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醒的溫馨雲只覺得臉頰被什麼拂過,癢癢的,就像她每天做夢,都夢到譚墨池在清晨將她吻醒,然而這個夢,永遠只能是夢。
卻在此刻,夢好像真實的發生了。
她騰地坐起身,柔軟的綢被從身上滑落,露出大半白花花的胸脯,原來溫馨雲喜歡裸睡。
可當她歡喜的扭頭一看,渾身僵硬,臉上的笑僵住,模樣看起來很是滑稽。
“怎麼是你?!溫馨雲。”童夜白震驚無比的又往後退了幾步。
“啊!!!”尖叫聲穿透整幢別墅。
譚墨池上來看到的情形便是溫馨雲一副被非禮的模樣,雙手緊緊抱着被子,露出光滑的肩膀,至於童夜白對溫馨雲做了什麼,讓她變得這麼失控,譚墨池表示點都不知道。
不過看到童夜白一副見鬼的樣子,他很不厚道的笑了。
可惜沒有讓心憶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溫馨雲尖叫後,看到倚在門邊的譚墨池,身體再次僵硬,隨即不知所措的指着童夜白,顫着聲道:“姐夫,他、他是誰?他爲什麼會在我房間?”
偌大的別墅裡只有三人居住,根本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就是因爲太安全了,溫馨雲連房門都不用鎖,只想讓“不安全”的事情發生。
保持着那千分之一或者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每晚睡覺都不鎖門,就想着哪天譚墨池喝醉酒,抑或是想起她了,門把一擰就能進入她的房間。
她做夢都想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可是男主角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溫馨雲尖叫之後,便認出偷親她的那個人就是童夜白,但在譚墨池的面前,她是不認識童夜白。
“童夜白。”譚墨池只說出三個字,他並不想介紹童夜白就是夏心憶的丈夫,在他心底,他決不承認這一層關係。
夏心憶就是溫寧馨,溫寧馨是他譚墨池的女人。
“夏小姐的老公。”溫馨雲說了之後,瞪着童夜白,冷冷地道:“童先生,麻煩你請出去。”
她心裡暗恨,她在譚墨池純潔的形象經童夜白這麼一搞,肯定大大折扣。
都怪這個可恨的男人,他怎麼闖進別人的房間!
童夜白臉色很難看,單手捂住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丟下一聲抱歉,匆匆的離開溫馨雲的房間,在走到譚墨池的身邊時,他憤怒的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都是這混蛋害的,如果不是他不告訴他心憶在哪個房間,他會走錯房間,吻錯人嗎?
“他走錯房間了。”譚墨池簡單解釋了一下,對溫馨雲勾了勾脣角,伸手把門關上。
房間裡的溫馨雲氣得咬牙切齒,拿起枕頭對着牀恨恨的拍打了幾下,隨即把枕頭扔了出去。
沒有抱住的被子滑落,露出不着寸縷的身體,她今天在童夜白和譚墨池的面前,算是丟臉丟大了。
一向清雅冰清玉潔的溫馨雲,居然有裸睡的習慣。
這樣風騷的習慣與她本人清秀的模樣一點都不相符。
譚墨池剛關上門,一記拳頭就揮至而來,他迅速偏過頭,拳頭從他側臉飛過,撩動他的頭髮。
沒揍到譚墨池,童夜白不甘心的再次揮拳,可是隻會簡單招數的童夜白哪裡打得過在軍隊裡呆過三年的譚墨池,譚墨池身體敏捷靈活,童夜白打過來的拳頭都被他靈巧的躲過。
他好似逗貓貓一般,不出手,不斷往後退躲過童夜白打過來的拳頭。
童夜白被譚墨池這一副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給徹底惹怒了,他揮開腿,在譚墨池側身躲開之際,另一隻腿往前一步,拳頭同步的揮至而去。
就在拳頭只差兩公分距離就能揍到譚墨池的俊臉時,他的拳頭被截住了。
他揮了揮手,沒能抽回手,在武力值上他跟譚墨池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是童夜白很挫敗和憤怒。
許多方面他都不及譚墨池,所以心憶纔會對譚墨池心動,哪怕失憶了……
看着譚墨池那張俊臉,越看越厭惡,童夜白眼底閃過厭惡,瞪着譚墨池咬牙切齒的低吼:“譚墨池,你這樣耍我很好玩?”
一想到自己吻錯人,而那個人還是溫寧馨的姐姐,童夜白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
譚墨池抿脣譏誚地瞥着童夜白,眉目一挑,“我耍你?說說看,我哪裡耍你了,是你自己找錯房間,怪我咯?還是惱羞成怒,你對馨雲做了什麼對不起心憶的事?”
童夜白臉色變了變,像是被說中了一般,更加惱怒的瞪着譚墨池,“你胡說什麼?譚墨池,你這樣做有什麼意思?我讓心憶在你家住一晚,你以爲你就很得意了,我告訴你,你別做夢,心憶是我老婆,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我沒對心憶做什麼,你就急了,說明你對你跟心憶這間的感情沒有任何自信基礎,說明你在心虛什麼?”譚墨池慢條斯理的分析着,看着童夜白,眼底盡是探究,他越來越好奇童夜白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童夜白心底一虛,明面上不顯露半分,只是皺眉冷冷的道:“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到是你,一個想破壞別人家庭的你到是一點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
放手,告訴我心憶在哪個房間。”
害怕再發生像剛纔的事,童夜白不敢再輕舉妄動,要是再多來一次,傳到心憶的耳朵裡,他不知道要被譚墨池這個卑鄙小人污衊成什麼樣!
譚墨池似笑非笑,答非所問:“我很好奇你剛纔在馨雲房間裡發生什麼?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心憶在哪個房間。”
“譚墨池,你……”童夜白怒道。
譚墨池挑眉,冷冷笑道:“這是交易,很公平。”
童夜白被譚墨池的無賴態度氣得肝肺什麼都痛了。
“譚墨池,你不要這麼卑鄙!”
“我卑鄙……”譚墨池正想譏笑的反問童夜白到底是誰卑鄙,餘光卻瞥到前方走過來的人兒,臉上的笑一滯。
夏心憶放在嘴上打着哈欠的手一頓,睜大着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她看到什麼了?她看到了童夜白和譚墨池正以很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