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周五。
中南集團因爲從新聞爆出來到如今已經三天了,依舊沒有打撈到傅止言,鬧的人心惶惶。
之前還有人說生死不明,現在一直媒體已經明目張膽的寫傅止言死了。
網上也是,大片說傅止言已經死定了的聲音,還有人技術分析一個人在水裡面三天的結果。
因爲輿論鬧的太大,這件事關注的人太多,導致中南集團的股票從新聞爆出來第一天就開始狂跌。週五一大早已經跌到了谷底,三天時間,集團光在股票這一方面初步統計已經虧了60個億。
韓小野每天焦頭爛額,飯都吃不下了。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股票還是不停的往下跌。
她剛看完最近的股票數據,頭痛如裂,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扣扣”
“進來。”
樊勝南拿着文件進來了,見她神色憔悴,四五天時間瘦了一圈,心疼的不得了,又不好勸她。
“小野不總裁。那個,董事們要求開董事會。”
開董事會意味着董事們合夥想做重大決定。
比如罷免她這個臨時總裁。
韓小野早料到了他們會來這一手,從股票開始跌,她就想到了傅梟壓不住這些人幾天。
畢竟傅梟的軍銜再高,也是部隊裡的人,說白了,得罪雖然有壞處,但壞不過沒錢。
她當初讓傅梟幫她壓場子就是一場豪賭,她賭幾天內能找到傅止言,然而,她輸了。
韓小野深吸一口氣,擡頭看了眼樊勝南,“樊姐,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就好。”
她儘量保持冷靜,擲地有聲冷笑一下。
“他們不是要開董事會嗎去,跟他們說,半個小時後開會。”
“好。”樊勝南是站在她這頭了,她一說話,馬上去辦去了。
andy跟了傅止言好多年,在公司威望很高,他推門進來,和樊勝南一樣先是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提出來,“韓總,待會兒我陪您一起吧。”
“我瞭解那些董事,指不定能幫上忙。”
“好。”韓小野沒推拒。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算這些天熬夜學習了怎麼管理公司,可光靠着看點書根本不夠,連略懂皮毛都說不上。她現在沒有人可以依靠了,真的只能靠自己了,如果這次她壓不下去這些人,中南集團就真的完了
韓小野心裡壓着一塊大石頭,她拿出包包裡帶着的化妝品,對着鏡子塗了點腮紅,又花了點口紅,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之後。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29分鐘了。她把文件和化妝品收了下,等到時間走到35分時,才站起身,對一直等在一旁的andy說,“andy,我們走。”
中南集團最大的會議室裡,二十多個董事和十多個部門總經理都來了,嗡嗡嗡的討論個不停,在外面聽到就跟走到了菜市場一樣。
“怎麼還不來”
“女人就是拖拖拉拉。”
“第一次開會就遲到,好大臉面。”
“就是。”
大門忽然被推開了,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瞬間安靜到了極點。
andy和樊勝南一左一右跟着韓小野走了進去。
韓小野自覺的坐在了最上面的位置,把包包一放,先發制人,“誰提出的要開董事會”
衆人面面相覷,搞不懂她這一來就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是出自哪一個套路。
其中一個董事早就不滿股票下跌和韓小野暫時頂替總裁位置很久了,當即不客氣的說,“我最先提出來的,大家也很想聽聽韓總怎麼跟我們解釋下股票下跌的事情。”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韓小野反擊。沒想到,她盯着說話人的臉忽然微微一笑,“原來是袁總。”
“做得好我其實早就等着大家問我股票的事了,沒有跟大家說開會,只是想看看大家究竟什麼時候打算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反將一軍
韓小野繼續說,“股票下跌,除了客觀原因外,我發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公司內部運營。我們最近丟失的項目不止一個,運營部,策劃部,銷售部,給我個理由吧。”
她忽然發難。
其他人被問的猝不及防。
袁總一看形勢不對,不想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當即哼了一聲,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韓總真是會裝傻,股票下跌根本是因爲傅總現在生死不明,中南集團又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總裁接替傅總的位置。”
會議室死一般安靜。、
andy和樊勝南眼底都閃過怒氣,剛要爲韓小野打抱不平。
韓小野已經氣定神閒的開口,“袁總是說我拿不出手”
“一個只當過秘書的女人,一點管理公司的經驗都沒有,韓總自己覺得自己能管理下這麼大一個集團嗎”
韓小野嘆了一口氣,“當然管不下來,可我已經找了司總幫忙。司總主內,我主外還不行嗎袁總覺得誰比司總更有本事呢”
那人被她嗆得一卡,臉上帶着怒容說,“我說的不是司總的問題,我堂堂中南集團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掌舵大家說是不是”
“就是。”
“女人不行。”
“女人怎麼能守住集團。”
韓小野等他們說夠了,啪的一聲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忽然發火,“袁總,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往大了說,建國初期就訂了憲法男女平等,你一口一口女人是對我人權的侮辱往小了說,我是中南集團的老闆,你是小董事,我怎麼管,你作爲公司老股東,你有建議權,但沒有決定權。如果你覺得跟着我會虧本,可以,你把你手裡那點股份拋售了,我不介意公司換個小股東。”
“andy,讓律師進來”
“好的,韓總。”
andy趕緊出去叫人,不一會兒,以衛燃爲首的律師團在會議室所有人的注視下進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早就知道的andy和樊勝南外,其他人都傻眼了,不知道她找律師來做什麼。