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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地下室住宿內,姚若馨正好看完樊紀天與華夏集團董事長招開的記者會,從頭到尾聽着那每一句到記者會結束,她知道自己很難受可是沒有抉擇的餘地,若是有她一定衝動的跑去記者會阻止這荒唐的一切,可是她現在什麼身份都不是,難道要以前妻的身分嗎?
可笑。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她收回自己不好的狀態,剛纔是邊看着邊眼淚流個不停的。
“您好,請問是姚若馨本人嗎?我是快遞這有……好沉好沉的包裹給您……”快遞臉上汗流浹背,像是走了一趟馬拉松,不過他可不是跑的來送貨的,是因爲這玩意真是他奶奶的重死了!
“包裹?我沒買東西呀。”她不解的疑惑,像是有個什麼奇怪東西要放在自己住宿的地方有些排斥,可是看到快遞人員這麼辛苦的搬動着。
“啊!真的假的?可是這上面寫着您的名字,我就是個送貨的,啊!這不用錢的放心。”
她想翻個白眼給快遞卻忍住了,這又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快遞沒等她做出迴應就將沉重的箱子給放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地上一個不熟悉的貨物有些不妥,想接着拒收時,快遞又很快的接上一句:“這還有着卡片的!寫着四個字,姚小姐您看看!”
姚若馨接過快遞手中的卡片看着那四個字“物歸原主”她突然好奇了這到底是誰寄的,可是上面是匿名的,她怎麼知道誰是天天呢!
這天字…
她突然腦子反應過來尷尬的笑着一下,“我收、我剛剛跟你鬧着玩的,想測試看看您們這快遞的腦子靈不靈活…哈哈。”
快遞也笑得有些尬,隨後離開。
這快遞一離場,姚若馨就轉變一張鬆了口氣的臉,之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這沉重的包裹推到裡面,她是真的無法搬動的,畢竟她…最近沒什麼力氣了。
“天天…我認識的天就樊紀天,該不會是他吧?這是又搞什麼花樣!”
突然,她覺得自己變得跟小孩一樣滿滿期待的拆着這沉重的包裹,覺得這東西一定不簡單,還有物歸原主這四個字像是暗示什麼。
此刻,她拆到最後一個階段,瞪大了雙瞳,一副不可思議的望着那昂貴的,那人人都搶着要的,那天拍賣會被衆人誤解調包事件的,是傳說中的玉香爐!
“樊紀天不是說過這東西不是在玉宸那,難道他爲了我…搶回來的?”她趕緊下意識的找着手機,因爲最近事情太繁瑣總是把重要的手機隨地亂扔,她找手機的時間都能逛上一條街的百貨。
終於,她找到了。
可是樊紀天並沒有想接她的電話,這已經是她從認識他到現在打的最多次的電話。
這樊紀天是真的不要她了,從泰國回來到上海把她扔下機場那天,他一直沒有接過她的電話也沒回上她任何一通的私信。
玉香爐歸還,這點她應該開心的,可是爲什麼鼻子總感覺好酸,眼睛又覺得好熱,眼眶不知不覺的又落下淚水,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再發生,還有突然刺痛的心一次次的扎着她自己。
樊紀天真的不要我了?!
四下無人只剩她一人獨自在一個空間,她再也忍受不了這幾天被折磨的心,趴在牀上大哭起來,這下是真的被無情地拋棄了,這下是真的解脫了樊紀天的魔掌。
不是,一直以來這是她所希望的嗎?
離開樊紀天脫離他的控制,這不是自己一直想得到的結果嗎!
忽然,她自嘲的自言自語:“可憐的姚若馨就是蠢,愛上這不該愛的男人活該受罪。”
這哭着哭着她也累得自然而然閉了上眼,她想睡一下,因爲在夢裡什麼都有,心也自然不會那麼痛。
眼前是一個模糊不清的男人面孔,他有雙又是黑又是白的翅膀,猜想應該就是個天使,她一個人害怕寂寞刻意走向這位天使,在他的旁邊喊着叫着,可是偏偏這天使卻聽不見,像是刻意的又好像支開她。她的猜想錯了,這是惡魔纔對,因爲天使不會這麼無情的。這人根本是故意裝得聽不到她的呼喚…
她覺得天使不應該是這樣,突然眼前的天使一張燦爛的面龐忽然變成了魔鬼的樣子,她嚇得整個人顫抖着,貌似的哭喊着:“走開…不要過來!”
惡魔說:“別怕,我是來拯救妳的。”
她覺得可笑,傳說中的惡魔怎麼可能會拯救人!
“我真的沒什麼可以給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男人不要我了,我的家人離我而去,我變得什麼都沒有、沒有!你如果還要就帶走吧!”她在惡魔面前痛哭流涕着,可嘴裡說出來的不是反抗,是哭訴,還有對人生最終的絕望!
惡魔再次冷笑說:“誰說妳什麼都沒有的。”
她聽到一絲的希望,眼裡忽然間有着一道白茫茫的光,“我還能有什麼?”
那個惡魔沒說話,只是拉着她的手,原來冰冷的神情變得溫柔,突然揚起脣笑起來,泛出溫暖的氣息,“妳還有我。”
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個惡魔的化身不像是惡魔,是天使,原來不能只看表面而是要看那顆心,只要有一顆善良的心,惡魔也能成爲天使。
就當她想做出迴應時,眼前瞬間一片黑,劇烈的打雷聲響起,她嚇得整個人晃動着,手裡卻是緊緊握着那惡魔的手不放,很真實,又覺得好難得,難得的是這個惡魔的手好溫暖,像是寒冷的天氣中吹着暖氣那般的舒適。
最後她還是醒過來了,從那個夢中清醒了。
“姚若馨,妳睡個覺也能握着別人的手?”
這男人的聲音好耳熟,語氣也特別不同,有總許久未聽見的感覺,她臉上都是淚水,她在夢着哭過,沒想到醒過來也是離不開眼淚。
“醒了吧?”男人大力的甩開,沒有多慮的想繼續把手借給她握,就算做惡夢也一樣,因爲日後她要過的日子會比惡夢更加可怕,生不如死。
這一聲,完全是清醒了她的腦袋,終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是江冽塵。
她忘了,這個住宿是他的,人家可是有鑰匙的,可不知爲何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沒禮貌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