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廂後傅霜霜沒有接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直接點了剛纔在屏幕上看到的主推菜。
點完又示意服務員把菜單給她對面的霍啓延。
末了還補了句,“小霍霍,使勁點,反正今天的午餐是免費的,不點白不點。”
服務員,“……”
這樣敲他們家老闆的竹槓真得好嗎?
霍啓延隨意的點了幾個就把菜單遞了回去,“麻煩讓廚房快點,我們下午還要上班。”
服務員點頭退出了包廂,不忘順手把門也給帶上了。
等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霍啓延纔出聲問,“你來這裡吃過?”
“沒有,剛纔在門口等你的時候看見屏幕上顯示那些主推菜所以就點了。”
“哦。”霍啓延單調的應了聲,反正知道這個餐廳是南宮昱開的後他心裡就是膈應。
似乎是猜到他在糾結什麼,寂靜的包廂裡又響起傅霜霜的聲音,“來之前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這裡,而且他開這個餐廳我也是聽蘇黎提過一次,之前沒來過。”
霍啓延聽着她的解釋笑了,好看的手指握着茶壺將她跟前的空茶杯裡倒上茶,“爲什麼要跟我解釋這些?還有…你打算戴着口罩和我吃飯?”
傅霜霜扯了扯嘴角,“不是怕影響你食慾麼。”
她一過敏臉上就跟得了花斑癬似的,一塊一塊的發紅,自己看着都噁心。
霍啓延擡眼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瞼下口罩的邊緣已經露出了一塊紅斑。
“沒事,我心裡素質好,不就是過敏嗎,這樣總捂着反而更不好。”
“那好吧。”傅霜霜擡手扯下了臉上的口罩,隨手塞進衣服口袋裡,又拿出手機當鏡子照了照,“確實夠醜的。”
剛纔只是看到了一點邊緣,霍啓延就以爲起了小紅點或是疙瘩之類的,沒想到會又這麼嚴重,一塊塊的紅色,整張臉都花了。
皺了皺眉,“你沒買點藥擦擦什麼的?這樣豈不是很難受?”
“擦了啊,”傅霜霜把隨身帶來的藥膏拿了出來,“就這個,不過好像不起作用,也可能是擦這類的藥膏太多,對這些東西有抗體了吧。”
“沒有別的辦法了?比如吃點藥或者輸液?”
傅霜霜翻了翻白眼,“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血換了就不過敏了,一整個春天都吃藥或是打針,等桃子結出來我人就掛了。”
“那你這樣不是很受罪?”
傅霜霜伸出手指撓了撓臉上發癢的地方,“就是癢,別的還好。”
霍啓延,“……”
他們父女倆是醫生都沒辦法治,他着急也無能爲力。
“對了,不是說好晚上吃飯的嗎,怎麼中午也跑過來了?”傅霜霜一邊喝着茶水漫不經心的問道。
“想你就去找你了,”霍啓延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她的眼底,在看到深處那一絲裂縫時又笑着改口,“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嗯?”傅霜霜疑惑的看向他,“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吧?”
霍啓延擡手又幫她倒了一杯茶,“今晚我要失約了,所以把晚餐改成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