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佳揚聲：“小叔，你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對面卻是一聲笑：“夕佳，我要你回來！”
夕佳聽着，忍不住的搖頭：“小叔，不可能的！我說了我不回去，你就算是捆着我我也不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
夕佳的聲音越來越大……
電話對面的顧廷燁聲音一下子停下來，半天才又響起：“夕佳，你的倔強，對我來說沒用。”
是沒什麼用……從小就是，她爲了他跟蘇璐瑤交往的事情賭氣不吃飯，問她原因她也不說，他乾脆就讓傭人撤了她的晚飯，她一天不自己吃飯，就一天不給，一直這樣僵持着，最後還是她餓的昏過去，在醫院裡醒來，他還是那句話：飯放在你面前，吃不吃由你，不準使脾氣！
她當時嚎啕大哭，他也不讓着一點點，跟她槓上……
在這一方面，他從來不曾遷就任何人，自己認爲對的，就會這樣下去……
夕佳聽着他說，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都被逼成了這樣，何家上下已經逼成了這樣，她能怎麼辦……
情急之下，夕佳徑直對着電話說：“小叔，我現在就去死，我現在就去！你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揚手“啪”的摔了電話！
電話砸在牆角的桌子上，彈開，摔裂一地……
夕佳抱着頭，有些痛苦的，蜷縮到*上去，深深的呼吸……
沒有退路……
***
“叮咚”何明陽按了門鈴。
是這裡沒錯，他要了章霖昭的地址，過來找何海藍回去，房間裡面一時沒有迴應，再回過神來，房裡面傳來一陣鈴聲似的聲音：“來了來了！誰啊！”
門被打開來，裡面跳出來一個穿着小熱褲的女生，上身完全就是一件抹胸的小可愛，該露的地方都露在外面，一邊開門一邊說：“找誰？”
說着就出來，在門口站定。
何明陽有些抱歉的：“對不起，我可能找錯了，請問章霖昭章先生家是在這裡嗎？”
章悠悠看着何明陽，側着頭想了一下，又轉回來，問：“東方男人？”
何明陽問：“這裡是章先生家裡嗎？我是……”
章悠悠脫口而出：“明陽！是我哥哥找你來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找到你！明陽！神秘的東方男人！”
何明陽看着章悠悠，真的認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章悠悠笑說：“我叫章悠悠，我哥哥章霖昭，我前兩天剛從美國回來，來，進來坐！”
說着就拉何明陽進屋裡，關上門，回頭看見何明陽的樣子，過去拉何明陽：“明陽！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啊！angle！”
何明陽只是避開一點，問：“我是來找我妹妹何海藍，你哥哥呢？”
他根本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
提到何海藍，章悠悠想起來，說：“是小嫂子對不對！我哥沒回來，小嫂子也沒回來，我在這裡住！明陽，我是美國的那個……那個天使甜心，叫你東方男人的……我說我們肯定能見面……”
何明陽退開一點，章悠悠卻不放，整個身子都貼過來：“你是我小嫂子的哥哥？太巧了！”
何明陽有些冷了臉，別開她：“他們不在我先走了。”
章悠悠情急，從後面一把抱住何明陽的腰：“你都不記得了！我們在斯頓酒店！在美國的時候！”
何明陽這纔好像有一點印象，眼睛微微的有些鋒利了，看她，可是記得她當時是個金髮的女人，隱約有一點印象，現在看她，完全是個華人，頭髮都是深棕色的，五官有些立體，可是不像是白人了……
章悠悠看他一頓，立刻說：“我染了頭髮回來，明陽！你來找我哥哥幹嘛？跟我說也是一樣，我也一樣能解決，明陽……我來中國找你，除你以外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的男人，雖然我哥也不錯，可是明陽……”說着就一把拉了他，往屋子裡拽：“我哥哥不會回來的……我們來做好不好……”
明陽一把抽了手出來……
章悠悠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一眼他，何明陽卻是站在原地問：“你是章霖昭的親生妹妹？”
章悠悠一笑：“當然了！他是我親生哥哥，同夫同母！”說着就貼身上來，雙手圈住何明陽的脖頸，柔軟的胸前貼在何明陽身上，只穿着小可愛卻呼之欲出，腰身那樣纖細，擡了頭起來：“明陽，別說那些無聊的……我一直在想你……你的眼睛真好看……眼珠這樣黑，我在沒看見過這樣讓我喜歡的眼睛……來嘛，進來……”
何明陽不動……
章悠悠貼身上來，踮着腳尖吻他，他往後退開一步……
章悠悠卻是不解：“怎麼了？在美國不是很好，你都很熱情，怎麼現在這麼害羞……過來……”
說着，就伸手向着何明陽的下身磨蹭過去……
他們那天晚上明明很開心，也是這樣跌跌撞撞的進的酒店，她的手伸過去，卻發現沒有任何反應……
何明陽低頭看她，眼底都是冷：“我對你沒興趣。”
章悠悠卻不信：“怎麼可能！在美國的那次明明很好！”忽然又想到什麼，說：“你是我小嫂子的哥哥？那你就是何氏的少爺是不是？你們何氏的財務出問題……”
何明陽退開一步，往外走，章悠悠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他，怎麼都不鬆開，他去掰開她的手指，他分開一根，她又抓住，他終於是煩厭了，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疼的低呼一聲鬆了手……
他往外走去……
章悠悠又衝過來擋住他的身前，自己貼在門上：“我知道你結婚了！可你在美國也結婚了！有什麼關係！”
說着，跳起來吻他。
何明陽側頭躲開，她笑呵呵的，完全沒有一點不開心的樣子，湊過來：“明陽，我們發生關係而已，也不是第一次，有什麼不可以……”聲音停了一下又說：“你家的財務問題，我來解決，我媽也有分給我一半財產，我來解決，明陽，別難過，過來屋裡，我們做……”
何明陽的眼底一瞬間掠過什麼……
如果能解決何家的財務問題……一切都能解決……
章悠悠如果是章霖昭的妹妹，他就聽說過，很少露面的名媛，章家的確是有一半財產都是她的，根本是個天文數字，用來救何氏綽綽有餘……
察覺他的遲疑，知道這是有用的……
章悠悠的聲音緩緩的：“明陽……”
手臂已經環過來，在他的身上摩挲，細密的吻落在他的胸前上，隔着襯衫，蜻蜓點水一樣的落下來，手也毫不猶豫的向着從他襯衫的扣子中間鑽進去，好像一條靈活的蛇，她擡頭看，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只覺得是一片死寂一樣的黑色……
她低聲：“明陽，別難過，我能爲你解決問題……”
說着，踮起腳尖吻過去，吻上他的脣，隨即炙熱的深入進去，她的胸前磨蹭着他的身上，吻那樣熾烈的進入，很對的感覺，就好像是那時候，她微微睜開一點眼睛來看他，他的眼底那樣的平定，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的樣子，一點都不差……神秘的東方男人……
她的身子貼上去，手向下去磨蹭他的下身，他的呼吸好像也熱了一點，她於是吻上他的脖頸，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手剛剛扣上他的皮帶扣，他忽然就往後退開一步，她身前一涼，有些詫異的看他……
他開門，她擋在門上，被他用力的一起推開，他大步的出門去……
章悠悠追着出來，從後面拉住何明陽的手：“怎麼了？爲什麼不可以？”
對她來說，這不算是什麼，相信對何明陽也是，尤其她還答應救何家，按理說應該是十拿九穩，怎麼還……
何明陽回身看她一眼，走廊裡的燈光明亮，看得清楚，皮膚白希笑容明亮，此刻正抓着他的手，臉上有些不理解的……
他想要挽回何氏，想要度過這些，想要夕佳不回去顧家……
章悠悠開出的條件絕對的*……
可是……
如果是在美國的時候，如果是沒有這些交易，他可以做得到，可是牽扯了這些，他就沒有辦法，哪怕明明知道是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可是不能……他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哪怕只是一個晚上，他混亂的時候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此刻他卻沒有辦法……
何明陽冷聲：“放開！”
章悠悠擡頭看着他，竟然有些不知道爲什麼就聽從了他，乖乖的鬆了手……
何明陽過去電梯下樓去，章悠悠站在原地，有些怔忡的……
怎麼覺得他連生氣都很帥……從小到大也沒多少人敢跟她這樣說話，何況還是一個將要破產的何氏的少東，有什麼資格……
可她怎麼就覺得好……
章悠悠飛快的跑回屋裡去，套上一件能出門的衣服，追了出去……
***
舞池裡一片混亂……
頭頂的燈光昏暗，很多光線飛舞，轉變各種圖案，映襯的水晶燈和玻璃的牆面有些光亮的奢靡，一邊鋼管上的鋼管舞娘妖嬈多姿，很多人圍過去尖叫，上面丟下衣服來，一件件的，下面的人就更興奮……
人擠成一團，有不少身材很好的女孩子穿的清涼的扭動……
何明陽在角落的位子裡，桌上擺着幾個酒瓶，亂七八糟的混亂……
這一次，他真的被逼的很狠……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他竭力的去試了，連同很多小公司他都去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看人臉色過，連同小公司的負責人都避而不見，跑了好幾個，壓力太大……
大到他不想回家去……
他不會離婚，絕對不會……不可能讓夕佳爲了何氏的事情就離開，章悠悠的條件開的也很好，可他做不到……
明天要怎麼繼續……
從小到大他的學業都很好，也從來沒有陷入過這樣的絕境，何明陽擡頭一口悶了面前的酒，有些踉蹌的，有酒撒出來在他襯衫的領子上……他被顧廷燁逼的沒有任何辦法……
喝得有些發懵，已經是暈了幾分……
不知道哪裡過來一個女人，貼上來，他只模糊的看一眼，一頭的紅髮，對方說：“去我家還是你家？還是酒店？”
很熟絡的搭訕，對他來說是很熟悉的臺詞，他忽的一把摟過來，吻下去，有些煩躁的吻下去，帶着狂躁的強勢，那紅髮的女人一愣也就沉迷進去，攬住他的脖頸，加深這個吻，手也探上來……
還在酒吧裡，後面的事情都不太記得，只隱約記得有人去結賬，然後去了樓上的房間……
他是醉了，狂躁的需要發泄，回來s市這麼久都沒有過，以前也不會在s市逗留這麼久，在家長面前演了模範的夫妻，晚上卻不能碰夕佳任何，然後就是壓力，那麼多的壓力一下子都壓下來，他如同狂躁的猛獸需要釋放出去……
身下的女人承受着他的巨大，他毫不留情的衝撞，一點沒有溫存，只是不顧一切的想要釋放……
耳邊都是她的尖叫聲，夾雜着嬌嗔的呻、吟……
他腦海裡什麼都掠過，那些壓力，何氏，夕佳……
她避開他，一直都避着，開始說是年紀還小，後來就慢慢的說沒做好準備，他開始以爲總會好的，慢慢來總會好起來，可後來不是這樣，他靠近她就會躲開，他稍用蠻力一點，貼過去，她甚至都會流淚下來，開始他還有耐心，一次次的嘗試，後來就真的疲憊了，再後來，某次學校裡的聖誕party一羣人喝得醉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二樓的房間裡，身邊是昨天party上只能算是眼熟的一個女孩子……
他覺得完了，可是回家，她都很平靜，甚至沒有問他爲什麼，一樣是給他倒了咖啡過來，說：“要是累了就上樓睡一會兒。”
完全沒有一點要追究他爲什麼深夜不回家的事情……
他知道她愛一個人，可是不知道愛的這樣深……
深到他完全沒辦法代替……
世界就好像從眼前漸漸的消失，腦子裡終於是平靜，一片的空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隱約看見身下的人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癱軟，聲音都沙啞，他快速的進入幾下，癱軟下去，完完全全的癱軟下去……
終於是睡着，什麼都不用再想……
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說……
*****
早飯時間，何爸爸何媽媽都已經在樓下飯廳裡，偌大的飯廳有些蕭條的感覺，好像是映襯了主人家裡最近的事件，總覺得有些空曠的……
遲遲不見何明陽下樓，也不見何海藍和夕佳，不知道是怎麼了，昨晚他們睡下的時候，何明陽是出去找何海藍回來，他們等了等，又等不到，覺得孩子是大了，何況s市治安也不讓人擔心，就去睡，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回來的晚了些纔沒醒過來。
何雲業跟在一邊服侍的王嬸吩咐：“王嬸，去叫他們下來吃飯，怎麼一個都不見。”
王嬸上樓去，一會兒又下樓，說：“小姐不在房間裡，好像也沒回來睡，我又上樓去敲門，少爺也不在。”
何媽媽有些納悶：“夕佳呢？昨天她不是在家裡？”
王嬸回答說：“看過了，都沒有人。”
何媽媽有些納悶：“這麼一大早，都去哪裡了？海藍也是，竟然一晚上不回來，等我打給她，夕佳是怎麼回事？”
王嬸又去問了外面的人，回來說：“少奶奶她昨天晚上出去了，門口說看見她出去的。”
何媽媽皺眉：“一個兩個都不省心，什麼時候了，還這樣……”
說着也就不吃飯，過去拿了電話，先打給何海藍，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何媽媽說：“怎麼回事，一晚上都沒回來！”
那邊何海藍說了幾句什麼，何媽媽臉上有些興奮了：“真的嗎？可以幫我們？那太好了！太好了！”
章霖昭肯幫何氏，一切就真的都能迎刃而解，總歸是給何氏贏得了時間，就有轉圜的餘地，不至於像是之前那樣，完全的被顧氏的突然行動給困死，山窮水盡掉……
何媽媽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何雲業問：“是有轉機了？”
何媽媽笑的不行，這個家裡多天的陰霾一下子全都吹散了……說：“早應該問了霖昭的，真是早該問了他，也就不會這樣……還弄了這麼久，真是太讓人操心了，現在好了。”停了一下又看向何雲業：“你！這次終於有轉機了，你就多看着點生意，別那麼不上心了！回來讓明陽多學着點，早點接手，明陽比你強多了！”
何雲業的心情也一下子好很多……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隨即有板了臉：“海藍也真是，一晚上都不回來，你快去給明陽打電話，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可能一大早就又出去想辦法了，叫他回來！”
何媽媽孟靜也笑：“好好，這麼大的好事，我肯定是要說的！太好了！”
連同一邊的王嬸都鬆一口氣：“這是天大的喜事，我上樓去跟老太太說！”說着就上樓去……
***
何海藍掛了電話，她是在睡夢中接到的電話，接電話的時候還要刻意隱藏掉剛睡醒的聲音，心都有些顫了，昨天一晚上她都沒能回家去……以前晚上再晚，她都趕着凌晨偷偷回到家裡，不敢讓父母知道她在外面的事情……昨天是太累了……她的骨頭現在還酸澀，真的太累了……他根本無止境的要她……
他知道怎麼就能輕易的讓她到達頂點，她沒有任何辦法，到後面不停的哭，他也不停止……
轉身，看一邊站着的章霖昭。
章霖昭已經換好了衣服，看樣子也已經洗浴過了，這裡是他的休息室，有衣櫃在這裡，放着備用的襯衫，打眼看他，他有些清爽的樣子，好像人畜無害，微微笑起來有些距離感……
可是昨晚……
他跟另外一個女人……
“你媽是不是很開心？”章霖昭站在一邊，低頭看着還渾身赤、裸的她，緩聲的開口……
聲音裡有些貓捉老鼠的遊戲感……
何海藍點點頭……
章霖昭卻是笑着，說：“你媽怎麼不考慮把你嫁給顧廷燁，那樣什麼都解決了。”
何海藍猛的看向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章霖昭卻是低聲：“起來換衣服，該走了，外面就快要上班，趁着人少。”
何海藍去撿起自己的裙子，已經被他撕裂了肩帶的部分，皺成一團，幾乎已經不能穿，可是時間不等人，她只能胡亂的套上，要知道到了9點鐘上班時間，外面就會到處都是人，她穿着一身是走不出去的……
他只是冷眼在一邊看着……
看她起來穿衣服，*也被他撕開來，只能勉強的穿上，又套上裙子，肩膀的地方打一個結，何海藍就要往外面走，章霖昭卻忽然伸手攔了她：“怎麼？生氣了？”
何海藍搖頭……
他伸手去擡了她的頭，她看他，緊緊地咬了下脣，卻好像忽然承受不起，說：“你是愛我的……”
章霖昭聽着她說……
她開口：“你愛我，所以纔會這樣要我，你愛我，所以纔會跟我在一起四年，哪怕我是個身材一般的女孩子，你愛我，所以纔會選中我當未婚妻，你愛我，所以纔會救何家……是我不好，我沒辦法綁住你……”
章霖昭一笑：“我當然愛你……”
何海藍走出去，章霖昭也不跟着，何海藍下樓去，才七點多，人的確不多，可她的裙子看上去就有問題，只指望能趕快到門口打車……
才走到大廈門口，不知道哪裡來的閃光燈一下子亮了，何海藍嚇了一跳，有記者衝上來問：“何小姐……你是來跟章先生共度*來求她出資救何氏嗎？”
對着她的裙子一陣狂拍……
何海藍只能趕快躲開，伸手努力的擋出租車，後面記者追着，她匆匆的走，閃光燈明亮的閃爍……
章霖昭在樓上的窗戶那裡，手裡端着紅酒酒杯，看着下面何海藍被記者追着，一羣人沿着路走走停停，抿一口紅酒，有些笑出來……
***
顧廷燁的步子才邁入公司，就接到李婉婷的電話，那邊的李婉婷聲音頗爲冷靜，說：“你還不收手？”
顧廷燁緩步的步入專屬電梯，電梯門關上，升上去，才緩聲說：“媽，你說過不插手。”
李婉婷點頭，說：“那好，我要告訴你的是，剛纔何家打電話過來，我真佩服何家的度量，竟然還會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要是我，肯定老死不相往來，孟靜說了，夕佳不見了，昨天晚上走的，本來以爲會很快回來，可是完全沒有，門衛說是昨晚上出門就沒回來，連行李都沒帶，空手走的，廷燁！空手走的！連她的包都在房間裡沒帶走！你還要堅持？你非要逼死她吧？”
電梯“叮咚”一聲到了……
顧廷燁猛地回神過來，跨出電梯，問：“真的？”
李婉婷有些怒氣：“我會編這個來騙你嗎？你自己打給何家問問看是不是！現在他們是怕影響不好不敢報警，我也說先別報警了，找人來這裡，阿福已經去了，廷燁，你還要鬧成什麼樣子！”
王耀慶過來跟他點頭示意，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要細數了今天的行程，顧廷燁揮手擋開，徑直進了辦公室。
門關上才說：“媽，你什麼時候會爲了夕佳着想，別用冠冕堂皇的藉口了，你只是怕我要回她，早晚被媒體知道，你覺得夕佳是個定時炸彈，可是媽，我要定了！”
李婉婷聽見他說，冷哼一聲：“我難道不是爲了你！我知道我勸不了你，可是女人的心你不會懂！我陪在老爺子身邊30年，我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他死，可現在看着他這樣都會覺得心軟！何明陽跟老爺子不一樣，四年過去，他們都已經結婚，你以爲你能怎麼樣！夕佳現在……”
這邊顧廷燁一把掛了電話……
不能再聽下去……
李婉婷太懂得他，他是她的兒子，哪怕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可是她的話就是能讓他聽的進去……
他那樣篤定夕佳還愛他，篤定夕佳不會變，他心裡的夕佳一直停留在當年……
那個十七歲的孩子，不管不顧的抱住他，說她只有他一個……絕不放開……
停了一下，顧廷燁轉身往外走，外面王耀慶還在等着，看他出來立刻說：“總裁，今天有個儀式務必要出席，演講稿已經準備好了，下午三點開始，媒體都會到，演講內容關於顧氏對於未來發展的規劃，中間涉及一些可持續發展和綠色節能的部分……”
顧廷燁卻是往外走：“今天的一切行程取消。”
王耀慶急忙的跟上：“總裁，這是一個月前的就訂好的儀式，是我們顧氏對外做的宣傳，媒體都來了，您要是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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