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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小老婆

林夢帶着人,直奔李蘭秋而去,路上又對幾個保鏢,包括也可以充當保鏢的司機小陸吩咐了一番。

李蘭秋這個時候,卻是心裡又有些得意,又有些懊惱。

林夢自以爲是地帶着兒子偷跑,終於是惹怒了容凌,他廢了一些手段把兒子從蕭翼和林夢那裡帶回來之後,對林夢有了怨懟,有了隔閡。用他的話說,這個女人帶着他的兒子和別的男人跑了,這是打了他的臉,也是對他的一種背叛。如果不是看在她背後的那些人物的力量和價值上,還有兒子的份上,他就能和她把婚給離了。

離婚好啊,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只是可恨,容凌一把兒子給帶了回來,林夢就急巴巴地跟回來了,讓這個離婚剛有那麼點影子,就給滅了。

她心裡又有些惱,爲什麼容凌就遲遲不答應加入她這邊呢。是,以他這過億身家,加入她這邊是冒險,叛國罪的確也不是好玩的,可是,她還能害了他不成?!沒看到,那個國安部的高官,都好好地呆在那兒嘛。他非得要她給他一個實際例子,一個投靠了她們這邊,論起實力和身家,至少不應該弱於他的人的例子。他說,這樣他才能心安,才能加入。因爲,他不想這邊三伯還沒救出來呢,他就先把自己的腦袋給弄沒了。

可是,上面怎麼會同意把那個人給暴露了,實力不弱於容凌的人,本來就少,否則,上面會對容凌的事這麼看重嘛,又多次這麼給力地支持她的行動!

她就是惱,男人就是男人,什麼時候都這麼理性,把事業和自己的性命看地最重。但是,有容三伯的事在那裡逼着他,還有容家亞東的困境擺在那裡壓着他,他最後肯定會投靠她這邊的吧。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還得再使使勁。有時候,簽約加入還是不加入,就是一念之間,她一定要多費一些口舌。此外,在經濟上面,也可以打壓打壓容凌,讓他深刻明白沒有容三伯爲他護航,沒有他們這邊幫着他,他做生意,會是多麼的吃力。亞東集團可是在美國上市的,她們要搞一些手段,往下拽拽那公司的股票,還是可行的。

李蘭秋正靠在沙發上,眯眼想着可行性方案呢,門口就有了異動。她迅速地睜開了眼,眼裡先是閃過一抹凌厲,後又是一喜。

難道是容凌來了?!

眼瞅着是快要到飯點了,該不是那個男人過來帶她出去吃飯吧?!

她揚起了笑,輕快地一把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着優雅的貓步,往大門方向走去。只是才邁出去三步,笑容就止住了,眼裡重新閃過凌厲,神情變得有些警戒。

有人在撬門!

不應該是容凌!

這個時候跑過去看門外的是誰似乎有些來不及了,李蘭秋想着自己是趕緊躲到樓上去,還是正面迎敵。思索的時間不過兩秒,大門就被人給踹開了,出現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李蘭秋瞧着,覺得有點熟悉,腦子在那飛速地運轉的時候,林夢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立刻想起來了,那人是容凌家的保鏢!

林夢,她來幹什麼!

李蘭秋本能不爽,敵意立刻猶如一張網一樣地向林夢鋪展開。不過,在看到她手裡拿着的東西之後,她瞳孔縮了縮,在心裡笑了笑。

林夢拿在手裡的東西,正是她送給小佑佑的生日禮物,一輛可以跑賽道的四驅車,是個男孩子,就很難拒絕的。小佑佑要過生日,她肯定是要表現的。只可恨,容家把她給防死了,根本不讓她進去,所以,她只能通過容凌的手,把這個禮物給送到小佑佑手上。現在瞧林夢氣沖沖的樣子,她猜想,林夢肯定是發現了吧,發現了她就算把自己家防地像個籠子似的,可是,她也防不住自己的男人。她男人的心,可是在這兒呢。

“這個禮物,佑佑喜歡吧?!”故意刺激着林夢,她得意地笑。可是她卻不知道,這禮物,其實根本就沒有落入小佑佑的手。容凌這邊接了她的東西,那邊就給它塞到角落裡了,如果不是想利用這個東西來打擊它,那這迷你四驅車,還只能呆在角落裡生灰。

林夢對李蘭秋的迴應,就是將四驅車給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她用的力氣不小,四驅車縱然牢固,可也經不起這麼一摔,兩塊小角被磕破了下來。

林夢敵視着李蘭秋,大聲怒罵。

“就這麼一個破玩意兒,還想入我兒子的眼,李蘭秋,你上不了檯面,也別指望自己買的東西能上得了檯面!想用這個東西來收買我的兒子,你想的美呢!想讓我兒子喊你媽媽,你是癡人說夢。想讓容凌和我離婚,下輩子吧。你們——”

林夢命令隨行保鏢,遙手一指,“去,把這裡給我砸了,砸地越破越好!”

那些保鏢立刻拿着手裡的大木棍,朝三個方向去,看見東西,不由分說,就給砸了。

她的水晶,她的瓷器,這些可都是花錢買的,李蘭秋瞧着這三個保鏢還真是說砸就給砸上了,心裡那個肉疼啊,氣得嘴都快歪了。

“林夢,我要報警——”

“報啊!”林夢有恃無恐,嘿嘿冷笑。“這是我老公買的房子,也是我的家,我砸我自己的家,你報警,警察會受理纔怪呢。李蘭秋,別丟這個人了,當小三的,丟臉丟到進了公安局,還上了記錄,那可真是好看了。咦——”她故作頓悟道。“這麼一說,還是報警好,報了警,你這臉可就丟大了,哎,你報警吧,報警吧!”

她雖然是幸災樂禍的口吻,只是眼神相當地冷。

李蘭秋聽得這話,就有些無力了,她還想打入上流社會圈子呢,哪能真的把事情給鬧大了,萬一不小心招來了記者,就有得她苦頭吃了。在說,她還得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怎麼能被那猶如蒼蠅一般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記者給盯上。

報警這一路,行不通,她就只能拿出容凌來威脅林夢。

“你來這裡,容凌不知道的吧。你讓人砸我的家,容凌是不會饒了你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林夢表現了有那麼兩秒的驚慌,卻立刻面色一變,哼道。

“打啊,你打啊,我不聽、不接,他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他下一秒就衝過來,把我給攔下了。可他有這個本事嗎?!”

頓了一頓,她猛然揚高了聲音,喝道。

“砸,給我砸,狠狠地砸……”

“啪——”

卻是屋裡的大魚缸被猛然砸破,玻璃碎了一地,缸裡的水,嘩啦地猶如小瀑布一樣地衝了下來。李蘭秋饒是當特工的,可是聽這動靜,忍不住地縮了縮瞳孔,又看着林夢的那個手下,個個身形彪悍,面目略略猙獰,砸了椅子,又去砸茶几,又掄起大木棒,去砸牆上掛的東西,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給容凌撥電話的手,都有些抖了。

一撥通,李蘭秋急忙哭訴,這屋子裡噼裡啪啦、磅啷叮鐺的動靜,爲她的哭訴提供了最用力的支持。

“讓她接電話!”容凌故作相當不悅地吼着。

李蘭秋即刻把手給伸了過去,衝林夢喊。

“容凌讓你接電話!”

又偏頭衝那幾個保鏢喊。“別砸了,都給我住手,你們老闆讓你們別砸了。”

保鏢的動作,就停住了,紛紛拿眼去看林夢。

林夢沉着臉,朝李蘭秋走了過來。李蘭秋有些得意,衝林夢撇了撇嘴。說什麼不聽不接,可是容凌讓她接電話,她不是還得乖乖聽話?!在她面前裝什麼裝?!

可她哪裡能想到,林夢拿起她的電話,卻是猛地就給砸地上了。

“你幹什麼!”

她尖叫!

林夢看都不看她,反而上前擡起了腳,狠狠地踩了手機,一腳,又一腳,直到將那手機給踩裂了。

她擡起腳,目光有些陰森地看向了李蘭秋。

“看到這手機了吧,我踩死你,就跟踩死它一樣簡單。小陸——”

她默然高喝。“把這個女人給架住!”

又臉色陰沉的怒哼。“敢拿容凌來要挾我,敢當着我的面向他裝可憐,挑撥我和他的關係,李蘭秋,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是那麼紅!”

小陸應了聲,上前來,就來揪李蘭秋。李蘭秋自然不能束手就擒,她一向壓制林夢慣了,在她心裡,林夢就是一個可欺的對象,就像她最開始給她的印象那樣。但林夢今日顯然是爆發了,她不得不嚴肅對待了。

好在,她已經和容凌交代了她的特工身份,所以,也就不需要掩藏她的身手了。小陸過來抓她,她躲了開來,審時度勢,迅速爲自己找好出路,全速朝門口衝去。

她的計劃是離開這裡,去找容凌,順帶向他哭訴,也順帶抹黑林夢,也讓容凌看看林夢是多麼地可惡。這個屋子,砸就砸了,到時候,讓容凌重新給她置辦一個新的就好了。現如今是她一個人,而林夢那邊五個人,其中四個明顯是強手,她纔不會傻到留在這裡遭罪!

但是,她太過高估自己了!

小陸爆發式地一個飛撲,就宛如獵豹一般地將她給撲倒在了地。而這個時候,林夢也已經命令了另外一個保鏢過來,協助小陸將李蘭秋給抓住。李蘭秋在一番拳打腳踢之後,最終力量不敵,被兩個人給控制住,掙扎不得。

林夢看向李蘭秋的目光,非常的驚異,雙眼也是瞪得非常大,很完美地表現出了她對這一幕的不可置信。

“你竟然會武功?!還這麼好?!你——你以前都是裝的吧,你——你故作可憐,故作柔弱,來勾搭容凌,讓容凌的心偏向了你,你——你還裝過病是吧!”

恨恨咬牙,林夢走上前來,“啪——”,一巴掌甩向了李蘭秋。

“好你個李蘭秋,你敢騙人,你敢耍心計,我要告訴容凌,讓他看清楚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李蘭秋沒吭聲,仇恨地瞪着林夢,心裡卻是冷笑。傻女人,我是什麼樣的人,容凌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告訴。你就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傻女人,他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告訴他吧,隨便怎麼說,可是沒用,你註定是要被甩的那個!

沒有逞口舌之快,因爲李蘭秋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林夢,讓自己受苦。可顯然,林夢是絕對不會這麼罷休的。

“賤女人,讓你勾引我老公!”一巴掌,重重甩了過去。

“我忍你很久了!”林夢看上去是怒不可當、完全是豁了出去的樣子!

“讓你不要臉地當小三!”又是重重地一巴掌。

“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拐走我兒子!”又是一巴掌。

“讓你鬼心眼,慫恿容凌和我離婚!”又一巴掌!

“賤人!”還是一巴掌!

李蘭秋這臉,立刻就浮現了清晰的五指印,而且,有些腫了。林夢罵一句打一巴掌的行爲,還有打臉卻只打一邊的惡性,讓她這臉火辣辣地疼的同時,腦子裡的一根筋,終於是斷了。

她怎麼就被林夢給壓了下去?!怎麼就落到這境地?!

她是要騎在林夢的頭上的,並且是發誓,讓林夢痛不欲生,不得好死的。現在她像個階下囚一樣地被人給架着,被林夢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的甩着,這太屈辱了。和這些巴掌相比,她之前給予林夢的屈辱,都沒法比了!

這口氣,她咽不下!

心裡一陣翻騰,她重重地吸了嘴裡的一口帶血的痰,猛然“呸”地一聲,朝林夢吐了過去。幸好林夢眼尖,也時刻警告着自己對方可是一個特工,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見狀,急忙側身,才躲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因此就略有些拉開了,李蘭秋也有了機會,開口嘲笑。

“容凌,可不是我勾引過來的,自始至終,他愛的就是我。林夢,沒這個本事拴住男人的心,你也只能在我面前逞逞強罷了。小三?!哈哈,我現在是小三,可是馬上容凌踹了你,娶了我,你就是小三,而我就是正牌老婆。到時候,你的男人,是我的;你的兒子,也是我的,甚至你現在這個家,也會是我的。你會一無所有的,林夢!”

“啪——”林夢欺身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憤怒異常。“賤人,嘴欠,欠抽!”

李蘭秋強忍嘴裡的痛,冷笑。“被我說中你的痛處,惱羞成怒了吧!”

林夢看上去就更加憤怒了,揚手,就又甩了她一巴掌,卻是脣瓣抿地死緊,似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李蘭秋被林夢給打地頭都歪向了一側,卻強硬地將頭給扭了過來,憤恨卻也是更加嘲弄地看着林夢。

“等着瞧吧,我說的這些,都會實現的,很快,馬上!”

這似乎一下子觸怒到了林夢的逆鱗,她似是忍無可忍了,怒聲尖叫。

“賤人,住嘴,住嘴!”

“啪、啪”,她這一次是雙手齊用,兩個巴掌,分別甩在了李蘭秋的左右臉上,終於是打得李蘭秋嘴角破裂,流出了殷紅色的血。

“閉嘴,閉嘴!”

林夢又甩過去兩巴掌,表現地大爲激動,一副深深地被李蘭秋的話給刺激到的樣子。她怒地胸口急劇地起伏,一張臉通紅通紅的,似乎要脹破一般,瞪着李蘭秋的眼,更是兇狠地似是要吃了她。

“別以爲他說愛你,就會娶你!”林夢恨恨地咬牙。“他也說過他愛我的,你別以爲你比我強。而且,我還給他生了兒子。我就不信,你們那些老掉牙的陳年舊情,能把我和兒子給比了過去。你想嫁給容凌,門都沒有,你更沒有資格。一窮二白,你憑什麼嫁給他?!我身後有阮家,可以在生意上幫助他,你有什麼?!亞東現在被人圍攻着,他正需要幫助,你以爲,他會踹了我,娶你這個要什麼沒什麼的破爛貨?!而且,他還想救他三伯出來,和我離婚,他敢嗎?!我乾兒子的爺爺,江河山,二號首長,他敢得罪?!她還得靠我這層關係把三伯給救出來呢。和我離婚,他就是不想救三伯了!還有,我在股市上可是有一手的,他敢和我離婚,我回頭就在股市上折騰死他。可他敢嗎?!”

伸手,她輕拍着李蘭秋的臉,像看着一條狗一樣地看着她,得意地低笑。

“他不敢的!男人,總是把事業給排在愛情的前面,在事業面前,再偉大的愛情,那也是空的。傻女人,這世上,不是一句我愛你,就可以搞定一切的。你永遠都比不過我,永遠也別想和我爭。你除了這具身子還能有點用,你別的還能幫容凌什麼,你還說他會娶你,哈哈,天大的笑話。他會娶你纔怪!你充其量,只能當一個小三,人見人厭的小三!”

話落,“啪”,她又泄憤般地扇了李蘭秋一巴掌。

“小三不好做呢。”她有些猙獰地笑。“我最討厭別人和我搶男人了。你這個從國外滾過來的賤貨,我奉勸你,趕緊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給我滾回國外去,否則,我整不死你,可是我能讓你像條狗一樣地活着!”

李蘭秋看着林夢的目光,立刻就像是要殺了她,忍住半邊臉的麻木,和嘴裡的疼,李蘭秋一邊倒抽着冷氣,一邊流着血,一邊使勁咬牙嘲笑,雖然,有些字不成句了。

“你……也就……只能……逞……口……口舌……之快!”

林夢的臉,瞬間扭曲了,似乎又一次地被李蘭秋給戳中了痛處。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巴掌,狠厲地甩了過去。

“別仗着有容凌護着,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頓了頓,林夢再次咬了咬牙,雙眼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似乎是氣的失去了理智。

“一個女人的身子要是髒了,我就不信,那個男人能那麼始終如一地對那個女人!”

李蘭秋對這個,是最敏感的。一聽這話,身子本能地抖了抖,臉色有微微的扭曲。

就好像是終於抓到了對方的弱點,林夢立刻笑了,笑得非常地邪惡。

“你終於知道怕了啊!”曖昧,卻也是極度邪惡地,她以指尖,輕輕劃過李蘭秋的側臉,滑過她的脖子,又順着人體黃金分割線,一直滑落到她的肚臍眼處。

李蘭秋顫抖地就更加厲害了,記憶中被壓制着的惡夢,一下子就竄上了她的心頭。看着林夢的眼,是滔天的恨,可也帶着一些怕。

“這麼沒臉沒皮地勾引別人的老公,想來這身子肯定非常的飢渴吧,嘖嘖——”林夢邪惡地搖了搖頭。“不如我發發好心,想辦法滿足了你的飢渴,好吧?!”

話,沒有說透。可李蘭秋絕對明白林夢這話裡的深意。

想起被多個男人包圍,被他們兇殘地給吞食,她打從心眼裡冒出了恐懼和寒意。那毀了她、改變了她一生的惡夢,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她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喘着粗氣,整個人猙獰地就像一頭餓狼。不用懷疑,如果小陸二人放開了她,她就會朝林夢撲過去,惡狠狠地去咬上她。

林夢皺了一下眉,但很快恢復冷色。

“知道怕,就給我識相點,馬上離開容凌,滾出這個國家!”

李蘭秋依舊眼神憤恨,呼吸粗重,像惡獸!

林夢不猶豫,大力又扇過去一巴掌。

“聽到了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一保鏢慌慌張張地叫了林夢。

“嫂子,不好了,老闆過來了,馬上就要到了!”

林夢的臉上立刻閃過了慌張,這很清晰地落入了李蘭秋那一雙充滿着仇恨的眼睛裡。

“走!”林夢立刻命令。只是扭頭看向李蘭秋的時候,有些不甘,冷哼了一聲之後,擡手,將因爲打李蘭秋而粘了血的手,使勁地在李蘭秋的衣服上擦了擦,將那血全部擦在了李蘭秋那價值不菲的小衫上。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給我識相點!”

氣勢明顯有些不足地給李蘭秋來了最後那一聲恐嚇,林夢帶着四人,急匆匆走了。那樣子,都稱得上有那麼一點狼狽,明顯是要躲着容凌的。

她怕容凌!

李蘭秋有了這個認知,在心裡恨恨地想,林夢,我不會饒了你。

忍着痛,將嘴裡的血吐出,她給抹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這還是林夢最後走之前給她的靈感呢。她越慘,那就越能得到容凌的憐惜,越能引發容凌對林夢的厭惡。

她要林夢死,要她死,要她死,要她死……

這個聲音,就猶如空谷鐘聲一般,不斷地被放大、放大、再放大!

林夢的所作所爲,完全地激起了她的仇恨,完全地將她惹毛了,讓她理智半失。

容凌果然來的很快,林夢走了不到一分鐘,容凌就跑了進來,後面跟着兩個人。一進屋,他就把冷臉一沉,陰鶩地問。

“林夢呢?!”

看上去,氣憤異常的樣子。

若非是嘴巴疼的太厲害了,否則,李蘭秋真想嚎啕大哭,哭的越大聲越好。可是現在,她只能嗚嗚着,朝容凌跑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他,讓自己的眼淚,迅速地浸透容凌胸前的那塊襯衫。

“她人呢?”

容凌故作不爽地問着,將李蘭秋略微拉開了一點,伸手去拖起了她的臉,然後臉色變得相當地難看。

“她打的?”

李蘭秋點了點頭,淚如雨下。

“該死!”容凌低咒。

李蘭秋立刻指了指容凌帶過來的兩個人,不用言明,容凌就會意,讓那兩個人出去,去門外守着。

李蘭秋拉着容凌往屋裡走了一些,距離門口足夠遠了,就哭着,緊緊地抓住了容凌的手,讓那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臉。

“離……婚!……和她……離婚!……離婚!……離婚!……”

憤恨地叫着,越是叫到後來,離婚這兩個字,她就咬地越重,就算是因此,嘴裡和脣瓣又急急的往外流血,她也沒去顧及。

容凌緊抿着脣,異常冷怒的樣子,可是面對她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叫,卻只是將她的手給抓緊了,厲聲道。

“我會教訓林夢的,不會讓你白白被打的!”

可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李蘭秋快瘋了,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這個男人還不乾脆地和林夢離婚?!這半麻木的臉,一動便是火辣辣疼的觸感,還有林夢那猖狂而得意的眼神,以及那最後讓她全身寒毛直豎的威脅,都在逼迫着她的神經,讓她有了一種豁出去的瘋狂!

她要搞死林夢!

這一刻,只要能將林夢給弄死,她什麼都願意做!

死死地拽住了容凌胸前的襯衫,她極爲憤恨地嘶叫着,眼神略略癲狂。

“我……告訴你……那個……人……叫……徐家……德!”

“徐家德!”她咬緊了這三個字,脣間噴出一口血水來。“你……去查!這個人……背景……很大,夠強,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放心……加入我……們,我們……幫你……救出三伯,不用靠林夢!”

最後那句話,她是吼出來的。

可見,她是多麼地恨林夢,又是被林夢給逼地發狂到了何等程度!

“你和她離婚!”她繼續低吼,大喘着粗氣,怒不可遏。“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