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看瑾陽,他就是糊塗了。溫綠光越聽越是氣,便拉母親當救兵。
“好了,別說了。”柴露心情本來就差,這會兒聽着更累,“瑾陽說的以,既然慕婉簽了協議,就算你爺爺給她什麼,她也不能要。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媽,這可不是小事。”溫綠光還是不甘心。
“姐,你放心,該你的那份不會少給你。”溫瑾陽寒着臉出了門。
溫綠光氣的臉都綠了,看向母親。
“好了,回房間休息吧!”柴露也累的,擺擺手道。
“媽,你聽我說。”溫綠光還不想放棄。
“別說了,我累了,你要再鬧就回你自己家去。”柴露看空蕩蕩的房間,丈夫從醫院走後就沒有回家,她的心是涼透了。
“那我回房間了。”溫綠光不敢再惹母親,只得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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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陽回房間時,慕婉正在浴室沖澡。
等她衝了澡出來,便看到溫瑾陽站在落地窗前,手插在口袋裡看着窗外發呆。
“溫瑾陽,你去洗澡吧!”她走到他身後。
“我從小是爺爺帶大的。”溫瑾陽突然幽幽的開口說道,“小時候父親工作忙,母親也見不到人影,是爺爺和奶奶帶我。爺爺是個軍人,從小他就以一個軍人該有的素質來要求我。”
慕婉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小時候我很皮,經常跟人打架,有一次還把同學的鼻樑給打歪了。爺爺狠狠的訓了一通,還關了我一個晚上禁閉。”
“禁閉?”慕婉有小小的意外,轉頭看他。
“那個晚上,沒有晚飯,只能看着窗戶外掛着的月亮發呆。我小時候對爺爺真的又敬又怕,但是他也教會我做爲一個軍人應該有的擔當,正直,還有堅強意志。不管發生什麼,要頂天立地,不能隨便被打倒。”
溫瑾陽說着,眼角微微的泛出溼潤。
“爺爺教會了如何做人,如何處事,如何面對挫折?可是我心裡還是有不服的,所以他要把我送到軍隊的時候,我就是不肯去。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是有小小的失望的。我爸爸沒有進軍隊,他失望過。而我,也不肯進軍隊,那是他的遺憾。”
“溫瑾陽!”慕婉聲音咽咽的,小小的握着他的手。
“從小,爺爺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極高大的存在。我一直覺得他是無堅不催的鋼鐵,誰也打不倒他。可是我忘了,他也會老,會生病。我不曾好好的孝順過他。”
“不是的,溫瑾陽,不是的。”慕婉用力的搖頭,“爺爺心裡知道,你孝順他,你敬重他,你待他好。”
“可是都遲了。”
“不遲。”慕婉低頭着,握着他厚實的手,看着他的手心說着,“你知道爲什麼爺爺要我答應留在溫家留在你身邊嗎?因爲他不放心你,他擔心你。如果你要孝順他,你要堅強起來,別再讓他擔心,別再讓他擔心溫家。”
溫瑾陽聽着,淺淺的笑了,一手將慕婉圈到了懷裡:“謝謝你,慕婉。”
慕婉回抱了他,輕撫他的背。
“我去洗澡。”好一會兒,溫瑾陽才緩緩的分開她,低聲說道。
她點頭,看他進浴室,拿出電話按了一個電話。
電話不一會兒通了。
“姐姐,這麼晚還沒有睡嗎?”秦情的聲音甜甜的傳來。
“秦情,現在只有我和你,我只想知道,爺爺生前你和他說了什麼?”慕婉幾乎可以肯定秦情和爺爺說的肯定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
“姐姐,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在懷疑什麼呢?”秦情無奈的嘆息,“我和爺爺今天下午真的只是普通的聊天,而且爺爺去逝,我真的很難過。”
“是嗎?我以爲你會恨爺爺的。”慕婉當然不可能相信她說的。
“我爲什麼要恨爺爺呢?”
“你今天不是說了嗎?爺爺說,是因爲他你和溫瑾陽纔會解除了婚約,他纔會和我結婚。這樣的話,到了你的耳裡,你真的會無動於衷嗎?”慕婉雖然和秦情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她覺得自己是瞭解她的,甚至能洞悉她的想法。
“那你覺得我應該要怎樣呢?”秦情反問,“但是我想,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
“秦情,你聽着。你恨我可以,你想做什麼都奉陪。可是爺爺,他年紀這麼大了,身體不好。他是個老人,如果真的讓我知道你對爺爺做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慕婉說着,眼淚差點冒出來了。
“姐姐,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害怕呢?”秦情聲音怯怯的,“我能對爺爺做什麼呢?姐姐,我真不懂你,你覺得我可以對爺爺做什麼?”
慕婉咬着牙,她已經悔恨了千萬遍,可聽着秦情的聲音,她真恨不得這世上沒有這個女人。
“姐姐,你已經得到了一切了,爲什麼你還要來爲難我呢?爺爺會去逝,大家都很難過。但是你不能因爲難過,就把罪過歸到別人身上。”
慕婉按掉了電話,一個回頭溫瑾陽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
溫瑾陽大步走過去,拿掉她手裡的電話:“別再給她打電話了。”
“難道你相信了她說的話嗎?”慕婉問道。
“我不是相信她說的話。”溫瑾陽低頭,竟捧起她的臉,“而是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有用。”
慕婉無力的在溫瑾陽的懷裡,眼眸無神。
“我們睡吧!”溫瑾陽說着,拉她回牀上。
倆個人相擁睡的,卻都睜着眼睛,誰民睡不着。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開始的,倆個人擁在一起,不一會兒脣碰到了一起,脫了衣服便纏在了一起。
此時的他們,心裡誰都不好受,也許藉由身體的交纏能稍微緩解內心的痛楚。
慕婉也緊緊的纏住他,當男人臉埋在她的胸口,無助的像個孩子的時候,她拒絕不了他。他進入她的身體,她在有那麼一刻找到了痛感,竟覺得是舒服的,自己還是活着存在的。
只是她能感覺到胸口一片溼潤,男人在流淚,他聳動身體,把自己送到她身體的深處,卻在低低的涰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