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在忙嗎?”玉宸離開組織基地後,來到樊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找樊紀天,她有點畏懼的敲門了走進去,小心翼翼的出現在他眼前。
霎時,樊紀天眼下正忙好與其他贊助商的簽約合同,將合同放一邊,擡眸看了玉宸,臉上些陰沉說:“我不記得我有找你,你有事找我?”
他們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相處,自從他用上他的名義去騙了夏麗澄,害得人家因此遇害,樊玉宸已算是跟他有仇怨。
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忘記,他做那種過份的事豈會輕易被原諒。
“是這樣的,我剛剛去看了我母親。”
“嗯。”他只有淡淡的嗯一聲,雖有不解爲何大老遠過來告訴他這事。做使人受害的事;有意誤別人的事。現在又想說沒意義的事,他可真夠找事。
“我在離開之前我看到姚小姐也在那…….”玉宸知道只有這一段他纔會感興趣,他也知道他去了哪他完全不在意。
“嗯。”冷冽的氣息依然存在,但這一聲嗯比剛剛聽上去顯然不太一樣,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感覺。
“你不覺得奇怪?爲什麼她會在那?”玉宸不死心,他不可能對姚若馨是這種反應的。
樊紀天停下手邊的動作,那張冰冷如霜的俊臉終於有了起色,黑眸中帶着殺氣,“人家去看自己的母親,跟你一樣有什麼奇怪。”
一針見血的打中了玉宸,他果然只有對姚若馨有這些意料到的反應,還說了幾句話,跟他也只是敷衍了事。
“天哥說的是,但我是因爲母親的忌日到了,姚小姐可不同呀,再說,她怎麼還是一個人來的?現在她不是江家指定的準媳婦嗎?江冽塵怎麼沒陪她一起?”
“對了,我聽手下們說看到她身上有傷。”
“咚!”一聲。
樊玉宸被這一震巨響嚇了一跳,是他太多嘴了嗎?怎麼樊紀天突然把馬克杯放這麼大力?
他站起身,蹙着眉頭走過去,回想着玉宸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在一個人來?怎麼還受傷?
難道她遇到什麼事了?
每次只要她受了委屈就是找她的母親哭訴,在牌位上也是,但這一次不同的是她已經到了墓園,去了她母親的墳前上香,哭訴?
“你去了多長時間?”
“好像,快半小時了。”玉宸沒多想的說出來,弄一弄自己的肩膀。
看來還是很緊張那女的,要是樊仁翔知道又有好戲看了!
不行,他這次之所以會把這事告訴樊紀天,也是求和來的,前陣子兩人都已經鬧得把刀劍血的畫面,要是他又給自己找事,恐怕會徹底失去深愛的男人。
他對她有着極大的影響力,但她很氣自己,爲何還是輕易被他所影響?她跟他是不可能了,他的不婚主義不可能爲她作改變,所以就算自己還愛着他,還是得跟他保持距離才行。
冗長的沉默終於在這一刻打破,他轉頭看着玉宸,“備車。”
這是他們以前的默契,不用他說第二遍,玉宸下意識的點個頭,趕緊開着門,讓樊紀天先前一步,他隨後纔跟上。
他想跟樊紀天恢復那層關係,他說什麼他就安排,他發了脾氣他就閉嘴。因爲他是愛他的,可在愛情裡這就是卑微,也就是弱點。他必須慢慢卸下他心中對他的防備和堅持,所以他願意停止跟他奪權的戰爭,也可能只是他還沒這樣想。但要真把權位給了樊紀天,他也不肯的,因爲這是他用命換來的。
他兩個都想要。只要兩人能夠見面聯繫,他一定有辦法慢慢攻佔他的心,讓他再度屬於他。
“就在這了。”玉宸開車載他來到XX墓園。
樊紀天沒來過這,也從未見過那女人母親的墓,他不知道在哪,又看了四周好像沒看到那女人身影了,看來他錯過了。眼神疑惑着對着玉宸,清冷的聲音仍然發寒,“他母親的墓在哪?”
玉宸走着,走在他前面,直到一個轉彎區,“那裡就是姚若馨母親的墓。”
樊紀天看着眼前芸星兩個字的,對他來說換成是之前,他是充滿恨意的對待,現在他完全沒有這思想,或許是因爲他愛上了她的女兒,愛上了殺父仇人女兒,這血淋淋的悲劇在他身上發生了。
他沒有什麼話想對她說,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張見過的照片,腦海中有見過她本尊,在那賣着菜,跟客人打招呼,跟客人商量價格,一天到晚就這樣喊着喊着都不知道渴了。
記得那時,他就站在身後看着她,沒有過去認識,不過隱約有發覺她似乎有見到他的臉龐。
他依然沒有接近,像個冰冷的石雕在那,眼神只是充滿恨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馴。
他就是這樣的無情之人,她被幾個客人攔截下來,可能是菜有問題,或者是她跟客人說了什麼,一對夫妻就這樣跟她吵了起來。
他還是冷冷的沒反應,也沒想過去幫她解決問題,因爲他們是仇家,凡是姚千尋的家人都是他樊紀天的仇人。
微風吹過一瞬間,他的眼睛像是被香灰弄到了,他揉着一下,忽然發覺有一枚戒指在那,霎時,他驚愕表情瞧着,瞪大雙眸了一下,直覺爲什麼這枚戒指會在這?!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總在不知不覺中發現,感覺到它不存在,可它偏偏就是存在的,還在你的面前。
顯然上天也看不過去?
樊紀天將戒指拿起,這的確是在泰國買的那一枚戒指,上面有刻着泰文,也不是他訂製的,是他隨意在路上買了一下,沒有特別去安排,也就正巧經過那首飾店。
開始他不知道這刻的是什麼涵義,後來問了下店員才翻譯過來是“永恆。”只是短短兩個字就讓他想買了下來。
沒想到若馨就這樣把它埋在這,又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突然想起玉宸說出她身上有傷,他問了仔細一點,看他描述的過程不像是自己受傷的也不像摔倒的,更像是捱揍的…杵在原地的樊紀天一臉深沉,胸口間的情緒詭譎複雜,他沒有說話,只是聽,也沒有上前阻止玉宸說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