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如此霸道張揚的宣佈,他終於露出了他的本色,秋沫沒出息的雙腿一軟,癱坐在牀上。
她此時脆弱害怕的模樣像是鈍器狠狠地擊在冷肖的軟肋上。
他開始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明明在來之前,他已經警告過自己,一定要對她溫柔一點,不能兇她,不能嚇她,可是當她說出那句:我不會跟你走的時候,他的理智又發生了崩塌。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反駁自己,逆來順受。
可現在的她像一隻對自己充滿了防備的小刺蝟,豎起了渾身的硬刺。
他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走過去半蹲在她身邊,雙手握住她的手,幾近於討好的說:“沫沫,跟我走。”
跟他去哪?回冷宅嗎?再次面對那一院的清冷,面對馮思雅的挑釁?她不會傻到要重新往坑裡跳。
她已經不欠他了,她沒有必要再聽他的擺佈。
“我說過,我不會跟你走,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所以,請你放過我,我有我的生活。”
她拒人於千里的語氣讓冷肖不滿的皺了皺眉,眼角的餘光穿過她的肩膀落在陽臺的晾衣架上。
一件潔白的半乾T恤正掛在那裡,隨着窗隙裡滲進來的風輕輕擺動着。
很明顯,那是一件男式T恤。
冷肖的臉忽然就冰冷了幾分,一語不發的走過去,呼拉一下拉開陽臺的門,然後將那衣服帶着衣架隨意一卷順着窗戶就扔了下去。
“冷肖,你瘋了。”
秋沫從牀上彈起來,那是她昨天才給林近楓買的衣服,洗過一水準備明天就給他穿的,竟然讓這個卑劣的男人二話不說的就給丟掉了。
她趴在窗戶上往下看,衣服皺皺巴巴的落在一樓的花壇上,她心疼的不得了,只希望這段時間不要被人撿到。
正當她準備下樓去撿的時候,冷肖又將一包東西從窗上扔了下去。
這次是稀里嘩啦的一堆。
所有林近楓用的東西全被他給扔了。
秋沫慘白着一張小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顫抖的手指指着他。
“無賴。”秋沫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扭頭就朝門外跑去:這裡是三樓,應該可以撿得回來。
可憐她連一步都沒跨出去,手臂就被冷肖從後面一拉,整個人毫無預兆的跌進他的懷裡。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隻大手反扣住她的兩隻小手,性感的薄脣霸道的覆上了她的脣,狠狠的吻住了她。
這個吻他等得太久,久到只能一遍遍的回憶着最後一次的味道,她的口腔乾淨柔軟,有木蘭的香氣,她的細白貝齒整齊而有光澤,像一粒粒質量上乘的珍珠。
他貪婪的汲取着她的甘甜,另一隻溫熱而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她的髮絲在他的手心下滑膩如鍛,他輕輕往前一按便迫使她將自己更多的送給他細細品嚐。
她又羞又怒,想反抗,無奈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
這副羞澀,憤怒,着急的樣子落在冷肖的眼中更加深了他強大的佔有慾,他一個用力將她整個抱起,她在空中踢着兩條腿抗議,直到背後捱上那張熟悉的大牀,男人堅硬的身體如石般壓在她的身上,像大山壓着一隻螞蟻,任她怎麼動怎麼鬧都紋絲不動。
他的吻沒有停,解放出來的大手滑向她的衣領,她穿着長袖的睡衣,他心急的解開那礙眼的扣子。
秋沫聽見自己發出了細細的雜亂的喘息,這個男人的霸道與強硬讓她幾乎無法思考。
她心下一橫,在他肆虐的舌頭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兒混着彼此的津液,有一種鐵鏽的味道在嘴裡慢慢散開。
冷肖吃痛的一皺眉,眼中的慾火消了一半,他看見她用那樣厭惡害怕的眼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個強/奸犯。
而他現在所做的事也跟一個強/奸犯沒什麼兩樣。
舌尖被咬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微微放開她一些,她剛要逃離,又被他重新壓回到牀上。
“冷肖,你想怎麼樣?”秋沫終於被逼得歇斯底里。
她受夠了,她不想再陪他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了,他既然那樣討厭她,爲什麼不索性放了她,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看在她的眼裡都是惺惺作態。
“我不想怎麼樣。”他無視她眼中的氣憤,將頭拱進她的脖子間,輕輕的噬咬着,直到那白皙的皮膚上生出一串串的小草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哪裡,你就是我的。”
“冷肖,你有這個資格嗎?”秋沫不再回避,忍着他在她的身體上製造的陣陣戰慄。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躺在搶救室的時候,你在哪裡?我食不果腹,交不起學費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冷肖,你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會臉紅嗎?你有什麼臉面要求我跟你回去,你有什麼資格扔掉林近楓的東西,你現在對我來說,連個路人都不算,因爲路人不會讓我。。。討厭。”她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語氣,說完後便毫不畏懼的瞪着他。
以前在冷宅,她是怕他,但那是因爲她愛他,不想得罪他,因爲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點溫存是那麼的不容易,而現在,她已經無所謂了,愛與不愛都跟這個男人無關,他們之間這道鴻溝是他親手劃下的,她沒有負責填滿的責任。
聽着這樣絕情的話從她的嘴裡毫不猶豫的說出,冷肖出現了長時間的怔忡,他此刻想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麼也沒有去想,等他找回思緒的時候忽然沉聲問:“你和林近楓已經。。。”
後面的話消失在他漸低的聲音裡,好像是沒有勇氣問出口一樣。
這個時候,秋沫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林近楓當擋箭牌,但是她做不到。
林近楓的父親因爲他,已經讓冷肖打壓的翻不了身,她現在如果再拿林近楓說事,以冷肖那性格勢必不會這樣一了了之。
於是,她微微側過臉,說了句有違真心的謊話:“我一直喜歡的是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