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一個女人正看着手中的資料,這是趁丈夫江冽塵進到浴室裡,從他的書房裡翻找着,也正巧過程中終於發現了可疑的文件,那就是一本厚厚的合約書,而內容全部是副本,那也就表示在上週她收到了神秘人發的消息透露是真的,江冽塵真的牽下了質押合約書。
那個神秘人是匿名,發件人名稱寫着“guilty”那是一種暗示的意思,中文名則是愧疚,她不懂爲什麼這個神秘人會把消息直接發給她而不是江稀梵,可看到後面她也明白過來了,就因爲江稀梵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江冽塵這次的行爲是擅自作主的,可光是他一個人是無法這麼輕意做出這樣的決定,幕後還必須由總經理和執行長一起協助來成立這份合約,他們爲了江誠集團的名譽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另外她又看到了一份檔,是他留下了幾家毫無知名度的廠商名片及公司原料的介紹。
江誠集團這麼盛大,合作的每個廠商都是大有名氣,怎麼近幾個月會有不明的廠商資訊了?
“若馨,我洗完了,換妳了。”江冽塵正在浴室門裡面喊着。
姚若馨嫁進江家不是因爲愛情,是爲了要尋找九個月前那場蓄意謀害的線索,她一想到這點就恨得牙癢癢,在還沒徹底跟他翻臉之前,自然也不會讓江冽塵好過,“好的,我馬上過來。”她隨口應個幾聲,看到他的書房面前有個打印機,正想印的同時又慢了動作,這麼多頁,哪裡印的完,她改用手機拍照的方式儲存了起來。
“怎麼這麼慢?”他最後走出了浴室,一打開門就撞見了她,兩人就這麼四目交接,他看那張小臉脹紅的模樣覺得可愛,伸手過去摸了一下她的脣。
他想吻她,卻被她順手推了開,“我很熱,快點讓我進去衝個涼咩,冽塵。”
聽她這麼撒嬌地,他順勢的讓了一步,臉上有些失落,這都三個月了總是在他一時有了興致,她都很直接地避開,她說過喜歡他,可是這真的是喜歡嗎?
若馨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浴室,關上門,那嫌棄的神情漸漸變得越來越明顯了,她恨透這個男人。
望着鏡中的自己,她發覺自己這三個月過的都很小心翼翼,雖說江冽塵已經對自己發誓過不會不尊重她,但還是總有事沒事想和她親密接觸,也好在她夠精明都給拒絕了。
苦肉計;美人計,這些他都被牢牢套住了。
她看着手中的那掌心,回想起自己曾經在這經歷過什麼事,掌心中有一條刀疤,當時她劃的不輕,所以現在留下了疤很。每次她看到這條疤就想起那天晚上被江冽塵狠狠毒打的畫面,也是因爲她要自保,她不惜一切後果的在手掌心劃下了一刀,也因爲這樣才制止了江冽塵那脾氣暴躁的性格。
她每次進浴室都要洗很久纔出來,是因爲不想那麼早就面對那張令人厭惡至極的臉,那便是她最生恨的一刻,他和江冽塵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既然現在沒辦法,也只好暫時先放過自己。
“坐。”
打開浴室門,她因爲什麼都沒準備,所以只能穿着睡袍走出來,她看到江冽塵還沒睡着,是坐在牀上等她洗完澡。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拉過來到身邊,接着鼻子嗅着她身上帶來的香氣,“是熏衣草的味道。”
她有做過觀察,知道這男人最喜歡熏衣草,於是她就買了這牌子的洗髮精,還有知道他喜歡長頭髮,所以她就留長了回來,爲了迎合他的喜歡沒有打算去剪短了。她還去了美容店做了全身療程,到最有名氣的美髮店燙了一卷大波浪。
他曾經看着一個好多美女的雜誌指着說:“這捲髮真好看,妳會弄嗎?”
她淡淡地回答:“再說吧。”
最後她還是爲了迎合他的喜好去做了。
他拿起吹風機,動作慢悠悠的散開她的頭髮,自覺的替她吹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他自從說過要尊重她那之後就變得很紳士,完全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就算是她有時開個玩笑,他也是脾氣沒升上來,只是避開她的玩笑話直接不作聲。
“你知道嗎?”她主動開口跟他說,迷人的眼眸中透着笑意,也不忘的與他對視,她是在放電,眼神像是一種魔力正勾起他的興致。
“知道什麼?”他問,關掉了手上的吹風機。
“我覺得我們之間少了點什麼。”她刻意在扇動他的心,輕輕伸手撫摸那張俊俏的臉蛋。
“確實少了點什麼。”他不知道他們說的點有沒有一樣,他響應她,深邃的黑眸直盯着她看,想從她的眼睛裡尋找着一絲溫暖,可他並未看到。
“我想說的是,我很想幫你的忙,身爲你的妻子不應該只是等着你下班等着你吃飯這些。”她可沒有時間繼續這樣跟他耗下去,而女人的美豔會隨着年齡流逝,在還沒抓到線索前她要爲自己而活。
“妳的意思是想進江誠集團?”江冽塵一臉不意外,其實他早看得出來若馨不會只想過着這樣的日子,他想,是時候露出馬腳的她了。
“我知道爸爸不同意我在進去,可你想,之前我不也是當了你的秘書過,我的工作能力也是你親口誇獎過的,不是嗎?”她說到這,雙手順勢的捧着他的臉,輕柔的給了他一個吻,這個吻是她強迫着自己必須這樣做,眼下她的自尊固然重要,如果是自尊與復仇緊湊在一起選擇,那麼,她會選擇復仇。
“那妳這次進公司想當做什麼工作?”他問,試探她的野心,如果她的回答是他意料之中的,恐怕他不會再忍受着了,人到了極限也是忍無可忍的。
若馨沒有急着響應,只是在他的身上戲弄玩耍,不停的搔癢他,直到他的大手捉住了她,“嗯,能夠待在你身邊,什麼工作都可以。”她纔沒那麼傻,讓他輕易看出她心中打的算盤。
江冽塵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她是真的學會了如何挑逗男人的心思。
他也沒急着答覆,先是在她身上吻遍了全部,“秘書。”這是他隨口說出來的,最後在扯開她的睡袍。
她雪白的雙肩露出一半,羞澀的小臉徹過去,“意思是隻有秘書才能待在你身邊?”
他沒看出她的不滿,正想品嚐這濃膩的氣息與美好時,他聽了她這樣說,似乎有些疑惑,“並不是,但妳不也只是想待在我身邊。”話一落下,朝着她雪白的香肩,也啃了下去。
江冽塵是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從她身上留下咬痕。
她疼得摸了一下肩頸,又一次的推開他,“冽塵,我不要當你的秘書。”
“那妳到底要什麼?”他問,心中有所困惑可也沒想說出來,怕這一說今天的美好可能就此結束。
“我要的只是想替江誠多點分擔,身爲你的妻子除了當一個賢內助,我還想在事業幫助你。”她沒忘記怎麼像江冽塵不停在耳邊撒嬌,也沒忘的在耳邊輕輕地說。
“妳沒從基礎做起,怎麼打裡江誠呢?”他時在想不出來能安排她什麼職位,又要保證不出亂子的任務給她。
“我不管!我不要當你的秘書就是了。”她故意發了怒氣,立刻將自己黏在他身上的身子退了開,雙手叉腰,不滿的起身,又是轉過去背對他。
“行,我安排就是了,保證妳滿意這個位置。”他隨意搭上了這一句,可沒多久又有點後悔了。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笑得像孩子一樣,只要耍着性子就有糖吃,不管任何事,只要她一鬧,江冽塵就會免強妥協的答應了。
而這一霎間,江冽塵感覺到自己無法對她做出之前過份的事,因爲這三個月以來他的心總是被她這樣撩撥心絃,不斷斷的陷入她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