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當着阿霆的面叫她,她已經快要忍不住了,現在私下就她們兩個人,她居然還這麼譏諷她?!
“你不是二少爺的後媽,難道我不該叫你阿姨,反而叫媽?”
“你給我閉嘴!”若夏冷哼一聲,“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以後叫我姐姐!不準叫我阿姨!!”
“噗嗤~”季笙笑了出來,眸中有些冷凝,她若有所指的提醒道:“阿姨,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打着什麼主意,但是我想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裡是在靳家,你那點小心思還是收斂着好。”
“我……”
“和瘋子爭論什麼?降低自己格調。”若夏剛想反駁她,靳雲霆雄渾而不屑的調子從樓上傳來,因爲隔了一層樓的高度,靳雲霆斜睨着兩人。
他轉眼單單盯着季笙,帶着一絲可見的柔情。
若夏的手一緊,她嘴角咧開笑意,她單手端着碗,另一隻手親暱的牽起季笙的手,故作大方:“哎呀,怎麼不多睡會?阿姨昨天就說了早餐好了會叫你的,乖~上去再睡會。”
季笙傻眼了,怎麼會有這麼善變的女人?
再擡頭夏已經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臉帶嬌羞的盯着靳雲霆。靳雲霆高傲的掃了一眼若夏,若夏的笑意更濃,一顆心臟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季笙和她離得近,頓時覺得一陣惡寒,連忙將手抽了出來。
她面色疏離:“二少爺醒了,阿姨早安,我撤了。”
說完便朝靳雲霆而去,靳雲霆的目光頓時不再停留在若夏身上,若夏此刻好似毫不在意,嘴角依舊掛着淺淺的微笑,露出腮處兩個好看的梨渦。
“以後別和這個瘋子說話,能避就避。”靳雲霆忍不住再一次提醒季笙。
www● ттkan● co
季笙點點頭:“她確實很瘋!”
將近黃昏的時候,靳烈又派人把靳雲霆叫出去了,季笙閒着無聊便在老宅子裡閒逛。
剛走了幾步,突然一個僕人跑到她面前,躬身道:“季小姐,二少爺在後花園假山院中等你,說有事和你商量。”
“後花園假山院?”季笙納悶,“那是個什麼地方?”
她端端看向面前的僕人,他穿着一襲靳家僕人的服裝,胸前還有個標牌標註着名字,季笙突然想起當初參加家宴時在三樓看到了僕人。
貌似這種等級比較高。
僕人低垂着頭,恭敬的爲她解答:“是的,後花園假山院,繞過這片園子再右拐,沿着小路走出頭便是後花園了。”
“二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季笙細細想來,就算他找自己有事,也不會無緣無故找個男僕來告訴自己吧?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僕人搖搖頭,十分茫然。
季笙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隨即便打定了主意,道:“好,我現在就過去,不過……我不知道路,要不你帶我去?”
“好的。”
僕人一口應下,季笙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多疑了?
季笙跟着僕人走了半晌,纔到了後花園的假山院。看到這滿院子的假山,她突然想起電視中上演的皇宮大內,尤其是清朝的圓明園,更是數不盡的假山亭臺。
不過,這都不是最壯觀的。
最爲好看的,是假山林交錯,便形成了許多看似天然的通道,在石頭中穿梭,猶如道道石門。而石門兩側,沿着假山山岩,放着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魚缸。
帶着電,魚缸上面打着燈光,五彩十色的魚好看極了!
季笙咧嘴一笑,她扭頭詢問僕人:“二少爺是不是偷偷給我製造驚喜?”她有些小開心,瑟的想着,幹嘛老是這樣浪漫?
小女孩談戀愛的那種嬌羞與歡喜瞬間暴露無疑。
就像是和男朋友逛街,你看中了一件很貴的東西,捨不得買,但男朋友第二天就買來送給你,你則是一邊責怪他花錢大手筆,一邊又十分開心他爲你如此捨得。
季笙就是這種心情。
僕人聞言,語氣輕緩了點:“小的不知道。”
“哦哦。”
季笙也不計較,靳雲霆自然不會什麼事都告訴下人,她欣喜的走上前,看着魚缸中的條條金魚,最爲好看的是離她最近的一尾紅色鯉魚。
僕人這時候突然說道:“糟了!”
“出事了?”季笙開心,笑着問。
“老爺吩咐小的做件事,小的……還沒做完……”語帶爲難。
季笙大手一揮:“行了行了,我自己等二少爺,你去吧。”
“謝謝季小姐!”
僕人連連道謝,隨即離開。
半個小時後。
季笙看了不少品種的金魚、鯉魚,打了個呵欠,有些納悶二少爺怎麼還不來?
她伸手掏兜裡準備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突地,臉色一變手機不見了!
她正在找尋手機,不遠處又響起踏踏腳步聲,季笙一喜,肯定是二少爺來了,她趕緊從假山林中出來,迎面笑着看去,看清來人,臉色一僵。
而對方亦然,甚至說比她更加驚詫。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季笙腦子一懵,可再要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她擠出一絲苦笑,道:“我……我是老爺的客人,本來想去上洗手間,可迷了路,又不知道這裡是哪?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來人一共四人,兩男兩女,爲首的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上前大聲斥責:“這裡是禁地!就算你是老爺的客人也不可以擅闖禁地!給我抓起來!”他話音一落下,剩下的三人便一擁而上,三兩下就將她制服。
季笙掙扎不脫,急聲道:“不過是走錯了路,大驚小怪什麼?放開我!”
爲首的男人不看她一眼,徑直上前檢查這些魚缸。
“糟了!魚全都死了!”
此話一落,季笙明顯感覺到箍着她手臂的這幾人身體紛紛一僵,同時面如死灰,好似遭遇了什麼滅頂之災,她心頭一涼,貌似自己又闖禍了!
居然設了個套讓她鑽!
大堂中。
靳烈高高坐在椅子上,猩紅着雙眼,死死的盯着放在他面前的一排排整齊的魚缸,那些魚全都死了,漂浮在水面上,再沒有了之前的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