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來梳理一下
在葉雨竹被軟禁無法離開的情況下
她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自己跟外界先取得聯繫
但因爲莫屹的機票就在第二天而已
這意味着她的時間很鬮趕
而嘗試的方法又不可行
紀蓮冬擺明就等着看她好戲的
錯過了和莫屹匯合的時間,她希望能夠將誤會降低到最低哦點
這同樣意味着她需要離開這裡纔有機會。
所以籤協議葉雨竹更多的考慮到利用時間差
因爲協議結婚在中國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唯一的方式是到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就像紀蓮冬和葉雨竹第一次結婚一樣。
但如果結婚協議在別的國家辦理就另當別論了,畢竟紀蓮冬和葉雨竹的國籍不同。(而這是葉雨竹沒有考慮到的一方面。而且紀蓮冬也沒跟她說結婚協議一定是在中國辦理。)
但那個財產變更協議則簽字即時生效
所以她希望這個時間差能夠贏得離開的時間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幢別墅居然不在紀蓮冬的名下。
而別墅裡的人領的不是紀蓮冬的工資,也意味着同樣可以不歸他管。
這就是紀蓮冬狡詐的地方!nn
“現在我簽完字了,可以離開了吧!”葉雨竹面無表情地問到。
“可以,不過你不想新婚的第一天,陪老公吃一頓晚飯嗎?”紀蓮冬挑眉反問到。
“不好意思,我這是二婚!”言外之意沒有慶祝的必要。
“nn哈哈”紀蓮冬爽朗地笑出聲了。“好吧,你就當做慶祝我們再婚快樂。”
紀蓮冬說完,撥了內線電話,讓王媽幫他準備晚宴。
葉雨竹頓時有些氣餒地站在那裡。
第一次結婚是因爲衝動,這次結婚就明顯是草率了。
雖然這是目前她能夠想到的一種解決方式,而且時間來得及的話,還可以全身而退。
但顯然紀蓮冬比她狡詐得多了,所有可能的退路都堵住了。
“紀蓮冬,其實你不是非我不可的!”葉雨竹擡起頭看着紀蓮冬悠悠地說到。
“也許我還真的非你不可!”紀蓮冬微笑着凝視着葉雨竹緩緩說到。
葉雨竹陷入了他那迷人的微笑中,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回到他們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葉雨竹直視着紀蓮冬,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
“你玩這樣的遊戲有意思嗎?”
“爲了達到目的,有時候特別的手段是必要的。”紀蓮冬不卑不亢地應到。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葉雨竹質問到。
“暫時還沒有想到。”紀蓮冬聳了聳肩說到。
葉雨竹覺得自己再跟紀蓮冬說話下去,會吐血身亡,所以索性不再搭理他,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葉雨竹又覺得很鬱悶。
於是從包裡拿出了水筆,開始在潔白的牆上塗塗畫畫。
然後塗鴉完後,又很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覺得自己以前不去學畫畫實在太浪費天賦了。
葉雨竹將已經完全不能用的筆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走進了洗手間去洗手。
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了。
爲什麼做事還是這麼衝動而且不經過思考呢?
紀蓮冬是什麼人?
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商人,即使曾經生病了,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商人的本質。
商人又怎麼可能做虧本的生意呢?
只是她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紀蓮冬既然想不起過去的事情,爲什麼還要跟她復婚。
難道跟她復婚,他能夠得到什麼樣額外的收益嗎?
可是退一步說,他已經簽了那個財產轉讓協議,之前他名下的所有財產現在都歸她所有了,即使結婚後這算是夫妻共有財產,他也只能分得一半而已。
葉雨竹實在想不明白,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原來你還是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紀蓮冬甚至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打開了門,在看到牆上的塗鴉後,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後應到。
“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一下?”
“我敲門了,你會開嗎?”
“不開。”
“那我爲什麼還要敲門。”
葉雨竹在次無語,突然意識到剛纔紀蓮冬說的那句話有些不對勁。
“你想起過去的事情了?”
“一部分吧,我想起我們我們同桌的那段時光的片段。”
“然後呢?”
“我發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十五歲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你拐着彎罵我幼稚嗎?”
“不是!我只是沒有想到十五歲的你就這麼有趣了。對了,之前你教我罵人的那段話是怎麼說的?再教我一遍吧!”紀蓮冬此刻又變成是一個好學的學生,虛心地求教到。
“沒空!”葉雨竹直接應到。
想起當年自己做的糗事還真不只一件。
那時候她表面上每次都佔了紀蓮冬的便宜,事實上都是吃虧。
其實她早就應該看出紀蓮冬的廬山真面目了,跟他保持安全距離纔對,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這種意識,還誤上了賊船。
人家說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她這都已經是第回了。
她簡直要懷疑,自己在碰到紀蓮冬後,是不是也跟着變爲零甚至變爲負數的了。
“那等你有空教我之後,我們再一起出去逛街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出去。”
“難道你想一輩子在這裡不出門。”
“當然不是——”葉雨竹差點激動得說自己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離這裡。
但轉念一想紀蓮冬怎麼可能這麼好心要帶讓她出去,不會又不是什麼陰謀吧?
所以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其實在這裡也不錯,山清水秀柳暗花明包吃包住的,也沒有什麼不好。”葉雨竹打着哈哈說到。
“既然你對這裡這麼情有獨鍾,那我出門的時候,就不叫你了。”
“紀蓮冬——”
“還有事?”
“那個我還是覺得陪你出去好一點,畢竟你現在身體不太好,我陪在你身邊也放心。”
“那就辛苦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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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
葉雨竹一下子就癟了,心裡將紀蓮冬痛罵了一百遍。
晚上,王媽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餐廳也佈置得溫馨浪漫。而且一桌的好菜都是葉雨竹喜歡吃的菜。
“王媽,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海鮮啊?”葉雨竹驚訝地問到。
“先生交代的。”
“哦!”葉雨竹原本驚喜的情緒,一下子就變成了驚嚇了。
難道紀蓮冬根本就不是什麼想不起過去的事,他只不過拿這個當幌子耍她的?
紀蓮冬紳士地幫葉雨竹拉開了椅子。
葉雨竹還是入坐了,敵不動我不動,方爲上策!
紀蓮冬倒了兩杯紅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葉雨竹,
“慶祝我們成功復婚!”紀蓮冬舉杯微笑着說到。
“恭喜你成爲窮光蛋!”葉雨竹皮笑肉不笑地和紀蓮冬碰杯並嘲諷道,然後喝掉了紅酒。
“謝謝,正好我的人生目標也是成爲小白臉,兩者相得益彰。”紀蓮冬應到,跟着喝完了酒。
葉雨竹差點將嘴裡的紅酒給噴出來。
“你根本沒有失憶!”葉雨竹咬牙切齒地說到。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失憶。”紀蓮冬不慌不忙地迴應道。
“你說很多過去的事情都想不起來。”葉雨竹強調道。
“確實有很多,但不包括全部。”
“那你怎麼記得小白臉這件事?”
“這是我的人生目標不是?難道夫人曾經也希望我成爲小白臉?”
一句話就說的葉雨竹几乎啞口無言,最後罵人的話都脫口而出了。
“我纔不要養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我倒是挺願意養你這麼口是心非的小姑娘!”紀蓮冬微笑着應到。
葉雨竹忿忿地瞪了紀蓮冬一眼,開始吃着東西。
如果以前還會顧慮一些形象,而儘量讓自己顯得斯文和優雅。
現在她則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於是開始剝蝦,然後螃蟹。
倒是紀蓮冬一直靜靜地品着紅酒,沒有動筷子。
“你不吃嗎?”吃了半天的葉雨竹發現紀蓮冬似乎一筷子都沒有笨,頓時覺得不對勁,於是問到。
“夫人請慢用,爲夫吃不了海鮮。”紀蓮冬溫潤優雅地回到。
葉雨竹聽了紀蓮冬的話,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她以前倒沒有發現紀蓮冬語文學得這麼好的!
現在怎麼聽來都是文鄒鄒的。
“委屈你來遷就我實在不好意思,我敬你一杯吧。”葉雨竹微笑着說到。
不會又在菜裡面放什麼安眠藥迷藥之類的吧?
紀蓮冬瞟了葉雨竹一眼,笑容依然是性感迷人,讓人微醉。
“爲夫酒量不好,所以就只能淺酌陪夫人了,望夫人不計較纔是。”
“不會不會,隨意就好。”葉雨竹嘴上雖然這樣說,卻恨不得現在紀蓮冬就醉倒了。
也許她還有機會趁着紀蓮冬喝醉的時候,離開這裡。
“夫人,也隨意就好,不要喝醉了,今天晚上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呵呵,是啊,隨意就好。”葉雨竹一邊輕抿着紅酒一邊說道。
呸,誰要跟你洞房花燭夜,我現在溜都來不及。
不要以爲長得帥就可以勾引我!
葉雨竹立場堅定地想到。
葉雨竹就找了一個個藉口和理由,和紀蓮冬喝酒。
期間紀蓮冬咳嗽了一下,葉雨竹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知道紀蓮冬的身體跟常人不一樣,根本就不能喝酒。
她居然還勸酒。
葉雨竹沮喪地起身去倒白開水給紀蓮冬,並拿走了他手上的那杯紅酒。
“你還是喝水吧!”
葉雨竹獨自啜飲着,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雨竹,你醉了。”紀蓮冬柔聲說到。
“我沒有醉,我是被你刺激得心裡難受——
明知道我就要結婚了,還軟禁我,不讓我結婚。
既然這麼想要跟我在一起,當初爲什麼要離婚啊?
你要死了,就假好心地離婚放了我!
你以爲離婚了,什麼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嗎?
既然離婚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你要跟我復婚,我還不想跟你復婚呢!
你以爲你的那些財產我就稀罕啊!
我要花錢,不會自己賺啊!
我現在是小富婆了呢,我很會賣保險呢,你要不要買一份?
對了,你身體這麼糟糕保險公司一定是拒保的!
嗚嗚——
現在讓我怎麼辦啊?
莫屹一定恨死我了!
他一定以爲你回來了,我就變心了。
他一定恨死我了。”葉雨竹顛來倒去地說着。
如果紀蓮冬不是就坐在她身側,估計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了。
“你又沒有愛過他,又何來變心。”紀蓮冬仍然看不出表情的平靜,淡淡地說到。
只是輕撫過葉雨竹臉頰的手指,微微顫抖着,眉眼之間溫柔了不少。
“我纔不要愛,愛太痛苦了。我還是平淡就好,平淡地過這一生,有一個疼我的老公,我們生幾個小孩,一起撫養他們長大。這樣就好了。對了,在中國有計劃生育,不能生太多,要罰款的。我要爭取一胎多個,這樣就不用罰款了。”葉雨竹繼續喋喋不休地說到。
“放心吧,我們以後可以生很多個,直到你不想生爲止!”
葉雨竹第二天起牀的時候,頭痛得快要裂開了。
“醒了?”身旁柔和的聲音響起。
葉雨竹先是錯愕地轉過頭看向身側,有那麼一會兒葉雨竹似乎反應不過來這是現在還是以前,反應不過來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但很快葉雨竹就反應過來了,
“你怎麼在我的牀上?”
“昨晚你喝醉了!”紀蓮冬慵懶地爬坐了起來。
滑下的背單露出了紀蓮冬裸露的上身。
葉雨竹先是瞪大了眼,下一秒就想撞牆了。
“怎麼又重蹈覆轍了!”葉雨竹頭埋在枕頭裡呻吟到。
十六歲那一年她喝醉了,對紀蓮冬霸王硬上弓。
怎麼這種烏龍事情,昨天會再次上演。
這些年來,她也經常喝酒,因爲要應酬。
但似乎也沒有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