
紀睿承打開門進屋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深秋的風吹來的寒意。
“剛退燒,怎麼就吹冷風了,小心又發燒。”紀睿承走過去就要關窗。
“睿承,我悶得難受,讓我吹一會兒。”岑藍央求到。
紀睿承手一頓,轉過頭來看着岑藍,最後還是沒有關上,而是走了過來上了牀坐在靠窗的這一邊擋着一部分風,然後將岑藍摟進懷裡,並幫她蓋好了被子。
生病了岑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而又脆弱。
讓他心疼。
岑藍靜靜地窩在紀睿承懷裡。
“這幾天都一個人呆在家裡,是不是很無聊。”紀睿承溫柔地問到。
“還好,跟我以前自己一個人在小公寓差不多。”
“就不想我嗎?”紀睿承有些受傷地問到。
岑藍擡起頭看向紀睿承,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
“睿承,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岑藍喃喃自語地問到。
紀睿承原本還有些受傷,被岑藍這樣一句沒頭沒腦地話給逗笑了。
“你不會只是看上我這身皮囊而已吧!”紀睿承拉下了岑藍的手,握在手心裡,笑着說到。
“有些東西要不起,要一副這樣的皮囊也不錯。”岑藍緩緩說到。
心要不起,所以要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也是可以讓人接受的吧?
她也是可以接受,可以忍受吧?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讓人不舒服呢!不要告訴我,我不在家的這段的時間,你就給我紅杏出牆了。”
“想,但是沒有合適的人。”
“還真老實,想氣死你老公啊!”紀睿承哭笑不得說到,低頭去親吻着岑藍。
岑藍躲着。
紀睿承愣了一下。
“我感冒了,會傳染——”岑藍低着頭悶悶地說到。
“我也感冒剛好,正好有抗體。”紀睿承說完低頭繼續搜尋着岑藍的脣。
一番輕柔而又纏綿的吻之後,紀睿承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岑藍已經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和眼裡明顯的,他卻停下了動作。
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乖,你現在身體還很虛,等你完全康復了,再加倍補償。”紀睿承輕撫着她的臉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