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

豪門小老婆 完結 千山萬水 球場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落葉上面,一把乳白色的長椅孤零零的置在樹下,上面落了幾片樹葉,被風一吹,打着卷兒滾落了下去。

“小姐呢?”葉痕一進門就問侍候秋沫的侍女。

“在後院呢。”侍女忙恭恭敬敬的答道。

他將脫了一半的鞋子又穿了回去,然後轉身往後院走。

這片大園子是他當初買這棟別墅的時候特意爲她選的,他知道她生性喜歡安靜,又喜歡這恬淡的自然風景,而楓樹在冰島上是無法存活的。

踏過鋪滿落葉的小路,葉痕遠遠的看到樹下的鞦韆上坐着的那抹淡影,她的白裙一直拖曳在腳底,蓋住了腳面,裙角上落了幾片火紅的楓葉,隨着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蕩着鞦韆而搖曳。

她手裡捧了本書,是她最近才迷上的傳記。頭上戴了一個白色的髮卡,將頑皮的劉海收攏了起來,讓視線可以更加開闊。

葉痕靜靜看了很久,最後悄悄的走過去,她太入神了,連他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直到他從後面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問:“好看嗎?”

秋沫先是嚇了一跳,然後便淡然的翻過一篇書頁,書間的墨香悄悄的鑽進鼻子。

她開口問道:“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她鮮少以這樣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沒有怨恨,沒有指責,葉痕將手臂收緊,嗅着她發間的清香,陶醉的說:“回來陪你。”

說着,就霸道的抽去了她手中的書,在她的小不滿中笑道:“我說過要陪你玩鞦韆,說話要算話。”

他固定好她的兩隻手,然後輕輕一推。

飄蕩起來的感覺讓人的心情也像是要跟着放飛,她的臉上浮出淺淺的笑容,美得如夢似幻。

這笑容鼓舞着葉痕更加賣力的輕推她,然後看那鞦韆越蕩越高。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像是空谷裡的泉水,不染一滴塵世的俗氣,只自我跳躍歡快着。

聽到她的笑聲,他的嘴角也染了笑意。

她的裙子在天空飛舞,比過那大片的雲彩,展翅的白鴿,他靜靜的銘記下這幅畫面,像是回到了遙遠的記憶,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曾這樣歡樂過。

玩的累了,葉痕將她攬到懷裡,“今天曬太陽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回屋吧,彆着涼了。”

秋沫嗯了一聲,從他的手裡拿過自己的書。

其實他們之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說過話了,自從花殘事件之後,葉痕像是置氣一樣,除了安排侍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從不與她說一句話,今天是終於忍不住了,他在心底暗暗服輸,果然比長性,他自愧不如。

吃飯的時候,秋沫在他的逼迫下硬是吃了一小碗米飯,因爲他說她太瘦了,抱着不舒服。

“明天我要跟一個朋友去打高爾夫,我帶你一起去。”葉痕放下碗筷說道。

“我不想去。”對於那種運動,秋沫並不是很感興趣,最主要的是她也不會玩。

葉痕繞過桌子,在她的身前蹲下來,握着她的手哄着說:“你天天在這裡都憋壞了,出去運動運動沒什麼不好,如果你不喜歡玩,那裡還有一個馬場,我可以找人教你騎馬。”

秋沫還從來沒有騎過馬,這倒引起了她的一絲興趣,再看葉痕那期待的眼神,她輕輕點了點頭。

“我的乖沫沫。”他仰起頭就吻了上來,薄涼的脣輾轉在她纖細的脖子上,製造出一朵朵紅梅,他貪戀着,汲取着,可是又不敢讓自己太過於慾望膨脹,他有耐心等到子揚研究出花殘的解藥,到那個時候,他要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

而對葉痕的親熱,秋沫似乎早就麻木了,只是靜靜的等着他的脣離開她的身體。

“我累了。”她對眼神依然迷離的男人說。

“好,我抱你去睡覺。”

她沒有反對,因爲反對也無效。

她明明能走,可是他偏偏喜歡抱着她四處走,有時候連她自己都累了,他還是樂此不彼。

葉痕所選的高爾夫球場是需要開車兩個小時才能到達的市郊。

雖然已近秋末,但是這裡卻是一片翠綠。

開闊的視野裡,數不盡的小湖泊被圈成一灣一灣,像是點綴在綠絲絨毛毯上的白色大花。

幾輛球車正行駛在草坪上,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球童將球從遠處撿回來。

葉痕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秋沫無聊的坐在貴賓室的沙發上翻桌子上以供消遣的雜誌。

不一會兒的工夫,葉痕從裡面走出來,他換了身休閒的衣服,淡灰色的翻領長袖T恤,米色的運動褲子,白色球帽,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風度不凡。

“沫沫,你確定不想玩一玩?”他手拄在秋沫身側的沙發上,矮下身子問她。

秋沫搖了搖頭,“你去玩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外面有一個室外的休息亭,你在那裡坐着可以看見我打球。”

他說着便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她急急的將手裡的雜誌放回原處,緊跟着他的腳步。

坐在這個亭子中,裡面配有軟棉棉的布藝沙發,玻璃茶几,多種飲料以供選擇,而且從這個位置,整個球場都能收納眼底,視線非常開闊。

葉痕的朋友已經到了,他遠遠看見秋沫,臉上頓時浮上驚豔的表情,這女子淡得像蓮,美得像畫,如詩如醉,讓人心曠神怡。

他還想多看一會,身邊的葉痕明顯有絲不滿,一拉他的手臂說:“打球。”

他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心裡不僅羨慕葉痕的豔福不淺,這樣的傾城絕色,他究竟是在哪裡找到的。

秋沫對他們的運動絲毫提不起興趣,她坐在沙發裡,捧着手裡的熱水杯,欣賞着球場的風景。

這時,她的目光突然落向遠處的球車,白色的球車像一隻甲殼蟲奔跑在綠地上,她的眼神緊緊的鎖住球車裡開車的男子,只是一個淡淡的背影,她就可以準確無誤的認出他來。

一顆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她覺得呼出的氣息都是急促的。

冷肖,他竟然也在這裡。

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