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靳雲霆和季笙面前時,涼阮安頓下了腳步,她凝視着靳雲霆,道:“霆,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靳雲霆點頭,朝她一字一頓:“你是我的妹妹,僅此而已。”
涼阮安會心一笑,她真的已經放開,隨後她拉着季笙走到一邊,靳雲霆也並未跟上去,他知道涼阮安肯定有話要和季笙說。
“季笙,我馬上就會啓程回英國,臨走之前,我只想警告你,霆爲你付出絕對不比你少,你要是敢背叛他,我一定讓你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季笙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擦過剛被打撈起的渡邊身上,此刻他渾身鮮血,打了個激靈。
“你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二少爺。”
“只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完之後,涼阮安和季笙又絮絮叨叨講了不少,隨後兩人告別,涼阮安乘坐快艇離開,海風將她的長髮吹得凌亂不已,她站在駕駛位前,英姿颯爽。
涼阮安,其實很個性。
渡邊視線一片模糊,只看到一個背影離開。
他很想讓人把她留下來,可這時才發現自己根本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涼阮安下手太狠太厲。
因爲渡邊傷重,靳雲霆便幫他處理一些賭場的瑣事,後來渡邊便讓靳雲霆和季笙直接住在他別墅裡,季笙也樂得自在,反正有人伺候,她幹嘛不用?
這天,季笙又去了泥人老闆那裡學習捏泥人,可不知道是她手太笨還是本身沒天賦,她怎麼學捏出來的泥人都少了幾分神采,有時候手一抖,捏出來的就根本不像是泥人了。
在老闆店裡季笙捏了好幾個泥人,最後挑了幾個塑形不錯的,準備拿回去給靳雲霆炫耀一番。
但回到別墅,只有阿堯和龍一在,靳雲霆出去處理事情了,她眼睛一轉溜,就從包裡掏出捏好的泥人,因爲還沒有風乾,此刻的泥人一碰就壞了,季笙很小心的把它們放在桌上,瑟的問:“怎麼樣?我捏了好久噠!”@^^$
阿堯和龍一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開口。
“季小姐,你出去這麼久,就是找了團泥巴捏烏龜?”
“這是個什麼東西?這麼醜?”
季笙一聽,臉黑了,頓時雙手叉腰不滿的瞪着兩人:“你們兩個說什麼?!”
眼底冒火星,彷彿只要兩人敢再多說一句,季笙就撕了他倆似的。!$*!
不過……他們顯然也不怕季笙。
阿堯撇嘴,指着“泥人”鄙夷的掃了兩眼,便道:“這個的確不咋樣,豎着看確實像是個烏龜。”
龍一跟着撇嘴,一臉無辜:“這個東西確實很醜,難道你學了這麼久,手藝就這樣子?”
季笙磨牙霍霍的聲音從嘴裡溢出,阿堯和龍一聳聳肩,無所謂的同聲道:“噁心死了!”
正在這時候,渡邊剛好起來運動運動,他現在傷勢已經控制住了,醫生讓他下牀走動走動,便於傷口恢復,季笙剛好歪着腦袋瞧着了,立刻興致勃勃的指着泥人詢問渡邊:“喂!你說說,這是什麼?”
渡邊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鄙夷的冷哼兩聲,道:“玩什麼也比玩大便好,你還真是給二少爺長臉。”
季笙:“……你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大便?
阿堯和龍一捂着嘴,偷笑。
“玩大便就玩大便,怎麼,你還怕人說不成?”
季笙氣憤不已,火辣的視線夾雜着厲光一一射向這三個人,隨後大力將阿堯和龍一撞開,怒道:“滾滾滾!一羣沒眼力勁的傢伙!晚上等二少爺回來,等他評判!!哼!”
話落,她去找了個塊布將泥人罩着,便怒氣衝衝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手環胸,目露兇光。
阿堯和龍一對視,隨後搖搖頭,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渡邊則是隨意的做了幾下運動,接着進了書房,那裡有手下送來的資料,關於涼阮安的一切資料。
入夜。
別墅附近一片寂靜,季笙還鼓着腮幫子,一邊氣呼呼的玩着手機遊戲,一邊等着靳雲霆回來。
她辛苦了這麼久學的東西,就這麼被人鄙夷了?
怎麼說都得找回點場子!
當靳雲霆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季笙這副氣鼓鼓的樣子,他隨意的將外套脫了,一把甩過去罩在季笙頭頂,季笙剛剛嘟着脣將外套拽下來扔在一側,身體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響起男人磁性的調子:“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季笙不滿的一把將男人推開,徑直起身走向之前放泥人的桌子,將布料掀開,挑眉詢問:“二少爺,你說這是什麼?”
“你捏的?”靳雲霆眯着眼,來來回回看了幾次,這才勉強看出了點人樣子,便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這才慵懶的攤開雙手搭在沙發上,隨口道:“你學了多久?”
季笙撇嘴,覺得有些失落,迴應:“兩三天了吧,你真的看不出來這是什麼?”
“你說你捏的什麼?”
“喲!二少爺回來了啊?”這時候,阿堯和龍一兩人陰惻惻的從二樓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卡準了靳雲霆回來的這個點下樓的。
季笙咬咬下脣,頓覺自己太過失敗了!
靳雲霆清掃了兩個大男人一眼,回眸盯着季笙,開口:“你想捏什麼?”
“你啊!”季笙想也沒想,直接張嘴道。
“噗!”
阿堯和龍一直接笑噴,他們之前還以爲這是倒着的烏龜和隨便捏的泥團,沒想到哈哈哈!
靳雲霆感覺到額頭兩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再度多看了一眼桌上的泥人,隨後咬咬牙,狀似不經意而讚歎的點頭:“這就是我。”
阿堯瞪直了眼珠子,都快驚掉了下巴:“二少爺!你不是吧?這麼難看的東西,你也願意承認那是你自己?”
龍一則捂着心口,誇張的張大了嘴巴:“OHNO!你這是明顯的偏心!”
靳雲霆霍然起身,慢條斯理的走近季笙,單手將人攬在懷中,不經意的撥弄着她的長髮,再擡頭,冷眸銜着厲光,掃過那兩人,薄脣一掀:“我喜歡,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