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堯悠閒的整理了一下衣襬,嘴角掀出一絲嘲弄的弧度:“你是我手中的棋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惹怒了我,我隨時可以讓你被一羣男人玩死,或許,比海大頭還要更狠點。”
聞言,季笙捂着脖子,顫顫悠悠的起身,一雙大眼睛控訴的瞪着他,一邊咳嗽一邊道:“你心裡變態吧?老孃就是說了幾句話,你特麼要不要這麼狠毒?”
或許是剛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季笙說起話來也是口不擇言。
靳尚堯無所謂的瞥了她一眼,薄脣微啓:“記得,在這裡,只有你服從的份,否則……你會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很恨的磨了磨牙,季笙這才咬牙切齒的道:“OK!服從!那你告訴我你是誰?還有,你想用我當棋子對付誰?至於我身上那份文件,你又想要幹什麼?”
“嘖嘖……”似乎,靳尚堯這才正眼瞧着她,隨後冷冷道:“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話落,拂袖而去,給季笙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季笙先是一愣,隨後便破口大罵:“資格個鬼啊!什麼玩意啊!”或許是剛剛被人掐着脖子的餘悸還在,這次,她聲音明顯的弱了不小。
男人走後,季笙靜下心來,仔細回想這一連串的事情,最後只有一個結果。
剛剛那個男人是靳雲霆的敵人,和涼阮安搭了夥,本意是在那份資料,不過有可能涼阮安心裡向着靳雲霆,所以並未將資料直接給他,這纔有了後來男人在賊船上救她的那一幕,現在她便是他對付靳雲霆的棋子。
想到他要對付靳雲霆,她瞳孔猛然一縮!
不行,絕對不可以再成爲二少爺的負擔!她必須從這裡逃出去……
第二天早上,季笙纔剛醒來,牀邊便多了一個女僕,此刻正恭敬的站在一側。
季笙一驚:“你是誰?”
“回稟季小姐,我是阿晚,是威爾遜總管派我來伺候您的。”女僕看上去很小,聲音也很甜美。
“伺候我?”季笙喃喃道,隨後便接着問:“那好,你先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少爺是誰?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女僕溫順的回答:“這裡是達拉斯沉歡園,少爺是靳家大少爺,至於抓您的目的……很抱歉小姐,我只是一個下人,並不能回答您的問題,不過少爺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若是您非得知道,可以試試去和少爺溝通。”
說到這,她又有點害怕的擡頭看了一眼季笙,提醒着:“少爺不太喜歡別人質疑他的命令,您和他溝通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否則……”
阿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不遠處便陡然傳來一聲槍響,季笙手一軟,又差點癱在牀上。
該死!
這裡究竟是個什麼破玩意!
靳家大少爺?
臥槽!那不就是二少爺的大哥靳尚堯!
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季笙雙眼猛地瞪直,忙不迭的甩開被子下牀,推開門一看,不遠處正有兩個一襲黑衣的男人拖着一個男人離開,那人或許是死了,身上到處都是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這……”她有些驚駭,說話有點不順,“這是怎麼回事?”
阿晚似乎見怪不怪,隨口回答:“沉歡園裡有人做錯了事情,或者是有殺手來刺殺,一般都會在這個點來處罰,大少爺說,讓一個在太陽初升的時刻死去,又沐浴不了完整的陽光,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季笙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冰冷,阿卡說的果然不錯!
這傢伙,確實比靳雲霆恐怖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最後那位大家長靳烈是個什麼樣的?
搖了搖頭,季笙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將所有的心緒都掩藏起來,打量着四周,開始試探着尋找一條出路,她不能坐以待斃!
一天下來,季笙發現沉歡園其實類似於老京都的四合院,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廂院,她現在則是住在北廂,廂院中守着大量的黑衣保鏢,五分鐘會換一次崗位,不停地巡查着。
暗暗驚歎道這裡的人手布控,季笙也忍不住嘲諷兩句:人活到每天都要這麼多人守着,也真是絕了。
不過她不知道,其實靳雲霆的別墅外圍布控的人手和這裡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那邊的人多數是暗藏着,這裡是擺在明面上,當然,暗處也有。
和阿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季笙知道,靳尚堯每天早上五點半便會起牀,開始近一個小時的晨練,隨後會讀一會早報,七點準時吃早餐,七點半便會外出辦公,等到晚上十點甚至更晚纔會回來。
他還算是一個生活比較規律的男人,除了對待女人近乎有着變態的要求。
夜,十一點。
季笙站在門後,手中緊緊握着下午故意找來的水果刀,透過門縫看着門前的影子越來越近,她玩了手段,故意說自己想到了靳雲霆的絕密消息,想邀請這位大少爺來聚聚。
屏着氣,季笙等着男人靠近。
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她知道男人已經來了,走到門口,那影子似乎一頓,隨後才緩緩而入,季笙高舉着刀,見狀,陡然狠狠的朝着男人心口刺了過去。
“哐當。”
不知道靳尚堯是怎麼下手的,等到季笙反應過來的時候,別說挾持他讓自己能夠逃跑,就連自己都被他挾持了,絲毫動彈不得。
此刻,季笙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整個背部狠狠的抵在牆面上,砸的生疼。
她齜牙咧嘴:“放開我!你這樣偷襲算什麼本事?我要和你單挑!”
“偷襲?”靳尚堯輕笑着,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隨後緩緩的低頭湊至她的耳窩邊,吐着暖氣:“你說說,是你在玩偷襲還是我在玩反擊?”
語氣,帶着一絲揶揄,似乎季笙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卻取悅了他。
但季笙則是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擡腳就開始朝着他的腳尖狠狠的碾壓上去,但男人先她一步將腳移開,並順勢將她的腿彎給夾住!
頓時,姿勢開始變得惹火。
“原來,你是想玩投懷送抱?”他輕諷,“不過可惜,對於破鞋我還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