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雲柔先對着莫安安一笑:“今天,這裡不僅是你的墳墓,還是季笙的葬地!”接着又對那保鏢道:“把司機殺了,車輛的痕跡也處理乾淨,然後帶季笙進來,我要她死不如死!哈哈哈……”
“季雲柔!”莫安安本已經沒了氣力,可一聽到季笙自投羅網,頓時拼盡全力怒吼:“你這個賤人!那是你親妹妹,你也下得了手?咳咳……你放了季笙,有什麼朝我……我來……”
“你?”季雲柔輕蔑的掃了莫安安一眼,而後周身殺機濃濃,道:“也一樣得死!”
至於親妹妹?呵呵……就是這個親妹妹,害的她全家死於非命!
望着壯漢離去,莫安安一遍遍在心頭吶喊
季笙!不要來!
這裡是個郊區,夜晚的風格外大些,而且拉斯維加斯的冬天一向還很冷。
季笙從車子裡出來的時候,身上明明穿着大衣,卻還是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風從領口鑽進去,刺得生疼。
保鏢已經在等着她了。
她站的挺直,一字一頓:“我來了,莫安安呢?”
爲首的壯漢給一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同伴便逼近季笙,季笙心跳加速,卻越發冷靜,神色鎮靜,然就在那人越來越近,季笙以爲對方是來將她擒獲的時候,那人突地將矛頭指向了那個司機,竟一刀將司機的喉管割破!
司機頓時血濺當場!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甚至季笙還沒有回過神,回過神來,她看的心驚肉跳,頓時覺得自己應該早點下車,走路過來,就是她的這點不注意,害了司機的一條命。
她看了一眼車前夾好的駕駛證,暗暗想如果有地府,她到了下面,一定要去給這個司機賠罪,因爲來了這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保鏢處理了司機的屍體,問道:“一個人來還是帶了人?”
季笙做了個深呼吸:“你沒長眼睛?難道我身邊還藏着隱形人?”
那保鏢瞬間怒了,隨手將槍對準季笙,季笙回以一笑:“開槍啊,打死了我,看季雲柔會不會一槍斃了你?她要的可不是我死的這麼輕鬆吧?呵呵……”
她的笑聲,在這暗夜裡,在這荒涼的場地,猶如銀鈴一般清脆,可也顯得十分詭異!
那保鏢被她刺激的不輕,卻是嘻哈一笑,然後猥瑣的將槍扔給一旁的下屬,而後目光陰沉的就上前,向她步步緊逼。
季笙把頭昂得高高的,毫不害怕。
“啪、啪、啪!”
男人狠狠的甩給她幾個巴掌,用的力度極大,她順便臉偏到一側,嘴角似乎都被磕破了,同時也幾個趔趄,往後栽了好幾步,勉強才穩住身體。
站穩後,她毫不猶豫的將嘴角的血漬擦掉,然後反脣相譏:“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廢話少說!帶走!”
季笙被強行拖走,她不爽的甩了甩對方箍在她手臂上的鹹豬手,不滿的道:“姑奶奶知道怎麼走,滾開!”
“到了這裡,已經由不得你做主了!老子勸你乖乖地,別給老子找麻煩!”
季笙:“你最大的麻煩就是抓了莫安安!”
當季雲柔見到半邊臉紅腫的季笙,一雙眼睛笑的都快看不出眼縫了,甚至是一邊嘴角高高翹着,一邊壓得老低,看上去就像是抽風的病人歪着嘴的模樣。
“季笙,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季笙剛進了屋子,身後爲首的保鏢便狠狠的推了一把,她瞬間栽倒在地,可還沒來得及呼痛,季雲柔又給人示意,頓時朝她的肚子兇狠的踹了一腳。
她足足滑出去近一米,才停止滑動,這時她臉色已近乎慘白,連汗水都格外的多。
她看了一眼莫安安,此刻已經被放了下來,扔在角落裡。
當莫安安看見季笙的時候,知道這並不是夢,季笙是真的來了,她張了張嘴,想讓季笙離開,卻發現喉頭堵了一口血水,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甚至,呼吸都變得好難!
“我來了,放了莫安安!”
“想讓我放了莫安安啊?”季雲柔大笑,指着橫樑道:“可以,我放了她,你自己吊上去!”
季笙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這時已經有人將她拽到橫樑下面,一根足足有大拇指粗的麻繩從橫樑上甩下來,她看了一眼角落裡的莫安安,她身體顫抖昭示着她還存活着。
季笙便安了心,這纔對着季雲柔說道:“放她走!否則,我不會任你爲所欲爲!”
“你以爲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你以爲,你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季笙?哈哈……別做夢了!”
“你做這麼多,甚至從晉城追到拉斯維加斯不就是想折磨我麼?要是你不肯放了莫安安,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季笙面色決絕,帶着一股不怕死的勇氣,季雲柔先是一怔,隨即冷笑。
“不肯乖乖地吊上去?哈哈……好啊!”說罷,靠近莫安安的那個保鏢邪笑着靠近莫安安,摩擦搓掌,臉色不善。
季笙咬了咬牙,道:“等等!”
季雲柔故意曲解季笙的意思,嬌笑着:“等等?既然咱們季小姐都讓等了,那還不給人點顏色瞧瞧?”
那保鏢二話不說便蹲下身,一把揪着莫安安的頭髮往後猛拽,接着一巴掌扇了上去,莫安安突地一口血噴出,濺了壯漢滿臉!
莫安安卻鬆了一口氣,因爲呼吸順暢了!
季笙一瞧,心都揪起了,當即大聲應道:“我答應!我自己吊上去!”
“不要!季笙,你快走!這裡四周埋了炸彈!快走不要管我……唔……”莫安安這一口血水噴出,有了氣力趕緊讓季笙離開,那保鏢自然不肯讓她多嘴,一腳便直朝她心口踹了上去!
季笙一驚,頓時瞪直了雙眼!
這裡居然埋了炸藥,季雲柔是鐵了心要她死!
“哈哈……莫安安,我還以爲你暈死了,什麼都沒看到呢?沒想到,那雙招子還蠻有用的?”
季雲柔笑了兩聲,季笙就被吊了起來,不像是莫安安那樣被吊在半空中,她是腳尖點地,卻又勉強挨着地的那種,根本就不足以支撐起她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