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炎慵懶地斜倚在軟綿綿的沙發上,眼角的餘光掃到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秋楠,不由一個翻身坐起了身子,朝着她吹了個口哨。
剛纔看她裙子髒了,手也弄破皮了,她就自作主張地把她帶回自己的小窩收拾整理。而此時的秋楠已經換上了她的衣服。
她的個子比較纖細瘦小,穿起嚴炎的衣服,像個半大小孩似的,可這也已經是身高一米七五的嚴炎最短小和最不合身的一條裙子了。
火紅色的雪紡V領無袖及膝裙,穿在她身上,襯得她本就白皙嫩滑的肌膚更如雪般白,黑髮如墨鋪在腦後,水眸氤氳朦朧,五官精緻,如同一個不小心步入凡間的精靈一般,既明豔又純淨。
秋楠看向嚴炎,脣角淺淺地勾起,淡淡地致謝道:“學姐,謝謝你。”
剛纔的狀況真的把她嚇到了,這幾年她一直在神寒的保護下生活着,媒體壓根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從沒覺得有何不妥。
她不是神寒的其它女人,曝光率越多越好,出現在公衆眼前的機率越大越有利。她喜歡躲在角落,安靜的,不受人注意。
她也一直以爲會是這樣過下去,他有無數女人,她只是其中一個,如同古時的那三千宮嬪一般,偶爾等着君王的臨幸。
她其實不介意的,冷宮於她來說,其實更自在。
可是現在,她似乎不能在陰暗的冷宮裡活着了,狗仔的本事向來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他們能把你的一根頭髮絲都能報道個驚天地泣鬼神。
“過來,我瞧瞧,嘖嘖,那傢伙眼光果然夠毒辣,走得什麼狗屎運,撈着你這麼個可人兒。”嚴炎輕巧地一個翻身,自沙發翻下,兩下蹦到秋楠面前,眯着眼兒上下打量着她。
秋楠被她熱辣辣的目光瞪得雙頰微紅,有點不自在地垂下頭,手指下意識地絞了起來。
“學姐,衣服我會洗乾淨還你的,我先走了。”秋楠擡起眼眸,看向畫着煙燻妝的嚴炎,目光掃過她半露的雪白酥胸,立即轉移視線。
“急什麼?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嚴炎嬌嗔地覷她一眼,拉過她坐到沙發邊按下:“坐下,我給你上點藥。”
她拿起桌子上的藥箱放在膝蓋上,翻出消毒藥水和棉籤,擡起秋楠的手臂,那裡破了好大一片皮,有着猙獰刺目的血痕。
“我操!一班該死的狗仔,好好的美人給弄成這個樣子,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嚴炎一邊開聲咒罵,一邊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籤塗上她的傷口。
噝的一陣抽氣從秋楠口中溢出,那刺痛傳來讓她下意識地縮回手臂,秀眉緊蹙。
“很疼嗎?”嚴炎見此頓時看向她,又往那傷處吹了吹說道:“我已經很輕了,你給忍忍啊,我再輕點。”
秋楠對她的呵護和關切感到有點不習慣,淡聲說道:“沒關係的,學姐,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呔,你覺得沒關係,在某人可就是大事了,我敢說,他看到你這傷口一定會如火爆龍一般噴火,你信不信?”嚴炎想到神寒那火爆又冷酷的脾氣,聳了聳肩。
“嗯?”
叮咚一聲,門鈴忽地響起,一聲沒停又按一聲,急切如催命一般。
“說曹操,曹操就到。”嚴炎塗着紅色脣膏的脣勾起,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