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扔在*上,顧廷燁去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亮的刺眼,空氣裡還是那些情、欲過後糜爛的味道,他只想要抹去……
他要逼的夕佳回來,這樣,何家本身就有壓力,她只有回來的一條路……
***
抵死*……
小叔的脣吻着她的,那樣炙熱,好像是連靈魂都灼燒起來,她用力的掙扎,卻怎麼都不能,他的手輕而易舉的就壓下她的,那樣強勢而霸道……她不該去招惹他,真的是不該……她大聲的想要叫出聲,卻怎麼都不能……
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捏,好像是在點火,她一寸寸的炙熱起來,掙脫,卻是不能,他的脣也向下過去,到她的耳側,呼吸都噴在她的耳裡,低語中帶着令人窒息的迷亂:“可是你愛我……”
她聽得心跳都是一停……
她是愛他……愛的很深很深,曾經那樣迷戀,一心只想跟他在一起,只要能跟着他什麼都願意什麼都可以……
那些年少的歲月,小叔是淡笑着拂亂她的發的少年,修長的手指會穿入她的髮絲……
她得了任何的獎項,都只有小叔能夠跟她分享,她全心全意的依賴。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烏黑的髮絲,迫她擡了頭看他,眼底是絲絲的亂,驀地俯下身去,含住她的耳珠,她還來不及輕顫,他又驟然的離開,落到她的胸前去,含住她的尖端,脣舌繞過,不輕不重的吮吻,她便如同已經到手的獵物,止不住的顫抖……
止不住的……
爲了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那是一張鋪天蓋地落下的網,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開,那樣的絕望……
他的身子愈發的熱,她感覺得到,自己也滾燙起來……
他拉起她的身子,貼向她,眼底是絲絲的灼燙,聲音低沉:“我愛你……”
挺身、進入……
利刃切割開她……
幾乎是衝撞進去,她一下子有些混亂,好像是辦公室,又好像是別的什麼地方,一切好像回到了下午,倒退回去的,她驀地疼,身子一下子緊繃,他卻顧不上,衝刺進去,喉間溢出滿足的低呼……
她隱約聽見他說,四年來,他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是個夢境……
曾經最愛的男人,抱着她,說愛,那樣熾烈的愛情……
可明明……
她眼底有些溼了,從她的眼裡看他,他帶着狂烈的氣息,一味的索取,好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一切都劇烈的轉換,眼前一黑,再醒來,卻是寂靜的夜裡……
很靜很靜,靜的要讓人窒息,身邊是何明陽,躺在偌大的*上,她嗅着空氣中淡淡的薔薇香氣,終於想到這裡是哪裡……
美國的家,透過窗外一點點的燈光,隱約的看見,是美國的家沒錯……
他的手臂貼過來,環住她,她回頭,看見他閃亮如同星子的眼睛,忽的想到這是四年前的事情,剛到美國沒多久的時候,她剛過18歲生日的夜裡……
他的手伸過來,環在她的腰際,呼吸有一點點熱了,他整個人都貼過來一點,她覺得抗拒,轉身過去,他便是從背後摟着她,脣貼着她的後脖頸,呼吸一點點的……
他的手從她睡衣的衣襬裡面伸進去,已經結婚了,她沒道理不履行義務,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身體有些僵硬,等着,他伸進去,她沒有穿*,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前,她只覺得不舒服,微微皺了眉頭,想要避開……
他湊過來吻她,她只是避開,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身子太過僵硬……
他停了一下,還是吻過來,輕輕的,試圖讓她放鬆一點,她卻是皺眉……
她不想做,連呼吸都不行了,直言:“明陽,都很晚了,明天要上課。”
他的動作停頓下來,她看他的眼睛裡的閃亮一分分的寂滅下去,真的會暗淡,他看着她,她也看着,她又說:“我沒準備好。”
他於是停下來,倒在一邊去睡,手從她的衣襟裡抽出來。
她感覺他完全的離開,到*的另外一邊,才覺得放心,禁不住呼出一口氣去……
*那邊的人一下子頓住……
夜裡寂靜的可怕……
一點點的冷了,很冷……
她猛然的睜開眼睛,陽光已經撒進房間裡,她從*上坐起來,早上7點,還很早的時間,一切不過都是一場夢,卻連呼吸都好像不順暢,側身看身邊的何明陽,他還睡着,在*了另外一邊,遠遠的角落。
記得剛結婚的時候,他都是攬着她的腰際,緊緊的,每天早上醒來他的手都禁錮着她,一動不能動的,她都要推開他的手臂,跟他說:“讓我起來一下。”他才模糊的放開手。
深深的呼吸……
大口大口的,起*去洗澡,水流衝下來,纔看見鏡子裡面自己身上又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昨天在辦公室裡動作太過劇烈,小叔好像是一頭髮瘋的野獸,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好辛苦好辛苦,他終於是愛她,可她已經嫁給了明陽,他再怎麼回頭她也無法開心得起來,何況,以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兩個人開心什麼都可以,現在才知道,那是小叔……
怎麼可能碰得到的小叔……
水流溫熱,她有眼淚要落下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已經是模糊開來,什麼都看不清,只看得見一個模糊的影像,才21歲……
卻怎麼都找不到出路……
***
沿着木質的臺階,夕佳從樓上下樓來,飯廳裡面只有何爸爸何媽媽兩個人。奶奶年紀大了,很少這麼早起來跟大家一起吃飯,何海藍說是有事情忙,昨晚很晚纔回來,何明陽還在樓上睡着,她看他睡得沉,就沒叫他下樓,自己是怎麼都睡不着了,已經完全的清醒,乾脆就不再睡。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僵,何爸爸何雲業手裡我這一份報紙,捏的太緊,狠狠的摔在桌面上:“這是要逼死我們!取消訂單又攔截貨源!顧家到底在幹什麼!報上已經說的越來越難聽!我……”
“別說了,總有辦法,顧家到底是怎麼,總要弄弄清楚,這樣自損三分的要逼死我們到底什麼意思……”何媽媽說。
何雲業嘆氣:“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何氏現在……”
話戛然而止。
何媽媽伸手拉了他,是夕佳已經站在樓梯下面。
場面有些僵了,夕佳想了想說:“爸,媽……”
打了個招呼。
何媽媽孟靜略略的點頭,算是答應過了,臉上的愁色一點都沒有變,何爸爸也不多說。
夕佳已經是站在了這裡,沒有辦法,只好過來餐桌前面吃早飯,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夕佳拿着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吃,忽然聽見何媽媽開口說:“夕佳,媽知道你在顧家不怎麼受*,現在你爸爸又失勢,可是你幫媽一個忙,也算是幫一把何家,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何家做錯了什麼,你小叔要這麼步步緊逼,你家老爺子在的時候,誰敢這樣欺負我們,老爺子才一病重,你小叔就這樣……我聽說你跟你小叔感情還不錯,你就回去問問。”
聽到那句“感情還不錯”,夕佳一下子有些躲避了,猶豫一下說:“明陽說我還是別回去……”
她不想去面對小叔,在辦公室裡面就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她不想再面對一次了,而且她清楚的知道原因,就只是爲了她,可這樣的原因要怎麼說出口?
何媽媽聽見她說,知道是推脫,臉上有些不悅:“你就別管明陽怎麼說,媽平常也對你不錯,何家現在是生死存亡,這麼大的事情,你是何家的一份子,怎麼也要出點力吧。你看看現在報紙上都說成什麼了,你看看,什麼叫顧家要置何氏於死地,何氏山河日下大廈將傾,何氏股票暴跌即將破產……夕佳,你都看看。”
何媽媽孟靜一把將剛纔何雲業抓的幾乎要揉碎的報紙丟過來,有些大的力氣,是要砸了報紙似的……
現在整個顧家,上上下下都有些浮躁的氣息。
夕佳看一眼何爸爸何媽媽,平常對她都是很好的,對她像是家人一樣,此刻卻是變了,可也不能說什麼,本來就是如此,她嫁入何家的時候,他們沒有給臉色看已經是很客氣了,現在竟然是顧家這樣對他們,當然是有怨念,多多少少的,她都能懂……
何家這麼多年都不思進取的完全依靠顧氏生存也不是個偶然……
夕佳看一眼何爸爸何媽媽……她見過顧家上下人人的傾軋,就算是顧廷麟,全家公認最不成器的,也都是外表看上去就沉穩,最最差商業上也都知道聽人多說說主意,袁若怡一向是什麼都算計在心裡,李婉婷更是對顧氏上下了如指掌,顧廷燁的商業頭腦深受顧憲東的欣賞,這些年也看得見……反觀何爸爸何媽媽,做事真的不夠雷厲風行,還在這裡等着她去問情況……
也難怪何家會這樣……
夕佳伸手拿過桌上的報紙,吸一口氣。
其實是好幾份報紙,已經讓傭人挑過了,都是關於何氏企業的報道,毫無例外清一色的都是認爲何氏即將要崩盤,有幾篇說的格外激進,直言何氏設備陳舊、技術不過關,電子元件的合格率一直低於市場平均水平,生產結構單一,倒閉是遲早的事情。
說的這樣犀利……
夕佳一一的都看了,何媽媽在一邊盯着她看,說:“夕佳,我們大家對你都是喜歡的,媽真的就是讓你回去問問到底爲什麼,這有什麼爲難,明陽是死要面子,你真的忍心看我們一家人都去睡大街?我和爸爸不要緊,奶奶怎麼辦?不瞞你說,現在的危機是空前的,如果不能解決,何氏就真的會崩盤,你怎麼忍心。”
夕佳只能看向何媽媽,真的如同何媽媽說的,何氏將要垮掉,何媽媽也算是含蓄,至少沒說昨天晚上說的話……何明陽如果肯娶個別的財閥的千金,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可是何明陽偏偏娶了她,最沒用的她……
夕佳點頭:“媽,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去。”
何媽媽聽見她答應,臉上露出笑容來,說:“嗯,乖,夕佳,一定要仔細問問,到底是怎麼了,能繼續訂單最好,只要訂單能繼續,回到以前的情況,哪怕是價格壓得更低點我們都沒關係,什麼條件我們都好說,一定跟你小叔說清楚,記得了嗎?”
夕佳點點頭:“記得了,媽。”
***
“你知道遊戲會怎麼走下去嗎?靜言……”章霖昭從浴室裡出來,只裹着一件浴巾在下身,上身裸、露着,露出精健的肌肉線條……
他的身材非常的好,每一寸肌肉都緊實有力,卻偏偏不是很壯的感覺,每一寸力氣都蘊藏在裡面,腹部的腹肌好看的排下去,髮梢還有些水珠,溼漉漉的滴落……
酒店的溫度剛剛好,這樣的總統套房常年恆溫。
喬靜言手裡拿着天亮送來的報紙看着,看見何氏的危機這一段,大標題加紅,明確的說何氏將要倒閉,有些憂心忡忡……畢竟是夕佳,是明陽……
不知道他們會如何……
章霖昭看她微微鎖起的眉頭,有些笑了,脣角略略的上翹,看上去有些譏諷的樣子:“爲了區區五百萬,你就賣給我五年,你要是現在跟你朋友借錢,他們應該還拿的出,再晚一點,恐怕他們要跟你借錢了。”
喬靜言只是看報,當他是空氣一樣……
看小字到那句:顧氏取消訂單……喬靜言纔有些詫異了,禁不住的開口問:“怎麼會這樣……”
章霖昭卻已經坐在她右側方的沙發上,眼底有些笑,說:“想不想知道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喬靜言擡眼看他,看他眼底的笑意……
四年了,再怎麼樣也瞭解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惡魔,會吞噬人的靈魂……他從來不會白白的付出,他要是給你任何,一定會要有回報……一定會……而她,給的起的,只有那麼一點,已經被他反覆*過的……
身上還有鞭子的疤痕,他是漸漸的沒了興趣,不再像以前,很少再真的打她……偶爾她惹怒了,他也還是會讓她付出代價……
曾有一次,她在大學裡面,給一個大一新生指路,對方是個清秀的少年,問路之後又有些靦腆的問她能不能留下電話號碼,她當時警惕,拒絕了,那少年又去不知道什麼途徑終於是要到她的手機,頻頻的打過來,她不接,他還是打,被章霖昭看見了來電顯示……
她求他說那個男生不是什麼壞人,不要傷害對方……
那一次,他是真的發火,摔了她的手機,關她在酒店裡面三天,他想要了就做,三天寸步不離,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隨即就是停學一年,只准在酒店裡,不準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也再沒見過那個學弟,章霖昭只說,他不會死……
便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還能指望他什麼……只希望五年,能夠快點結束……
“你要什麼?”喬靜言出聲。
章霖昭卻是說:“爲了朋友,你倒是真的義氣。”
義氣嗎?喬靜言有些想笑……很早很早以前的時候,她還記得這些,現在都已經忘了,那時候夕佳和程小柔都叫他大姐大,三個人在學校裡面,無憂無慮的開心。
現在想,那時候的夕佳應該有很多心事,只是都瞞着,什麼都沒說。
章霖昭伸手從桌上拿了酒杯,倒一杯,緩緩的喝,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加一年,你多在我身邊一年。”
“不可能。”喬靜言一口回絕。
只有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一年後就要結婚,她絕對不願意成爲他婚姻背後的一個*,即便現在也是……可是逃離,想要逃離的願望一刻都不曾停止,她怎麼都要離開他……他說了會放,就是真的會,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給自己平白的再多加一年的刑期……
章霖昭停了停,似乎是不悅:“你還有什麼能給我?你的都是我的……”停了一下,又說:“給我生個孩子。”
喬靜言搖頭:“你明知道不可能。”
章霖昭的臉色沉了下來:“爲什麼不可能?我現在就囚禁你,不給你避孕藥,你一樣要給我生孩子!”
喬靜言卻笑,聲音裡有着令人心悸的決絕:“你大可以試試看!”
章霖昭的手一分分的握緊,手裡的酒有些晃動……喬靜言直視着他,絲毫都不避退,那樣的強硬……
他看着她的臉孔,恨不能捏碎了她,是真的想捏碎了她,捏的她片片飛散纔好,最好是挫骨揚灰,讓她從他眼前徹底的消失,沒有什麼人膽敢頂撞他,可是她就敢,她怎麼敢這樣子……
“喬靜言,你以爲我不敢?”章霖昭的聲音好像是從地獄而來。
喬靜言搖頭,有些絕望的:“我知道你敢,你什麼都敢,可是我不會給你生孩子,你可以讓我懷孕,你卻管不了我,我摔一跤,我吃兩片感冒藥,我就算去洗手間喝消毒液……你能救我,你救得了那個孩子麼?”
章霖昭瞳孔一下子縮緊……
一揚手,杯子摔出去,“啪”的一聲,碎裂一地……
玻璃渣崩裂開來……
他整個人猛地站起來,一手扼住她的喉嚨,身子貼上來,逼她擡頭看他……
她脣角卻是笑,一點都不懼怕……
她說的都是事實,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可以勉強她,可是不能支配她……
他低頭看着她的眉眼,怎麼這樣可憎……怎麼會這樣的可憎……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完完全全的無力……
危險的眼睛眯了眯,她看他眼底漸漸的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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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看老章童鞋和喬童鞋肉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