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吻

豪門小老婆 完結 原諒我 大海之吻

那人手中一把長長的武士刀正抵在鯊魚巨大的上下顎之間,用自身的力量擋住了鯊魚剛纔那迅猛的一攻。

鯊魚吃痛,巨大的尾巴在水裡拍打着,激起的水花鋪天蓋地。

它一個轉身,海水被撲騰出一個漩渦,那人不得不撤開了手裡的長刀,順着漩渦一直被捲到礁石邊,鯊魚遊向遠處,卻並沒有離開,狂燥的在海水裡來回遊動。

趁着鯊魚暫時休息,他飛快的游到秋沫所在的位置。

秋沫看着他在水中如蛟龍般向自己游來,陽光照在水面的波紋被他濺起的水花打亂。

她不敢相信的閉上眼睛又睜開,怎麼也無法理解爲什麼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一個她從未想過會出現在這裡的人竟然會從天而降。

一時間,心裡涌起很多種情緒,讓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又像是激動,又像是擔憂。

她看着他慢慢的遊近,瞳孔中忽然顏色一變,大叫道:“冷肖,身後。”

冷肖聽見喊聲,急忙轉身揚起手中的刀,那條鯊魚的衝力太大,直接連着他的刀和人一起往前頂去,眼見着後面就是礁石,如果這樣被撞上,必定粉身碎骨。

秋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一個勁的祈禱。

這邊冷肖被逼入死角,那邊的海面突然又是一陣波浪翻滾,又有一條鯊魚聞着血腥味遊了過來。

秋沫大驚失色,對着冷肖喊:“這邊還有一條,小心。”

誰知後來的這條根本不是向着冷肖去的,它從水裡躍出直奔着秋沫衝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躲閃,強迫着自己嚥下那聲驚叫,這個時候,她不想讓冷肖分神,如果兩個人可以活一個的話,她希望是他。

一大團黑影迎面撲來,秋沫下意識的一閉眼睛,忽然覺得手腕上一鬆,綁着她的那根繩子突然斷了,她身子向下猛的一沉,撲通一聲掉入水中,而隨着她一起掉下去的還有一把武士刀。

千均一發的時候,冷肖將手裡唯一的武器擲過來割斷了繩子。

那條鯊魚撲了個空,又迅速衝下水底,秋沫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向上游去,她記得最靠近礁石的地方就在斜上方,只要攀上礁石就可以暫時躲避鯊魚的攻擊,她的泳技不錯,但礙於手腕上還綁着繩子,自然就限制了速度,眼見着鯊魚在身後步步緊逼,秋沫一咬牙,猛的衝出水面,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她抓着溼滑的礁石拼命的往上爬,尖利的石頭割開了她的手掌,兩隻手綁在一起用不上多少力道,但那種求生的決心讓她意外的有着一股韌勁,當鯊魚再次衝過來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時,卻也只是貼着她的大腿咬了個空。

她驚慌的看向那邊的冷肖,因爲沒有了武器,他只能徒手跟鯊魚搏鬥,手臂上有一大片衣服被咬爛,鮮血直流,而那條鯊魚似乎也受了傷,嘴角也在汩汩流血。

秋沫着急萬分,他手裡沒有刀,如果那條鯊魚再衝過去,他一個人如何徒手對付兩條鯊魚。

刀?

秋沫腦中忽然一個靈光,想要冒險一試。

她將手腕上的繩子貼到如刀般鋒利的礁石上,然後前後摩擦,每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她流了一頭的冷汗,終於將繩子割斷,然後趁着剛纔追擊她的那一條鯊魚在遠處徘徊,她悄悄從一側下了水。

水底下的視線不好,她努力睜着眼睛尋找那柄掉在水底的刀。

而上面的鯊魚似乎也發現了她,擺動着巨大的身軀朝這邊游來。

刀,刀,刀呢?

秋沫在心裡着急的喊。

突然,一道光亮照進眼睛,她看見那柄長長的武士刀正落在下面的水藻裡。

她驚喜過望,立刻快速遊了過去,從水藻裡將刀拾了起來,這柄刀長有一米,而且也不輕,她提在手裡,立刻覺得連游泳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不過還算幸運,在鯊魚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爬到了礁石上。

秋沫也沒有穿鞋子,赤着腳在礁石上跑過,那些堅硬的貝殼石子扎進她的腳心,她也不知道疼,心裡只是想着要趕緊把刀送到他手裡。

“冷肖。。。”秋沫還沒有跑近,就見水面上一陣撲騰後,冷肖竟被那隻大鯊魚拖進了水裡,而另一隻也立刻向海底游去。

她站在海邊上,一時間,腦袋裡一片空白。

海面上還飄着絲絲血跡,剛纔激烈的打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她跪在礁石上,將臉貼近海面,她感覺自己一顆心跳得厲害,像是有什麼人在用手不斷的掐揉着,讓她一陣陣窒息。

剛纔她本以爲已經死定了,沒想到他卻如神祗般降臨在她面前,讓她那顆僵死的心突然又活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爲這是老天對她的眷顧,讓她在臨死前還可以產生這麼不切實際的幻覺,讓她還可以再看他一眼。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臉,他便陷入了苦戰,然後不顧自己的安危砍斷了她手上的繩子。

整件事情發生的這麼快,快到他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一句話。

秋沫看着海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臉,一顆晶瑩的淚珠如順着美麗的瞳孔漸漸的凝聚在一起,然後叭的一聲掉進海里。

“冷肖,你不可以有事。”

正在秋沫心急如焚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緊接着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漩渦,不一會的工夫,一個腦袋突然從水底下鑽了出來。

秋沫還來不及驚喜,忽然脣就被他封住,他自水面上忘情的吻着她,大半的身子還浸在水裡,她跪在他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略帶痞氣的笑臉。

遠山,近海,大片的陽光鋪射在海面。

她穿着一身溼透的白裙,裸着兩隻瑩白的玉足,長髮溼溼的貼在如玉瓷般的臉上。

他一隻手捧着她的臉,眉梢上閃動着金色的日光,他的脣印在她無措的脣上。

身後一隻鯊魚悄悄的游來,他忽然抽出她手中的長刀,背後如長了眼睛般,猛的向後刺去,一刀正入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