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今晚的光臨,此次活動一如往常,我們會從各位來賓中選出一位上臺來和我們的舞娘們共舞,但是,這位會贏得十萬美元大獎幸運兒究竟是誰呢?”
季笙不解,看起來這裡真的在舉辦什麼活動,隨即,她低聲問了問身邊的跳舞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略帶痞性,狀似流氓,單手摩挲着下巴,目露淫光。
“小姐,這可是米蘭最著名的時尚Pub,每年到了時尚週的時候就會舉辦大型活動,不過都差不多,無非就是從來者中選出一位上臺跳舞,跳的好壞無所謂,只要跳了就可以拿到十萬美元的獎金,所以每年時尚週這裡都擠滿了人!”
那人飛快的說完,眼角餘光掠過臺上的主持人,似乎在期待着他可以拿到十萬的美金。
季笙雖然不喜歡這人的視線,但總歸是瞭解了究竟怎麼回事。
“外地慕名而來的,不知道很正常!不過,還是感謝你的解答。”她繼續補充着,“看你這麼喜歡跳舞,說不準,今晚的大獎就是專門爲你準備的。”
“那是!”那人一口應下,突地打了個嗝,滿口煙味,季笙細細一瞧,一口黃牙,吸菸過度,瞬間覺得自己多事,和他說那麼多幹嘛。
“小妞~大爺每一年的每一次時裝週都會來這裡,我可告訴你,老子運氣好着呢,基本上兩三年我就會中一次,今天啊,有預感,肯定能中!”
靳雲霆繃着臉,人羣太過擁擠,才片刻功夫,他和季笙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甚至有些花癡女人一直往他胸口摸去,來回的吃着豆腐。
他橫眉冷眼,犀利的掃過那些女人,面帶煞氣,薄脣噙着抹嗜血的冷笑,衆花癡瞬間被他秒殺,卻又礙於那眼底的冷意,不敢上前。
於是,舞池中形成了一個以靳雲霆爲圓心,以半米爲直徑的圓,他周圍再無女人,只多了些滿臉橫肉的男人,眼底充斥着對金錢的渴望。
這裡,大部分人都是爲了那十萬美金而來。
男人的視線透過人潮,落在季笙身上,瞥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淫邪的視線,頓時眸色一深。
正在這時,DJ聲響起了,如同擂鼓一般,撩撥而又順着人的心臟跳動聲,十分有節奏感。
“鐺鐺鐺鐺……”
主持人揚着手,握着麥克風,還是推動着氣氛:“究竟……究竟今晚的幸運兒是誰呢?!”
其實他們選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舞臺的聚光燈在舞池中閃爍着,最後聚集在誰身上,誰就是被選中的人,若是人羣太過擁擠,聚光燈也會隨之而縮小面積,直至只留下一個人的身影。
季笙看着這聚光燈閃爍,不斷地朝着她這邊襲來,又看了一眼臺上的舞娘,個個超短熱褲、抹胸黑帶露出小肚臍,腳蹬高跟長靴。
她琢磨着,自己好歹也是結婚了的女人,還是不要大庭廣衆賣弄風騷了。
隨即往後躲了躲,卻不想,她正好一腳踩上了剛剛那人的腳,這人是街頭痞子,穿不得什麼皮鞋,就是一雙人字拖,季笙又是高跟鞋,鞋跟頓時成了利器.
那人頓時嗷嗚大叫,憤怒的道:“你他媽沒長眼睛?格老子的!滾粗!”話落,一把將季笙推開,狠狠的,大力的。
季笙還在愣神,感情剛剛這人說話還隱約帶着點斯文都他麼裝的吧?!
腰間被他大力一推,季笙幾個踉蹌,連連後退,可聚光燈就在這個時候移動到了這邊,衆人哪裡管季笙,一個勁的又將她往不同的方向推去。
黑漆漆的舞池中,季笙如同一個不倒翁,被人推來推去,卻不想,最後一下竟然被推入那個流氓的懷中!
“啊!吃老孃豆腐!”季笙剛往後一摔,還沒站穩,就發現自己的臀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瞬間大怒,彪悍的膝蓋上頂,直奔那人子孫根。
“叫你橫!居然把爪子伸到老孃身上?活的不耐煩了吧?”
被人胡亂推搪,她的脾氣早就起來了。
那人癟嘴,捂着下身,單手指着季笙,瞪了半天沒說出來話。
季笙心一橫,直接又衝他腦門送上一腳
砰!
鐺!
狂熱的DJ聲與那人摔倒在地的聲音重疊,季笙當即成了聚光燈裡的人,而那個流氓則摔得四仰八叉,四周圍着一團人捂着嘴偷笑,冷冷的看着好戲。
“恭喜這位來自東方的美麗的小姐,成爲今晚系統自動選出的幸運兒!看,她那颯爽的英姿,那一襲勁裝,不就是爲了今晚的臺上一舞麼?”主持人信口吹捧:“想必,這位美麗的小姐已經等不及了吧,那好,我們今晚萬衆矚目的共舞正式開始!”
掌聲如潮水般響起,接着主持人的話,流暢如天然。
可當事人呢?
季笙站在聚光燈下,傻愣愣的,她剛剛不就是一腳踹了個流氓,怎麼就被選中了?反觀倒地的流氓,他躺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摁着下身,眼底狠辣陰鷙。
“臭婊子,剛剛明明選中的是老子,你他媽敢玩手段推我?”他咬牙切齒,季笙盯着他,毫不懷疑若不是她剛那一下太過大力,這個男人一定會從地上蹦起來,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是你找死吃我豆腐!錢,我是不在意,可是你敢侮辱我,小心我廢了你!”
“你你……”
男人結巴,額頭青筋突突跳動着,下意識的將下身捂緊。
很顯然,季笙那一腳當真給他留下陰影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幾個幾乎渾身半裸的舞女下了臺,雙手握着季笙的雙臂,半挾持的將她往臺上拽,季笙自然不肯上去。
“我不會跳舞,剛剛那都是意外,要不,你們重新選擇另外一個幸運兒吧?那十萬我也不要了!”
在她右側的那個舞女卻半威脅的道:“這是Pub的規矩,沒人可以壞了規矩,你要是不會跳,待會就在臺上隨便舞動兩下,扭扭屁股擺擺腰,剩下的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可你若是敢拂了Pub主人的面子,那可就是不是這麼簡單了。”
季笙忍不住在心頭嚎叫,這叫什麼事啊?
難道,真的要當着靳雲霆的面,再度舞一曲勾引一下這些男人?
這個念頭剛剛浮起,她就想起之前和迪拜王子跳舞之後,靳雲霆那兇殘的手段,頓時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