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憶愣了一下,不由說出譚墨池的名字,“譚墨池?他是誰?”
她心裡默唸着這三個字,莫名的,心微酸了起來,甚至對這三個字隱隱的熟悉感。
童夜白默了一下,神色又陰鬱了下來,他真心不想說出譚墨池是誰。
握了握拳頭,童夜白聲音微冷了下來,“譚墨池就是那個騷擾你的男人。”
“啊?”夏心憶睜大着眼睛,很震驚的樣子,隨即想到自己表現太誇張了,連忙掩飾的訕訕笑道:“沒想到那個人會有這麼好聽名字。”
童夜白臉黑了黑,眯起眼睛看着夏心憶。
夏心憶話剛說出口就有此後悔了,本來想掩飾自己的異樣,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說了句讓童夜白更加生氣的話。
夏心憶連忙拉住童夜白的手,乾巴巴的解釋,“那個夜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意外像黑社會老大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正經八百的名字。”
看着夏心憶眨着眼睛討好地看着他,童夜白心中的怒火減退了一點點,他反握住夏心憶的手,嘆了口氣道:“心憶,我不想你這種很怕我生氣的眼神看着我,對你,我永遠生不起氣。所以,不要用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面對我,我不喜歡你這樣。”
“不是,我、我……”夏心憶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是怕童夜白生氣,她就是有時面對他時,有種莫名的心虛感,似乎她不應該惹他生氣那樣。
童夜白食指輕點了一下夏心憶的脣瓣,“不用多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夏心憶身體放鬆了下來,輕輕“嗯”了一聲,隨即低頭看着握在手裡的手機,又擡起頭看着童夜白,小聲地問道:“夜白,你剛剛說要我打電話給譚墨池,爲什麼?”
夏心憶忽略了童夜白怎麼會知道那個強吻她的男人叫譚墨池,甚至也忽略自己這三個字已經默默地刻在心裡,說出譚墨池這三個字的時候,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柔和。
童夜白輕蹙了一下眉頭,他有些不悅夏心憶用這種柔和的口氣說出譚墨池的名字,這樣令他有些嫉妒。
隨後,他又很挫敗的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他真是越來越貪心了,以前只想她呆在他身邊便好,現如今卻越來越貪心,越來越容易嫉妒譚墨池,哪怕只是從她嘴裡聽到譚墨池這三個字,他也嫉妒了。
吁了一口氣,童夜白穩了穩神色,淡淡的回答:“是譚墨池要你打電話給他,他不肯還回身份證和護照,說一定要你親自打電話給他,他才願意把身份證和護照還回來。”
夏心憶臉色變了變,有些難看,握了握手機,不由低罵了一句:“他好卑鄙。”
聽夏心憶罵譚墨池卑鄙,童夜白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嘴角微勾,淡笑地點頭,“沒錯,譚墨池卑鄙又無恥。”
被人這樣的威脅,夏心憶也窩了一肚子的火氣,但是譚墨池卻直接捏人七寸,如果她沒有身份證和護照,她根本回不了美國,想到兒子還在美國等着她回去,夏心憶心裡更氣了。
但再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得按照譚墨池的意思,打電話給他。
這樣才讓人憋氣啊!
夏心憶又氣又怒,又罵了好幾句譚墨池卑鄙無恥,才握起手機,打電話給譚墨池。
譚墨池似乎早就料到夏心憶一定會打電話給他,夏心憶剛打了電話沒幾秒,電話就接通了。
夏心憶還沒開口,譚墨池清冽帶着溫醇的聲音在夏心憶耳機響起,“寧馨。”
溫寧馨臉上閃過怒意,沒好氣地說:“譚墨池,我叫夏心憶,不叫溫寧馨。”
譚墨池聲音滿是溫柔,“寧馨,你記起我的名字?”
聽着譚墨池低沉溫柔的聲音,夏心憶的心微微顫了一下,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掩飾地冷冷道:“讓你失望了,是夜白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總是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很討厭。”
譚墨池低低笑了一聲,“可是怎麼辦,我就是喜歡用這種口氣對你說話。以前你還特別的喜歡我這樣子。”
譚墨池的話,像是在溫寧馨的心上燙了一下,燒得她臉莫名的紅了起來,怕童夜白看出她的異樣,連忙用憤怒掩飾自己心跳加速,“閉嘴,我說了我不叫溫寧馨,我叫夏心憶,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你跟你老婆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
“好,你說你是心憶就是心憶。”譚墨池寵溺的縱容着夏心憶,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心憶,剛剛你是不是心亂了?”
這混蛋!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夏心憶握緊手機,在童夜白的目光下垂下頭,掩飾眼底那抹慌亂。
譚墨池這混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她該遠遠的遠離他。
“心憶,我知道你懂的。是不是童夜白在你身邊,所以你怕了。”譚墨池聲音磁啞撩人,那麼的自信傲然。
夏心憶怕極譚墨池繼續再以這種口氣調戲她,不再被他的話牽着鼻子走,撩動她的情愫,她惡聲惡氣的道:“隨你怎麼說。現在我已經打電話給你了,把身份證和護照還給我。”
電話那頭的譚墨池沉默了一下,接着輕笑地道:“你是我怎麼把身份證和護照還給你?你過來找我?”
“你想得美!”夏心憶聲音微微拔高。
童夜白立即走到夏心憶的身邊,臉色微沉地問:“心憶,譚墨池說了什麼?”
夏心憶把手機移開耳邊,對着童夜白憤憤地道:“譚墨池竟然說要我去找他,他才肯把身份證和護照還給我。”
童夜白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伸出手道:“手機給我。”
夏心憶立即把手機遞給童夜白,童夜白捏緊手機,走到一邊,把手機放在耳邊,冷哼地道:“譚墨池,你不要得寸進尺。”
……
譚墨池(正經八百嚴肅臉):我看起來很像黑社會老大?
夏心憶:強迫少女不就是黑社會老大幹的事嗎!
譚墨池:吻我的女人算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