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她時,她古靈精怪卻慣會討好他。
如今丟失了記憶,怎麼性格變化也這麼大,執拗的像顆頑石,油鹽不進?!
罌粟心頭也在打滾,生怕他發現自己說的是假話,因爲她全家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寶貝。
她的下巴有些泛白,男人手指掐的越發用力!
究竟要怎麼樣纔可以逃開?
忽而,罌粟嫵媚一笑,一隻手摸上靳雲霆的鐵臂,然後緩緩的向上移動,手指頭時而還在他的肌膚上畫個圈,帶着明顯的勾引意味。
“你在玩火,我勸你最好立刻停下!”
罌粟魅笑:“我現在可是傷患,就算玩火自燃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玩火就玩火!
靳雲霆的眼底迸射出一股野性的烈焰光芒,他猛地鬆開罌粟的下巴,俯身將罌粟壓在牀上,雙手撐住身體,不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壓着她。
“罌粟,你究竟懂不懂?”
“懂什麼?”罌粟沒心沒肺的笑着。
靳雲霆索性不再言語,瘋狂的低頭吻上去
激情,一觸即發。
罌粟回吻他,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全程都是靳雲霆主導,到最後,兩人分開時,整個房車只剩下男女激烈的喘息聲。
靳雲霆側臥在她身邊,將人抱在懷中。
他就是對她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下巴抵着她的長髮,摩擦片刻,他低語:“這次,留在我身邊,我要幫你找回你失去的記憶!”
“……”車廂中沒有人迴應。
“不拒絕,我就當你默認了。”
“……”
靳雲霆睜開眼,極盡溫柔的從她髮梢底端一路親吻下去,觸及額頭時,猛地瞪大雙眼
她的前額,佈滿薄汗!
“罌粟?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疼?還是哪裡不舒服?”
“……”
罌粟皺着巴掌大的小臉,冷汗直冒,髮絲凌亂的貼着臉龐,面容扭曲,身體如同嬰兒一樣蜷縮成一團,看上去十分痛苦!
該死!
明知道她受了重傷,他還不受控制的吻她!
連忙從牀上起來,靳雲霆甚至來不及將褶皺的衣服擺正,就立刻吩咐人停車,接着吩咐了阿堯等人去最近的醫院抓幾個醫生過來!
罌粟顫抖着身軀,縮在牀上,眯着眼看着男人神情慌亂的做這一切。
血其實已經止住了。
只是,凌亂的傷口以及她的表情太過逼真,看上去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邊緣。
阿堯站在房車外,只偷偷的往裡面瞟了一眼就當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二少爺,我們……其實我們可以直接去最近的醫院的。”硬着頭皮,阿堯還是提議道。
靳雲霆這纔好似恍然大悟!
“上車!吩咐司機,全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最近的醫院!”
靳雲霆緊緊的抱着罌粟。
即便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他也依舊時刻關注着。
因爲全速前進,車子有些顛簸,罌粟放肆的貼在他的心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靳雲霆……”
“我在!”
罌粟的話語太過虛弱,靳雲霆整個人神經都高度緊繃,滿腦子都是三年前季笙消失的那一刻!
“你不是說,我就是季笙麼?”
“恩。”
“她是你的老婆麼?”
“是。”
“可以給我講講你們以前的故事麼?”
“好……”
靳雲霆有一搭沒一搭的講着,罌粟好似在竭力的支撐着不讓自己睡着,靳雲霆也強勢霸道地在她快要閉眼的時候忽然命令她睜開雙眼。
兩人就這麼緊擁着,等待着房車到達目的地。
只是,各懷心事。
罌粟下意識的緊緊揪着靳雲霆的衣袖,面色看似虛弱,而內心實則更加虛弱。
對不起,又騙了你。
我沒有那麼嚴重,一切都是僞裝。
五分鐘後。
房車突然剎車,兩人顛簸了一下,撞到身後的牆壁,靳雲霆迅速側身將罌粟護衛在懷中,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然,就在他側身的那一剎那
“砰!”
罌粟忽然用槍托砸上他的太陽穴!
靳雲霆滿心都是不讓她受傷以免加重傷勢!
誰想到她忽然來了這麼一招!
他頭一歪又撞到身後的牆壁,砰咚兩聲,便暈了過去!
罌粟摁着傷口,有些費力的起身,再他額前留下一吻,她道:“你是個好人,以後不要再對我好心腸,因爲,我不配。”
話落,她打開兩側窗戶,然後跳窗逃跑。
阿堯等人一直都在房車外等着,兩分鐘之後也不見靳雲霆和罌粟下來,他當即覺得不對勁,打開車門一看
轟!
赫然只剩下昏迷的靳雲霆!
而罌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阿堯的額頭青筋突然突突跳動着,他有預感,靳雲霆醒過來,一定會暴怒!
不對,豈止是暴怒,根本就是氣憤的想要殺人以泄心頭之恨!
罌粟很清楚靳雲霆很快就會追過來,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和他比速度,而是要找到一個避難所!
正在此刻,醫院後門突然出現一個白袍男人,他身邊跟着幾個保鏢。
罌粟暗暗下了決定。
她飛速衝上前,對着白袍男人求救:“先生,可以幫幫我麼?我遇上歹徒搶劫了。”
美國是個混亂的地方,舊金山更甚。
搶劫一般都是常事,只是受傷?
幾個保鏢將罌粟攔截在外,呈現防備姿態。
罌粟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的看着白袍男人:“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現在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先生~”
白袍男人揮開保鏢,正欲隨意打發了這個女人,卻在罌粟擡頭的那一剎那,雙眼陡然放出精光!
是她!
舊金山的某家酒店。
白袍男人將罌粟帶到了他下榻的地方,還請來醫生幫她徹底的處理了傷口。
罌粟雖然有些抗拒這個男人莫名的熱情,卻也沒有發現這個白袍男人有任何的不軌企圖。
當晚,醫生換完藥之後,白袍男人並沒有就此離去。
罌粟躺在牀上,白袍男人就坐在她牀邊,有些驚喜的看着她。
“季小姐?沒想到會在美國遇見你,你老公呢?”
“季小姐?”罌粟微微蹙眉,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救她居然還是沾了“季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