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言也絲毫不避諱的，就這樣直言。
“你還真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對面那男人略微有些白淨的臉孔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淡淡的，一瞬間讓人覺得一定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那樣舒服，好像是春風吹過心頭。
喬靜言定定看着，不說話，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好的低頭喝一口咖啡，入口才覺得咖啡怎麼都已經這樣涼，難以下嚥。
“你都跟幾個人這麼說過？一定都把對方嚇跑了吧？”對面的男人笑意更加深了些。
喬靜言老實的點頭：“三個，都嚇跑了，加你四個。”
“一點都不避諱拿我當備胎的事情。”那男人的聲音帶着些失落的，面上卻是好像平靜，喝一口對面的冰水：“好，我娶你。”
喬靜言本來已經是失望至極，根本沒想過還有人會答應，因爲本來也是完全很離譜的事情，這樣忽然的衝過來就說要跟人結婚，就算是被嚇跑也是正常，她只是想再試試，再想辦法試試看還有沒有辦法，儘自己的力量，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她只能再想別的。
“謝謝。”喬靜言伸手攪着咖啡，看着咖啡碟有些愣神。
腦海裡面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跑過去，飛快的抓不住一絲痕跡，她現在必須要有人幫忙，拖了無辜的人下水，心裡有些寫惶恐。
“靜言，別有壓力，即便是有有壓力的理由，總會好起來。”對面的男人伸手過來，握住喬靜言的，手心有些溫度，很暖很乾淨的手。
喬靜言擡頭看他，看他溫和的雙眼，竟然是想要躲開。
是不是太過自私……
對方輕輕的笑容，一遍遍的體型着靜言，對方不過是她高中時候的一個學長，以前好像對她是有點意思的，纔剛回國就遇見，她是走投無路，跟他大概的講了事情，他竟然就真的答應下來。
“瑞安，謝謝你肯幫我。”喬靜言低頭，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顫抖。
趙瑞安拍她的手背：“沒事，你不用這麼爲難，我以前說過願意等你，不管是任何原因，現在是幫你忙，我分得清楚，我爸媽才應該是高興，我終於帶回去一個女孩子，還肯結婚。”
喬靜言心裡安心一點，好久都沒辦法解決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新的出口。
眼底都是愁色，滿滿的，這纔不過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有太多的硬仗要打……
喬靜言拿了手機出來，打一個號碼，低聲：“可以提出訴訟了。”
***
“合身嗎？”顧廷燁的聲音如同鬼魅一樣的忽然從她的身後響起來，她纔是剛剛的套上禮服，正一夠一夠的拉背後的拉鍊。
本來是應該有服務員小姐跟在旁邊幫她打理這些，可她不喜歡不熟悉的人在她身邊，還是換衣服這種事情，她在顧廷燁面前都還覺得不舒服，何況是在一個服務員小姐面前，所以都是讓人先出去。
這邊的更衣室隱蔽安靜，至少有五平米的空間，旁邊落地的鏡子那樣大，直直的照着鏡面的每一寸。
一擡頭，透過鏡子，就看見顧廷燁已經是站在他身後，還不等她反應，背上的拉鍊就被人拎着緩緩的拉上去……
“小叔，這裡你不能來！外面還有人！”夕佳有些緊張。
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外面的服務員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要是看見顧廷燁在這裡，一定會猜得到他們的關係。
正常的小叔給自己的親侄女買婚紗就已經夠奇怪了，竟然還到更衣室來看，詢問尺碼是不是合適……這也太*……
顧廷燁伸手過來攬着她的腰身，下巴枕着在她的肩頭，看着鏡子裡面的她，低低的在她的右耳邊：“很美……”
是真的很不錯的設計，胸口的籠紗讓胸口顯得飽滿而不那麼暴露，若隱若現，腰身纖細，整個都是貼身下去，夕佳偏瘦，腰身那裡有些寬了，其他地方都還好，膝蓋收緊的部分閃着點點的金光，是無數手工縫製的細小亮片，這樣看過去真的是好像一隻美人魚的樣子。
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是很美……這裡再改一下尺寸就可以，可是現在不要了，先留着，我可能會變胖。”夕佳看着鏡子裡面自己的婚紗，美輪美奐，可是僅此而已，眼底不由的有些悵然的神色。
畢竟不是她的婚禮，她也不是他的新娘子，這一身婚紗，他可以買給她，卻沒辦法讓她穿着站在他的身邊。
“我說你……”顧廷燁的呼吸噴着在她的耳側，一點點細微的，帶着熱度，她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戰慄。
顧廷燁低聲：“你很美。”說着，從衣兜裡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夕佳見過的，之前的那個盒子，他說要預定她的左手無名指的盒子。
她當時都扔了的。
“我在地板上找了很久才找到……”說着，快速的套在她的無名指間。
不大一分，不小一分，剛剛好的尺寸。
一排細碎的閃鑽，那樣好看的閃爍。
夕佳看着指間的戒指，深深的吸一口氣，說不出的感覺來，他是過來親她的臉頰：“再不準丟了它，兩年後，我還要靠這個預定換新戒指。”
夕佳點頭，他們走的太遠太辛苦，現在好像是有一點亮光出來。
顧廷燁低低的聲音：“我跪了那麼久地板，你怎麼補償我……”
聲音裡好像有了些別的意思，還專門跑到更衣室來給她戴上……夕佳急忙的推了他：“外面還有別人，待會兒進來了，你別……”
顧廷燁卻是笑，手已經是攬着她的腰身不放：“外面的服務員我讓她去找程小柔了，你這裡婚紗都買下來，她着急去遊說程小柔再買兩套……”說着，已經是吻着在她的光裸的肩頭。
上面有他之前留下的一點痕跡，已經是淡了很多，他咬着上去，不輕不重……
“小叔！”夕佳低聲，可也是急了，身體經不起他撩撥，他太過清楚她的一切，一點點的用力她都承受不起，很容易就有些奇怪的感覺蔓延出來：“別在這裡，外面有人……”
顧廷燁哪裡肯聽她的，脣往下面落一點，聲音裡帶着灼熱：“是你太誘人……”
夕佳感覺到他從背後攬着她腰身的手臂，往上面過去，鑊住她胸前的柔軟，往下面拽開來，拉下一片片的籠紗，拽下禮服一點，揉在手心裡。
夕佳囧，顧廷燁卻一口咬住她身後的拉鍊，剛剛拉起來的拉鍊一下到底的落下去，被他一寸寸的咬開。
光潔細膩的背部露出來，他一寸寸的吻，她順着鏡子往外面看一眼，外面服務生的確不在，可是這樣危險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服務生就會進來。
“沒那麼快回來，我還順路讓她去拿場地圖冊給程小柔，以程小柔的性格，半個小時不算多。”顧廷燁看出她的害怕，頂着過來一點：“快一點解決就好，再拖下去就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裙子落下去在身前，顧廷燁在後面猛的頂弄進去，手從前面劃下去，深入那縫隙裡面，按住其中的一點，來回的逗弄。
夕佳身子劇烈的震顫，停也停不住的，身子幾乎是站立不住，腿發顫，被他的另外一隻手緊緊的禁錮着在腰間，勒着，一擡頭，看見鏡子裡面混亂的自己，看自己眼睛微眯，眼底都是沉醉的模樣，看着身後吻着她肩頭的男人……
這是第一次這樣清楚的看見自己，竟然是這樣的跟小叔歡愛，這樣可恥的模樣，可是竟然停不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追隨着他的指令做出反應，他的手指驀地抽出來，她看見自己的身體扭動着，是想要再繼續，想要他的愛撫，身體裡有他的碩大頂着……
他一手擡了她的腿起來，把她整個人都貼着在她身上，放她的腿在旁邊用來換衣物的矮桌子上面，高高的擡起，還是從背後進入，卻是那樣鮮明的讓她看見下面深入深出的場景，那樣糜爛的場景……
夕佳潔白的身子在空氣裡面，上身的柔軟隨着他的節奏而來回的晃動……
“小叔……”她忍不住了低叫。
他卻是沉了聲音，更兇狠的深深的頂弄幾下：“叫我名字……”
她纔是低低的聲音：“廷燁……”
他滿意的低啄她的肩頭，吻上她的耳際。
忍不住聲音，已經是到了極致，她緊緊的咬着下脣，咬的那樣狠那樣疼，還是無法忍住那一bobo被他製造出來的潮水，身前空無一物，只有鏡子，想要抓住什麼都抓不到，好像是懸浮着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在雲端又在地獄，折磨卻又歡愉……
“我不行了……”夕佳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驚聲。
顧廷燁迷濛的眼底重重的撞擊，她撐不住的痙、攣起來，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劇烈的衝撞。
她是筋疲力盡，低低的聲音：“別，小叔你……瑟情狂，你，啊……”
他低着身子在她身邊，聽她的聲音，吐露一句：“我只是你一個人的瑟情狂……”
夕佳猛地擡頭起來，身子怎麼扭着都不能得到舒緩，好像是繃得極緊的琴絃，又更緊，更緊，只等着什麼時候崩斷。
他的手緊緊的十指交握住她的，她覺得有什麼硌了，迷濛中睜眼去看，看見鏡子裡面他垂着的也有些深深沉迷的臉孔，看見他握着她的右手上面，也是一枚戒指，跟她的是一對，兩個戒指碰在一起，都是閃亮，好像能閃耀了她的眼睛。
外面有服務員的腳步聲響起來，一路的往這邊過來……
夕佳嚇的大驚失色，顧廷燁深深的撞擊兩下，將溫暖撒入她的身體裡面。
夕佳俯身在一邊的矮桌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外面服務員站在門外，低聲：“顧小姐，需要幫忙嗎？”
夕佳回頭看，看見門上的搭扣是合着的，平靜了一下聲音，說：“不用，馬上好。”
說完，整個人緊張的等着外面的回覆，她聲音裡都帶着喘息，不太明顯罷了。
外面的服務員並沒有疑心，轉身走出去，腳步聲又漸行漸遠。
夕佳終於是鬆一口氣，回頭看顧廷燁，在一邊眼底都是笑意，氣的一把抱起禮服，護住身前，過來捏顧廷燁的臉：“你這個騙子！騙子！說的快一點哪裡快！你故意的！”
顧廷燁一把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坐着在旁邊的軟凳子上面。
“騙子！”夕佳又重複。
顧廷燁還沒回話，外面剛走出去的服務員倒是揚聲：“顧小姐，您叫我？有什麼吩咐是嗎？”
說着快步的回來，腳步聲“嗒嗒”的響起。
夕佳急忙的說：“沒事，你出去吧！”
顧廷燁在她身後笑，吻她的脖頸，她急的一抖，差點從他腿上掉下去……
好在外面服務員走了，夕佳起來，顧不上婚紗，套了自己放在一邊的自己的裙子到一邊去，套上，顧廷燁先一步出去，夕佳抱了婚紗在後面走。
仔細檢查了婚紗沒有損傷，顧廷燁讓服務員包起來，那邊程小柔纔過來，手裡拿着圖冊，蹦蹦跳跳的：“夕佳，你說我用哪個好？好複雜啊，結婚真複雜，要是能簽字就結婚，離婚直接分家產多好！”
沒有看出她的異狀，她臉紅的不行，總覺得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了，看誰都不好意思。
顧廷燁在旁邊看着她紅的好像番茄的臉，脣角有些上翹，拿了程小柔的圖冊過來，給程小柔一起挑，讓夕佳能在一邊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程小柔糾結完婚禮設計，拿了挑出來的方案回去，要跟陸明確定的，三個人正要出去一起吃個晚飯，顧廷燁路過一排婚紗，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前一亮，拉出來一件。
是蓬蓬裙的設計，蓬蓬裙又大又密，落在地上撐起一個半圓的形狀，也是傳統的婚紗樣式，有些復古，抹胸設計，上面的手工縫製的淡色花朵細細密密，很是繁複，背後是一條拉鍊直接拉到底的。
顧廷燁跟旁邊的服務生說：“這件也包起來！”
程小柔跟夕佳眨眼：“哎呦！夕佳，你們是來秀甜蜜的是不是？買了兩套婚紗給你，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要跟你小叔在一起了？要結婚嗎？要……”正說着，看見夕佳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把拉了夕佳的右手起來，滿臉怪笑：“難怪，蒂凡尼的戒指都待着在手上了！夕佳！你就快得到幸福了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你小叔的！”
夕佳回身看着顧廷燁，又看看程小柔，哭笑不得……
結婚，還很遙遠，他們的身份恐怕一生也都很難，婚紗很近，可是純白的婚紗象徵着純潔，她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資格。
愛小叔的女人，會有資格嗎？
在上帝的面前。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看一眼顧廷燁看那婚紗的目光，就知道不懷好意！僅僅就是不懷好意，跟別的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又看上了新婚紗……
果然，顧廷燁過來，伸後服務員手上拎了袋子遞給他，夕佳問：“怎麼看上這件婚紗的？”
顧廷燁湊着在她耳邊，一笑：“好脫、低胸、女僕。”
夕佳一瞬間臉黑，想殺人……
***
跟程小柔一起吃了晚飯，程小柔着急回去驗證退貨的原理，頗有些憂心忡忡的着急要走，這裡還是正常的，顧廷燁纔是奇怪，竟然也沒說別的事情，往常會喜歡趁着不堵車，在路上開一會兒，走的遠一點再開回來，當做是放鬆心情。
今天完全沒有，一路的就開回鹿苑去。
夕佳中間提醒說：“你不去開車出去走走？”
顧廷燁也都好像沒聽見的，一路的往家裡，上樓，夕佳去房間裡面試他買的第二件婚紗，關了房門。
女孩子對婚紗，尤其是頂級的重重疊疊的婚紗都沒什麼抵抗力，顧廷燁敲門，夕佳不開，正是換衣服，剛套上，聽見門鎖響，沒太在意，卻被顧廷燁逮了個正着，她纔想起來房子都是他的，他那裡都有備用鑰匙，就在樓下鞋櫃附近。
一番折騰累的精疲力盡，他卻像是新鮮，越戰越勇，抱了她去浴室裡，對着鏡子再來。
直折騰的她渾渾噩噩中要睡着，才抱了她回樓上房間裡睡下，夕佳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電話響，伸手去接起來，，低聲：“喂……”
因爲沒什麼力氣，說話都軟趴趴。
那邊是一瞬間的靜默，緊接着，就是厲聲質問：“你是誰！廷燁的電話怎麼在你手上！你們現在在哪裡！不要臉的狐狸精！”
夕佳的精神猛然的一激靈，一下子從*上坐起來，眼睛也睜開，最後一點迷糊都拋到九霄雲外去！
她迷糊之中聽見手機鈴聲就去接，沒想到竟然接的是顧廷燁的電話……
是謝莎莎的聲音，她聽得出來。
可是顯然謝莎莎沒聽出她是誰，還在那裡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sao貨！給我滾遠！離廷燁遠遠的聽到沒有！不然我一定找人潑硫酸在你臉上！看你還有什麼能勾、引男人的手段！你這個……”夕佳聽的分明，房間裡那麼靜，聲音都從話筒裡跑出來，到她耳邊。
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手機聽筒音質好。
手上猛的一鬆，手機被人劈手奪走，“滴”的一聲響，所有的聲音就都消失不見，好像是一下子把那些惡毒的詛咒都隔絕在門外面。
夕佳擡頭，看見顧廷燁。
***
明天發誓早更，如果沒早更，那就罰奇奇瘦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