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要換一杯嗎?”主持人拉開話筒,小聲地提議到。
畢竟那一杯,岑藍已經喝過一口了。悌
紀睿承沒有回答,直接將岑藍的那杯喝完,又示意禮儀小姐倒了一杯,將第三杯喝完,然後將瓶口倒過來。悌
“大家今得愉快開心!”
“最後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恭喜特等獎獲得者行政部岑藍,同時感謝總裁的英雄救美!”主持人宣佈到。諛
全場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紀睿承伸手示意岑藍先請,岑藍走在前面,眉宇微皺。
在下臺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
紀睿承握住了她的手臂,她纔沒有摔倒。
“謝謝,總裁!”岑藍尷尬地說到。
“不客氣!”紀睿承在確定岑藍站穩後,鬆開了手。
完全沒有任何逾矩的表現。
岑藍回到自己的座位,卻忍不住往主桌的方向看去。
“岑藍,恭喜你啊!”陳曉說到。
“謝謝!”岑藍應到。
“我看看,我看看。”李若直接拿過岑藍手上的首飾盒打開看着。
然後拿出女式鑽戒就往自己手指上戴,並嘖嘖地說到,“實在太漂亮了!”諛
“李若,你怎麼可以隨便戴別人的戒指啊!”
“有什麼關係啊,首飾店不是都可以試戴的。”李若說到,然後將手伸到岑藍的面前說到,“是不是很漂亮?”
“嗯,岑藍點了點頭應到。
“你實在太幸運了,要是我被抽到就好了。”李若羨慕地說到。
“岑藍,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收起來吧,不然等一下掉了就不好了。”行政部經理提醒到。
“是啊,快緊收起來吧!”陳曉也跟着說到。
李若這才依依不捨地拔下了戒指,放進首飾盒裡。
陳曉將戒指固定好,合上首飾盒的蓋子,然後遞給了岑藍。
“收起來吧!”
“謝謝!”岑藍謝到,將首飾盒收進了包裡。
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後,高官們端着酒杯上臺敬所有的員工,感謝大家爲Cag集團的付出和努力。
週年慶宴會結束後,各個部門就組織去唱K,續下一攤。
行政部和人事部也要去,岑藍則因爲喝了酒頭暈得厲害,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休息,沒有一起去。
紀睿承走出會場,正要給岑藍打電話,就看到她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打盹了。
包隨意地抓在手上,也不擔心被偷。
嘴角忍不住揚起,之前還擔心他喝多了,最後反而自己喝多了。
“藍,回家了。”紀睿承彎身輕喚着她。
“唔——”岑藍呢喃了一聲,好不容易纔睜開雙眼,迷離地看了紀睿承好一會兒,纔開心地露出了笑臉,雙手摟着紀睿承喚到,“老公——”
“走吧,回家了!”紀睿承哭笑不得地拉起她,然後扶着她往外走。
“我特等獎哦!”岑藍得意地說到。
“恭喜你!”獎還是他抽的,他怎麼會不知道,看來以後要禁止她喝酒了。
剛纔上臺領獎還好,現在醉得更厲害了。
紀睿承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
紀睿承扶着岑藍上了後座,跟着上了車。
車子駛離了酒店。
將手機忘在了宴會的桌上的李若,半路又下車,打的跑回來找。
正好看到了紀睿承扶着岑藍上了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她瞪大了眼看着這一幕,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嘀咕道,
“難怪能等獎呢!原來是跟總裁有一腿——”
岑藍摟着紀睿承的胳膊興奮地說到,
“我特等獎哦,獎品是一對鑽石戒指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鑽石?”
紀睿承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到,
“放心吧,Cag集團不會拿假鑽來當特等獎禮品的!”
“可惜了,沒有視。”岑藍又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要將戒指賣了,換三臺電視回來嗎?”
“我現在覺得留着當結婚戒指也不錯,這樣結婚的時候就不用買了。”岑藍靠着紀睿承的肩膀呢喃到。
鑽石戒指啊,那要多少錢啊!
這對鑽石戒指價值就是她一年的工資了。
“放心吧,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不會用上這對戒指的。”
“爲什麼啊?”
“你覺得我會用的禮品來作爲我們愛情的見證嗎?”
“反正都是戒指嘛,而且這還是真鑽呢!”
“你留着自己處置吧!餓嗎?”紀睿承又問到。
他也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倒是酒喝了不少。
“餓,你煮宵夜給我吃好不?”岑藍嬌憨地說到
。
帶着醉意的她,看起來更帶着七分女人的嬌媚了。
“好,你想吃什麼。”紀睿承笑道。
本來想說,他們在外面吃完宵夜再回去,結果岑藍居然要他幫她煮。
他雖然也很累,但卻不想掃她的興。
難得她會主動跟他要求點什麼的。
“面,我要你給我煮麪。”岑藍咯咯地笑着說到。
“好,回去給你煮麪。”紀睿承應到。
回到小公寓後,岑藍坐在沙發上,等着紀睿承給她煮麪。
紀睿承的廚藝並不是特別好,但煮點簡單的東西還是沒有問題。
他在廚房裡煮麪,就聽到岑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心地唱着歌。
平時他都沒有發現她這麼活潑的,喝醉了居然就閒不下來。
“我願意。。。。”
紀睿承煮好了面,端了出來,然後返身又去拿碗筷。
“藍,洗手吃麪了。”
“哦,好!”岑藍靜了下來,乖巧得像個小女孩,乖乖地起身去洗手,然後回到座位,雙手放在膝蓋上,就好像幼兒園裡等着分發點心的小朋友。
“小心燙!”紀睿承幫她盛了一碗,遞給她並交代。
“好!”岑藍乖乖地應到。
“要不要我餵你?”紀睿承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端着碗,拿着筷子,準備吃麪,擔心她燙到。
“不要,老師說好孩子要自己吃飯。”岑藍搖頭拒絕。
“那你小心燙!”紀睿承哭笑不得地再次提醒到。
“好!”岑藍又應到,然後端着面,吹涼。
紀睿承看着她乖乖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
現在的她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如果這樣的她纔是她的本性,那麼平時的她,是要有多少的勇氣和力量,才能將自己僞裝成獨立堅強。
岑藍靜靜地吃着面,沒有說話。
紀睿承坐在她的對面,一起吃着面。
岑藍吃完了一碗,紀睿承要幫她盛第二碗,她就拒絕了。
紀睿承就只好將剩下的面全部都吃完。
吃完後,收拾餐具要去洗的時候,卻被岑藍拿走了。
她堅持要去洗碗。
紀睿承只好由着她,囑咐了她一句,然後拿着抹布擦拭了茶桌,跟着走進了廚房。
看着岑藍靜靜地站在洗碗池前,很專注地洗着碗,然後又擦乾放進碗櫃裡。
最後還拿了抹布將流理臺都擦拭得趕緊了,才洗了抹布晾起,轉身就看到紀睿承。
她甜甜地說到,
“我都洗好了哦!”
那表情那舉止就像乖巧的小孩做好了家務正在跟家長邀功。
“真乖!”紀睿承揉了揉她的頭,溫柔地說。
岑藍頓時甜甜地笑了。
“你先去洗澡,需要我幫忙嗎?”進了臥室,紀睿承對岑藍說到。
岑藍搖了搖頭,找了睡衣和內衣褲,自己走進了浴室。
紀睿承就拿出了筆記本電腦,趁着這個時間查收郵件。
過了半個小時,紀睿承看了看時間,轉頭看向浴室。
岑藍還沒有出來,浴室裡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心一擰,起身去敲浴室的門。
沒有任何迴應。
他急忙扭開了浴室的門,還好岑藍沒有反鎖。
只見她此刻正坐在浴室的一角,睡着了,臉上還帶着微微的笑意。
紀睿承有些啼笑皆非地走了進去,蹲了下來,輕聲喚到,
“藍——”
“唔——”岑藍呢嚀了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藍,這裡是浴室,再睡下去就要着涼了。”紀睿承只好伸手摟起她。
岑藍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後又不動了。
紀睿承沒有辦法,只好一手摟着她,一手開始脫她的衣服。
最後他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讓兩個人都洗完澡,抱着岑藍走出了浴室,又拿了電吹風幫岑藍吹乾了頭髮。
才讓她躺下,並幫她蓋好毯子,讓她好好睡。
紀睿承要起身,岑藍卻拉着他的手不放。
“藍,我去關一下電腦,馬上就回來。”紀睿承只好哄到。
“好!”岑藍這才呢喃應了一聲,鬆開了手。
紀睿承起身又忙了十五分鐘,然後關了電腦,走進了浴室,刷牙洗臉後,回到臥室,關了燈,在岑藍身邊的空位躺了下來。
紀睿承摟着岑藍,這一次岑藍很自覺地往他的懷裡鑽。
紀睿承低頭吻了吻岑藍的額頭,岑藍卻在下一秒擡起下巴貼住了紀睿承的雙脣,雙眼依然閉着。
就好像小孩子做夢夢到好吃的,反射性就想咬一口。
紀睿承先是一愣,下一秒就掀脣吻了下去。
岑藍呢喃了一聲,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紀睿承,然後笑了,
“我又見到你了!”
紀睿承一開始沒有明白,後來才反應過來。
她指的是七年前和現在,他們又見面了。
似乎又回到七年前,兩個同樣受傷的人,互相尋找着慰藉和溫暖。
因此也都更加全情投入,就好像只剩下彼此,再無所有了。
這個夜深了,兩個人卻開始有了依靠和溫暖。
岑藍醒來的時候,經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顯得格外的清亮扎眼。
岑藍覺得自己全身好像被繩索捆住了一般,難以移動。
擡眸印入眼簾的就是紀睿承的那張俊秀的臉。
此刻他還在沉睡着,雙眼閉着,眼瞼下的青影卻很明顯。
岑藍想起他們昨晚的熱情,在此之前,他們在一起都是很溫和的。
她初涉人事的生澀羞斂,再加上紀睿承總是顧慮到她的感受,所以都不會放得開。
而昨晚他們幾乎忘記了一切顧慮,忘情地投入,愛着彼此。
即使現在,他們的手腳也還糾纏着同樣不着寸縷的彼此。
紅暈緩緩爬上了岑藍的臉。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移開紀睿承的手,先起牀。
但幾乎在她拉紀睿承的手的同時,紀睿承就醒了。
有些恍惚地睜開眼,低頭看到臉已經紅到耳根的岑藍,他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早!”
“早!”岑藍不好意思地應到,“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起牀做早餐。”
“今用上班!”紀睿承並沒有鬆手。
公司週年慶之後,放假一
“我知道,不過也要吃早餐,現在都快十點了,你的胃不好,更不能不吃早餐。”岑藍拉着紀睿承的手並說到。
“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就要妻管嚴了!”紀睿承笑道。
“不知道啦,快放開我啦!”岑藍更不好意思了。
紀睿承不但沒有鬆手,反而翻身直接將岑藍覆在身下,然後封住了她還打算繼續抗議下去的雙脣。
難得有一個放假的時間,就他們兩個人而已,不用擔心兒子會突然出來搗蛋,實在是難得愜意的時間,又怎麼捨得就這樣浪費了呢!
好吧,最後他們是早餐在車上吃的,午餐到了度假區吃。
紀睿承開車,岑藍坐在副駕駛座,喂他吃着他們在小吃店買的小籠包。
“我們要去哪?”
“去度假一下。”
“明要上班呢!”岑藍哭笑不得地說到。
“所以趁着下午和晚上好好休息一下。”紀睿承轉頭看了岑藍一眼,淡然地說到。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可以泡溫泉的度假區。
紀睿承是這裡的VIP,有專屬的套房。
他們先在套房的落地窗前吃午餐。
打開落地窗出去,就是一個露泉池。
美食美景,讓人有一種良辰美意的好感。
岑藍胃口很好,吃了不少。
紀睿承看着她吃得很開心,心情也跟着舒展了不少。
吃完了午飯後,他們休息了一下,然後開始泡溫泉。
岑藍一開始有些拘謹,乖乖地坐在溫泉裡,手隨意地玩着水。
“你以前沒有泡過溫泉?”紀睿承微笑着問到。
“沒有。”岑藍據實應到。“小時候倒是去溪裡游泳過。”
她小的時候,很喜歡玩水,但養父母不放心,都不讓她去。
她就跟着櫻子和岑翊偷偷跑去玩。
後來,有一次,櫻子差點溺水。
他們也因此被家長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敢去了。
“那以後搬回了紀園,你就可以經常去遊了,媽和熙恩也喜歡游泳。”
“其實我只會狗爬。”岑藍不好意思地說到。
紀睿承一下子就笑了。
“只要不喝水就好,其他什麼姿勢都不要緊。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小時候的我,挺皮的!”
紀睿承沒有插話,等着岑藍繼續說下去。
“爸媽都是老師,放暑假我們就會回到鄉下去住,就跟岑翊他家,還有櫻子她家隔壁。我們經常一起去果園裡偷摘東西,有一次被發現了,跑得鞋都丟了,還有一次被抓住了,告狀到爸媽那裡,就被罰站了一個下午和晚上。
有時也倒地裡扒地瓜到溪邊去烤,或是去河裡抓魚,岑翊很會抓魚,我和櫻子每次不幫倒忙就很好了。反正那時候是挺皮的,像個野孩子。”岑藍靦腆地笑着,繼續說下去。
那是她最無憂無慮的童年了。
那時候以爲被訓,被罰站,打手心,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了。
現在想來才明白,那幾乎是一種甜蜜和幸福的懲罰。
“好像挺有意思的!”紀睿承說到。
“嗯,那時候確實挺好玩的,後來長大了,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你呢?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跟現在差不多。很小的時候,跟着爸爸去公司學習。”紀睿承笑着說到。
“啊?那你的人生豈不是很乏味!”岑藍脫口而出說到。
“是啊,是很乏味,所以那時候就只能做一些惡作劇,我最喜歡在爸爸的辦公室的牆壁上,還有爸爸的臉上塗鴉。有一次,他臨時要開一個緊急的會議,就忘記了洗臉了,然後就帶着一臉的塗鴉去開會了。”
“哈哈,那後來呢?”岑藍有些咋舌地問到。
很難想象紀睿承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
“後來,就被罰做計算題,算錯一題,就要全部題目都抄一遍。”
“啊?那時候你幾歲,會算嗎?”
“三四歲吧,記不太清楚了,不過還好,那時候我對計算挺有興趣的。”
“小朗也是。很會算!”岑藍忍不住附和到。
“我兒子,當然跟我像了!”紀睿承理直氣壯地說到。
岑藍忍不住笑了,臉也跟紅了起來。
“公寓那邊已經讓人重新整理了,到時候小朗的房間裝修好,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紀睿承又說到。
“好。”岑藍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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