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人說話時。
江寧進來了。
她乍一下看到這麼多人,愣住了,再看到裡面不少穿着泳裝的辣妹。頓時臉色一白,以爲這些女人都是權容蓮叫來的,恨不得馬上轉身走人。可她強忍住了,走了過去。
“小桃子?”她怎麼來了?
桀驁的男人皺眉坐起來,在權晚綰說話之前走過去,把她拉着,往外面走。
“有什麼事出去說。”
權晚綰這種人,江寧還是少接觸的好。
畢竟她不是顧情深,還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學生,權晚綰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人。
江寧卻理解錯了,以爲他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看到坐在他旁邊的權晚綰。把權晚綰當成了他的新女朋友,心頭一寒。雖然乖乖的跟他走出去了,但圓圓臉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找爺什麼事?”權容蓮把她帶出去後,關上門問。
江寧站在走廊上,盯着自己的腳尖看,半響,問了他一句,“我想問你,你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
“我只想知道你喜歡沒喜歡過我?”
“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權容蓮桃花眼睨起,伸手擡起她下巴,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出什麼事了?”
江寧出乎意料的拉開他的手,問他,“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你就告訴我喜歡還是沒有喜歡過,我只想知道這個。”
“……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不喜歡又是那種不喜歡?”權容蓮玫瑰色的薄脣專情又薄情,“如果你說的喜歡是喜歡一個人,就不能喜歡另外一個人的喜歡,那不喜歡。如果你說的不喜歡是看到就煩,根本不想接觸的那種不喜歡,那喜歡。”
這個答案看似模凌兩可,江寧卻聽懂了,張嘴,“果然,你還是喜歡她。”
江寧都要哭了,圓圓的眼睛紅彤彤,“權容蓮,你不是問我找你什麼事嗎?我今天因爲你做了件特別混蛋的事,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權容蓮倚在牆上。
江寧看他不否認的態度,心裡越發的涼了,與此同時,還有錐心刺骨的心痛,“我推了小野一把,還罵她不要臉了。”
“你推了她?”剛剛還冷漠的男人忽然直起腰,抓住她肩膀。
江寧被抓的肩膀生痛,臉色更白了,“對,我說她明明跟我說了和你沒有可能,還鼓勵我追你。卻揹着我給你發消息,害得我爸媽都來了,你卻放了我鴿子。我罵了她不要臉,推了她一把,她撞在桌子上把手臂劃傷了。我看到了不止沒有傷心,還心裡特別解氣。”
不是的。
她看到韓小野受傷時,心裡特別的難受,恨不得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她其實真的只是失手。也沒有跟韓小野說因爲韓小野給權容蓮發消息,所以害的她約好了見父母都沒見成,她知道她要是說了,以韓小野的性格肯定會內疚。當時她雖然很生氣,覺得韓小野背叛了她,但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哪怕氣急了也沒有說。
江寧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非要當着權容蓮的面把自己說的那麼壞,她好像在故意懲罰自己一樣,非要去挑戰面前男人的極限。
“你說她跟你說我和她不可能,還鼓勵你追我?”權容蓮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着鑽心的痛楚。
小泥鰍,真是好樣的!
好的沒辦法再好了!
他怎麼不知道她那麼關心自己的終生大事?
江寧心痛的無可復加,張嘴說,“她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本來就是,她已經和傅教授結婚了,小孩都那麼大了。莫非還和你有可能?你就死心吧,她和你永遠的都沒有可能,她喜歡的人是傅教授!”
權容蓮鬆開她的肩膀,表情冷漠,“爺死不死心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寧來之前已經下了決心,可聽到他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心裡還是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下。她慘笑的勾起嘴角,“是沒有關係,我們已經分手了。”
不對,他們搞不好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至少他根本沒把自個兒當成女朋友過。只是當成一個有趣的寵物,無聊時候叫出來消遣一下。
反正他從來也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她女朋友,每次都是她自己在自說自話。
江寧胸口堵得厲害,張張嘴,把跑來的目的說出來,“我來這裡找你只是想告訴你,我決定不喜歡你了。”
“……”
“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的行爲特別可笑,特別幼稚,還自戀。我喜不喜歡你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偏偏我還巴巴的跑來找你。要是每一個喜歡你的女人都跟我一樣,你每天還不煩死?”江寧深吸一口氣,認真說,“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對我來說是珍貴的回憶。”
“那就繼續喜歡。”權容蓮桃花眼一眯。
江寧搖頭,自說自話,“我不喜歡了,我今天因爲你,變得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我還是要做回我自己,而且我覺得,要是我以後的人生裡沒有你,我會開心很多。”
權容蓮凝視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隨便你。”
江寧心口抽痛的厲害,扯起嘴角,堅強的跟他揮揮手,“再見,權少。”
權容蓮抿緊嘴脣,踩着人字拖後退了一步,“再見。”
江寧忍住喉嚨涌上來的酸澀,轉過身往前走,剛走出一步,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了。她擡起手狠狠的擦乾眼淚,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等她完全走出了會所,走到不見。桀驁的男人才收回視線,一轉頭,就看到了權晚綰叼着煙靠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嗤嗤,出息,居然把人家小女生弄哭了。”
“不用你管。”
“你朝我發什麼脾氣?又不是我把她弄哭的。再說了,我看了半天,是你把人家小姑娘甩了,幹嘛臭着一張臉一副人家把你甩了的樣子?”
“……”
權容蓮進了房間,拿起沙發上放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面走。
權晚綰還在追問,“喂,小二,你去哪兒,該不會要去找那小姑娘說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